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尹婉与安少弦坐的一艘游轮,游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空载浮载沉,慢慢地顺水驶向遥远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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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色的别墅,敖辰寰一整晚都没有睡,坐在书房里批阅着一些文件,许多的文件都已经批阅过,可是,他还是要拿过来重复地看,重复地想,他只能把自己投身于工作中,才能阻此自己拼命去想某些事情。

&ep;&ep;“蓝风,还有文件吗?”

&ep;&ep;当所有文件几乎都重复看了两遍,他扯着嗓子唤门外的助理。

&ep;&ep;蓝风推门而入,难为情地回:“敖先生,没有了,全看完了,你休息一下吧。”

&ep;&ep;“把明天的行程给我看一下。”

&ep;&ep;敖辰寰从座位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蓝风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敖先生这是不要自己的命了,都一天一夜未合眼了,还在继续找事情做,这下子下去铁做的人也吃不消。

&ep;&ep;可是,蓝风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他说破了嘴皮子敖先生也不可能听他的,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ep;&ep;敖辰寰走过一间门扉紧闭的房间时,面色一沉,大掌握住了门柄,轻轻一扭,门就打开了,他走进了屋子,看着里面的摆设,心头涌上一阵无法言语的酸楚。

&ep;&ep;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飘窗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纤巧的脸蛋上弥漫着淡淡的笑容。

&ep;&ep;刚想伸手,那抹幻影就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里冷冷清清的,昨天以前,梳妆台上的香炉槽里,总是点着一抹薰香,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儿,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就留恋这屋子里的香味,一点一点地浸人心脾。

&ep;&ep;“尹婉!”

&ep;&ep;她将永永远远地离开自己了,这辈子,他们都没机会见面了,尹婉,他呼喊着她,痴情地喊着。

&ep;&ep;他走到飘窗前,长指轻抚在了冰凉大理石面上,光滑的大理石尤如尹宛身上的凉凉的肌肤,曾经,她依偎在他怀里,辰寰辰寰地叫,如今,她之于就是一抹虚幻的影子,她之于他,真的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ep;&ep;然后,他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曾经无数次,尹婉就这样坐在这儿,或者闷声不响地蹲坐在某个角落,将脸埋在膝盖里,脸上虽泛着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从不达眼底。

&ep;&ep;曾经面对他的时候,她笑得似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儿,是他亲自撕裂了那花儿一般的笑容。

&ep;&ep;迈着沉重的步伐,他走出了那间卧室,向蓝风摆了摆手:“将这间屋子封闭,明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这座宅子。”

&ep;&ep;他要忘了尹婉,他敖辰寰堂堂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能让一个尹婉毁灭他所有的意志与信心,他要重新振做。

&ep;&ep;“好的,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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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尹婉站在甲板上,海风轻袭而来,凉意袭上心头,她望着波涛怒吼的海面,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整座锦洲城早已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也标志着她黑暗的人生就此划上休止符,再过几个时辰,暑光就会冲破黑暗,光芒万丈,普照芸芸众生。

&ep;&ep;新的人生已经开启……

&ep;&ep;“婉婉。”耳后传来一记温柔的声音,随着,一件风衣披在了她的肩头。

&ep;&ep;袭上鼻梁的是淡淡的薄荷清香,不似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草木清香气味。

&ep;&ep;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暖烘烘的胸膛让她有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还有一缕安全感。

&ep;&ep;“少弦,我们真的可以避开这一切吗?”尹婉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眸光仍然凝望着狂风不止的海面,有些担心的说。

&ep;&ep;“当然,只要二哥不使坏,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婉婉,我刚打了电话,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妈过去就能住进去,她的病是间竭性的,医生说如果照料得当,会有一定起色。”

&ep;&ep;“谢谢你,少弦。”

&ep;&ep;“你太见外了,你是我太太,你妈妈也是我妈妈,这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

&ep;&ep;“到了那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回公司上班,我们一定会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起,谁都不可以将我们分开,我爱你,婉婉。”

&ep;&ep;他吻着她鬓发,她的眉梢,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这个女人,他爱了足足五年多,将来,他还会继续爱下去,他会把自己全部的青春与热情都献给她,他最心爱的人。

&ep;&ep;“爱我吗?婉。”

&ep;&ep;“爱。”

&ep;&ep;“我爱你,少弦,好爱好爱。”也许,她真的爱上少弦了,这么多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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