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的脸孔,敖辰寰走上前,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里,下巴抵住她光洁的额头道:“尹婉,我答应你,如果真是她们做的,我绝不可能放过她们。”

&ep;&ep;他早就说过,如果真伤害了尹婉,他不会放过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可是,如果伤害她的,一直是他呢?那又怎么办呢?

&ep;&ep;尹婉的态度如此坚决,让敖辰寰感觉,即便是这样抱着她,离她这样近,却为什么感觉她的心在慢慢地变冷,身体的肌肤在慢慢地变凉,她脸上幽忽的笑容,让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怎么都抓不住这个女人。

&ep;&ep;尹婉喝完姜汤休息后,敖辰寰坐在书房里,伏在桌案上,他的脑子里回旋着一些事,尹婉不可能撒谎,清幽不是那种坏女人,这其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感觉所有的事似乎陷入了一场旋涡中,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伸向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ep;&ep;他让蓝风去调查,可是,事实正如尹婉所说的,的确是如此,尹方毅逝世之前,白清幽与黛眉庄的确在病房里出现过,当时北京时间是八点正。

&ep;&ep;伏在桌案上冥思片刻,敖辰寰拿起了椅子靠背上的大衣,风风火火出了门。

&ep;&ep;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银色的白,白得耀眼,尹婉端着一杯白开水,静静地喝着,望着那辆疾驰驶出花园的车辆,车尾的排气管尤如天边闪烁的云宵,车尾灯越去越远,最后在她黑亮的瞳仁里缩成一抹小亮点。

&ep;&ep;仰头,将一杯白开水喝下,白开水沿着她的喉管,一点一点流入胃部,口腔里平淡无味,她很平静地着窗外雪白的世界,她的心中已掀进了滔天大波,父亲的离世给了她一记警醒,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该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懦弱只能助长坏人的嚣张气焰而已。

&ep;&ep;纤手一挥,透明的玻璃杯子从她指尖滑落,玻璃杯在脚下四分五裂,成了瓣瓣碎片。

&ep;&ep;她已经被欺负了五年,已经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今后,她不再是那个懦弱无助的尹婉,因为,她觉得,唯一让自己变得强大,她才能活成一个人样了。

&ep;&ep;半夜,敖辰寰将车开去了江边的一幢别墅,幢别墅是清幽回来后,他让蓝风过借她的名下的产业之一。

&ep;&ep;当车子开进后花完,佣人早就被惊扰而醒,披着衣服迎出了门,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敖先生。”

&ep;&ep;“清幽呢?”

&ep;&ep;“白小姐在楼上,我去叫她下来。”

&ep;&ep;说着,佣人心急火燎跑上了楼,当敖辰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客厅。

&ep;&ep;白清幽披着睡袍从楼上下来了,她打着哈欠,见到客厅中央凝立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兴高彩烈地奔上前。

&ep;&ep;“辰寰,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ep;&ep;敖辰寰挥手示意佣人离开,佣人知趣地悄然退下,重返楼上的卧室休息去了,只是一颗却七上八下,从敖先生一脸阴霾看来,佣人猜测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是,身为佣人也不敢多问。

&ep;&ep;白清幽也知道来者不善,她与敖辰寰一起长大,只要男人的嘴角,下巴在不断地抽搐的时候,那就是他整个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ep;&ep;她走向了厨房,为他泡了一杯上等的龙井,颤颤魏魏地将荼杯捧到了他面前。

&ep;&ep;“辰寰,这龙井是我今天去超市里买的,说是一个着名的地方特制的,你尝尝看。”

&ep;&ep;敖辰寰瞟了一眼荼几上摆放的冒着热气龙井,眼尾划过一缕精光,他走到了一组沙发边坐下,修长的双腿叠起来,双手分开了,分别搭在了沙发靠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

&ep;&ep;“清幽,我想知道你生了什么病?”

&ep;&ep;不想与她过多交流,直接单刀直入,也许,是他太疏忽了,见清幽一双眸子出现前所未有的慌乱,敖辰寰觉得眼前的女人好陌生,再也不是曾经他熟悉到骨子里的白清幽,也许尹婉说得对,他不了解这个女人,因为岁月之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无形中的隔阂,五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已经记不起这个女人在音容笑貌了。

&ep;&ep;她忽然的现身,让他大吃了一惊,而这五年前来,他一直认为她去了另个一个极乐世界,但事实告诉他,是黛眉庄与白清幽把他玩弄于鼓掌整整五年,她说她生了病,他就相信了,现在,为了追寻尹婉父亲的死因,他必须对白清幽的病情刨根问底。

&ep;&ep;“我……是一种很重的病。”

&ep;&ep;“能要人命吗?”敖辰寰咄咄逼人的眸光让清幽背心发寒发颤,忽然间,她就流下眼泪。

&ep;&ep;“辰寰,你别这样逼我好么?”

&ep;&ep;“你说,到底是什么病让你非得离开我,与黛眉庄一起向我撒下弥天大谎。”

&ep;&ep;“辰寰,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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