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望着眼前女子这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桃夭然语调波澜不惊。

&ep;&ep;“姐姐,你……呜呜!”

&ep;&ep;绯裙女子欲言又止,掩口啜泣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桃夭然把她欺侮哭了似的。

&ep;&ep;她的哭声不高不低,就是那种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只能憋在心里的既视感。

&ep;&ep;不远处,几个打理草坪的侍卫忍不住望过来,其中一个小声嘀咕说夫人也没摆脸色,这位怎么就哭上了呢?

&ep;&ep;另一个低哼了声,看着咱们夫人好欺侮呗!

&ep;&ep;“总管……”万俟圭扬声一喊,声音还没落定,总管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解释。

&ep;&ep;“主子,这位桃姑娘说她是夫人的妹妹,还有她的父母等随从也被御林军护送过来,我都安排在紫蘅苑住下,等待主子回来后再另行安置。”

&ep;&ep;总管话里有话。

&ep;&ep;皇帝安排御林军护送绯裙女子和她的父母过来,显然对方不是平民小户人家。

&ep;&ep;万俟圭摄政多年,了然皇帝的脾性,皇帝此举意思多了,就是想占个先发制人的优势。

&ep;&ep;“嗯,我们累了,有事明天再说!”万俟圭俊脸上一派冷淡,牵着桃夭然的手行去小厨房。

&ep;&ep;“姐姐……姐夫……你们……”绯裙女子哭得抽抽搭搭,凄凄惨惨。

&ep;&ep;总管耐心解释,“桃姑娘,这里是将军和夫人的寝处,闲人不得入内,我不是和你说过多次了吗?时间不早了,你先回紫蘅苑,明天再认亲不迟!”

&ep;&ep;绯裙女子望着桃夭然和万俟圭的背影哭得更凶,一步挪不了一寸长,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ep;&ep;天上突然掉下来个妹妹,还有父母也跟来了,还得了宫里的支持。

&ep;&ep;桃夭然唇角微微一弯,这个妹妹打亲情牌受挫后还会玩什么花样呢,她特别期待。

&ep;&ep;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涌进了桃桂苑,桃夭然转身去看。

&ep;&ep;进来的这群人都是生脸孔,为首的一对男女并不是家丁打扮,显然是这个绯裙女子的父母。

&ep;&ep;果然,这个妇人提着裙子小跑到了绯裙女子近前,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寥寥可数的眼泪。

&ep;&ep;“夭艳,你怎么哭了?你可是将军夫人的妹妹,哪个不长眼的欺侮了你?”

&ep;&ep;桃夭艳还是以帕掩口呜呜咽咽的,妇人转而质问总管,“路总管,我小女儿被人欺侮了,你怎么解释?”

&ep;&ep;路总管吃了苍蝇似的膈应,他在将军府多年,连大将军也没有如此给过他脸色。

&ep;&ep;他忍着膈应解释,“桃何氏,我对你们三番五次强调过,桃桂苑是大将军和夫人的寝处,没有大将军的允准,你们谁也不得入内。

&ep;&ep;桃姑娘明知故犯不说,和大将军以及夫人没说整一句话就哭个没完,她莫非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毛病?”

&ep;&ep;自家主子生得冷俊如天人下凡,各路的蜂蜂蝶蝶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扑得那叫一个生猛。

&ep;&ep;所以他能挡多少挡多少,不轻不重地如此讥讽一番。

&ep;&ep;桃何氏趁势望向了桃夭然和万俟圭,“夭然,我们一家团聚比什么都重要,你就不要恨怨你妹妹了,要怪就怪你的剑修父亲没个正经,当年硬要带着你们姊妹来昭衡国历练,结果就把三岁的你弄丢了。”

&ep;&ep;说完,桃何氏气恼地瞪着走近的桃洋,后者满目愧疚地望着桃夭然。

&ep;&ep;“夭然,你和夭艳是孪生姐妹,当年我寻思只带着你一个不太合适,弄丢你真的是个意外。

&ep;&ep;你不要怪我,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活在自责之中,你也不要怪夭艳独享父母宠爱,她一直都很想念你。”

&ep;&ep;好的呢,人家背完了认亲的来龙去脉,桃夭然明白,轮到了她表态发言。

&ep;&ep;“我曾经被一户姓桃的人家收留过,所以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重点是你们这一番片面之词也证明不了就是我的家人。”

&ep;&ep;桃何氏和桃洋急慌忙乱地占领了道德高地,结果被桃夭然三言两语丢进了尘埃里啃土。

&ep;&ep;这三人不知道,桃夭然早就逐出一缕神识神鬼不觉地探入他们的识海,悄咪咪地将他们扒了个底裤朝天。

&ep;&ep;桃夭艳是一只豺妖。

&ep;&ep;桃何氏是一只獾妖。

&ep;&ep;桃洋是个筑基期的剑修,顶着翠滴欲流的绿帽子而不自知。

&ep;&ep;听到桃夭然这么说,桃夭艳本来止了啜泣,见势不妙又开始强挤眼泪卖可怜。

&ep;&ep;桃何氏和桃洋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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