&ep;&ep;阿金夫妇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吓的魂不守舍,阿金的嘴巴张开了,越张越大,面目开始狰狞,额头青筋毕现,开始流下黄豆大的汗珠。

&ep;&ep;而且眼睛开始红了。

&ep;&ep;王八连忙喊:“停,快停……”

&ep;&ep;第26节

&ep;&ep;“而且很古老了。”

&ep;&ep;“应该是的。”

&ep;&ep;“比福建话还要古老,所以阿金听不懂……”

&ep;&ep;“你变聪明了嘛。”王八虽然在笑,但气氛却变得更阴郁,“古汉语在福建也会演变。”

&ep;&ep;“古老的语言,只能一种人会讲……”

&ep;&ep;“不是人会讲。”王八纠正我:“是鬼会讲,而且是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鬼。”

&ep;&ep;“鬼讲出来的话……”

&ep;&ep;“肯定不是好话。”王八帮我接上。

&ep;&ep;“所以阿金也听不懂,但他知道不是好话。”

&ep;&ep;“因为,他曾经听过。”王八接着说:“我想,他以前听到的时候,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犯病了,才打你。”

&ep;&ep;“也就是说,”我说道:“那些话,是……”

&ep;&ep;“邪咒!”我和王八同时想到。

&ep;&ep;这种对话,我当年和王八经常发生。我们两个常常就在某个晚自习,在图书室里,坐在桌子上讨论一些古怪问题。旁人都听不懂,把我两个当疯子,在胡言乱语。

&ep;&ep;跟从前一样,两个人对这件事情慢慢地梳理。

&ep;&ep;“汉语的文字两千年来,从小篆之后,没怎么改变。”王八这方面的确很强,他接着说:“可是古汉语的发音,肯定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ep;&ep;“是现在的新汉语发音变得面目全非才对。”我抓住了王八说话的漏洞,总算找到机会日噘他:“你个苕”

&ep;&ep;“古汉语的发音,现代的人,谁也没听到过,所以也无法推测古时候究竟是什么发音,有的学者根据文字上变革的蛛丝马迹,推断古汉语的发音,也只能推测到唐宋,更往前,就很难了。”

&ep;&ep;“推测到唐宋的语言发音,也不见得正确。反正那些教授有人发工资给他们胡诌,说什么是什么,一厢情愿以为我们都会相信。”

&ep;&ep;“的确,声音信息能被记录下来的历史太短,只有百把年,可文字和图像却一直能够保存,信息基本不会丢失。古汉语真的是怎么说的,谁也不知道,除非坐时间机器回到过去,去亲身听一听。”

&ep;&ep;“可让我听到了。”我忍不住逞能:“而且我还会讲——丢普……扣波……”

&ep;&ep;“停。”王八打断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ep;&ep;“丢普……扣波……歹狗……”

&ep;&ep;王八做了个手势,我停了。

&ep;&ep;“扣波……扣波……”王八沉着声音说:“我听过这个话,前年。”

&ep;&ep;“你怎么听到的?”

&ep;&ep;“我听一个老道士做法事,在一个凶宅里说的。是一句咒语中的词。”

&ep;&ep;“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ep;&ep;“知道。”

&ep;&ep;“什么意思?”我看着王八的脸色,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ep;&ep;果然王八额头渗出汗,慢慢说道:“死绝!”

&ep;&ep;我无意识讲的那些诡异语言,我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反正不知道意思,也就懒得去体会其中意味。现在王八把那咒语的意思给说出来了。我心里非常不好受。

&ep;&ep;仅仅只有一个词,就是如此恶毒的语言。那其他一些话,不是更恶毒?我可不想自己会说的恶咒,连意思都不明白。于是和王八相互望了望。

&ep;&ep;从王八的眼神,我看到他和我一样的期待:也想把阿金的事情搞清楚。可他的目的和我不一样:他好学,喜欢窥探天下各种奇门法术。从望德厚的嘴里知道,阿金和他老婆身上肯定有大问题。王八兴趣很大,不用我提议,他也会去主动询问阿金的。

&ep;&ep;晚上下班后,王八经我介绍,认识了阿金和他媳妇。

&ep;&ep;“我是疯子请来给他驱邪的。”王八又在满口跑火车,边说手上还在比划:“我看你们也有点问题,顺便帮你们做做法事。”

&ep;&ep;这种毫无逻辑性理由,也亏他说得出口。我在一旁想着:傻子才相信你说的。

&ep;&ep;实际却相反,阿金和他老婆听了王八的一句糊弄,就马上相信了。“师父,你真的会吗?谢谢,谢谢。”

&ep;&ep;我就奇了怪,王八现在怎么跟神棍一样了,好会骗人。只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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