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妖皇罂烛安安静静地看着桃夭然,一头烈焰色红发无风自动,蓦然,他扬起下巴又是一阵狂笑。

&ep;&ep;无形倾压随之逐出,成千上万的妖修撑不住而现了原形,有的爬上了树,有的钻进深草丛里,现场一片混乱。

&ep;&ep;青衣皂靴的桃夭然踏空当风,淡然自若。

&ep;&ep;罂烛微微动容,随便一问,“妖姬近期可曾离开夭渺峰?”

&ep;&ep;宫殿外围聚集了黑压压一片高阶妖修,为首的镇殿护法头儿踏出一步,神色恭敬回复,“妖皇大人,妖姬已闭关一月多。”

&ep;&ep;罂烛眸光一转,精准捕捉到桃夭然唇角扯起一抹冷讽的弧度,他的浓眉阔目刹那森寒,抬手朝宫殿深处虚虚一抓。

&ep;&ep;眨眼间,罂烛手里多了一块刻满繁复玄奥符文的玉牌,他垂了眼睫,声线温柔低喃着,“用了一次……真不乖!”

&ep;&ep;他将这块玉牌收进袖袋里,无视镇殿护法头儿那群妖修跪成一片噤若寒蝉,只是唇角沁笑望着桃夭然。

&ep;&ep;“呐,你都看见了,我已收回妖姬手里的驭妖令,至于你的禁术封印,三天后我登门解除。”

&ep;&ep;妖皇罂烛故意拿乔原因无他,就是想里子面子都占尽。

&ep;&ep;“罂烛兄,事已至此,我想见见妖姬本人,当面对质!”

&ep;&ep;眼前人已经承认了妖姬的恶行还如此耍无赖当本事,桃夭然毫不退让,因为她一刻也不想等。

&ep;&ep;别说三天了,怕是不到半天,这伙妖修就用传讯简将万俟圭变成男娃的秘密传得满天飞。

&ep;&ep;罂烛挑了挑浓眉,神识传语的语气玩味不羁,“你说话娘们唧唧的,你是万俟圭的那个小厨娘吧!金丹期的身体,神魂之力强些,你就以为本座会放在眼里?”

&ep;&ep;“罂烛,你纵容庇护你的人为非作歹还如此蛮不讲理,正好我技痒了,你我切磋一二!”

&ep;&ep;既然撕破了脸,桃夭然毫不客气地祭出神魂之力,万千冰凌如寒剑刺向罂烛,快如飓风闪电。

&ep;&ep;对手不足四尺高,而且芯儿是个小女人,妖皇罂烛理所当然地轻敌大意。

&ep;&ep;在万千把冰剑的凌厉攻击下,他才不得不祭出原身,一条十丈左右的赤红巨蟒仰天咆哮,整个夭渺峰都为之震颤。

&ep;&ep;毫无疑问,这次连镇殿护法那伙妖修都撑不住而现了原形,各自狼狈逃窜着寻找隐身之处。

&ep;&ep;罂烛的蟒身表面覆盖着一层坚硬如甲胄的鳞片,饶是如此,由于他身躯庞大辗转腾挪不便,因此被几把冰剑戳中而鲜血涌流。

&ep;&ep;剧烈的疼痛感骤起!

&ep;&ep;太久,妖皇罂烛太久没有尝过这种新鲜的疼痛感,不可描述的兴奋战意,嗜战如狂的他反而升腾起勃勃兴致。

&ep;&ep;同时郑重把桃夭然作为对手,放在了眼里,女人可不都是娇娇软软的,这个女人不可轻视呢,她是个金刚女罗汉。

&ep;&ep;于是,罂烛因疼痛而咆哮的同时,猛然扬起长尾扫向桃夭然,后者猝不及防被凌厉的风压裹挟进去。

&ep;&ep;罂烛的尾巴梢儿也有六尺宽,所以刹那间仿佛是娇小的桃夭然被扫得不见了影儿。

&ep;&ep;刚刚放在眼里的对手一下子没了影儿,罂烛以为他一出招,对方就被弄散了架,真没意思。

&ep;&ep;就在这时,他的尾巴传来新鲜而剧烈的阵痛,猝不及防之下,他痛得长嚎嘶吼不已。

&ep;&ep;桃夭然晓得万俟圭这具金丹期的身体对罂烛原身而言,就是个小娇娇,所以她攻守之间只有一个字,快。

&ep;&ep;刚才罂烛的尾巴扫来时,她顺势附着在他的尾巴梢那儿,站稳身形后,她毫不客气逐出几十把冰剑,齐刷刷刺透了罂烛娇嫩的尾巴梢儿。

&ep;&ep;半空中下起了淅沥血雨,浓郁的血腥味儿漫入每一个人的鼻端。

&ep;&ep;妖皇罂烛的那些部下一个个都傻了眼,天啊,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个小娃娃居然这么厉害,把他们神一般的妖皇大人打得流了这么多血。

&ep;&ep;桃夭然并不是好斗的脾性,如果诡异魔化的人是昭衡国的皇帝等等之类的陌生人,她定然懒得出手。

&ep;&ep;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因为占了上风而有丝毫的得意,她了然罂烛的强势反击马上就要开始。

&ep;&ep;“小娇娇,该死!”罂烛又气又怒,目眦欲裂。

&ep;&ep;如果今天不把这个小娇娇掐死撕成碎末儿,那么他妖皇这一号人物就不用在修真界混了,枭雄变狗熊,只能躲在夭渺峰不见天日。

&ep;&ep;“噗……”

&ep;&ep;罂烛张嘴喷出一团接一团的火焰,他是火灵根妖兽,闲暇时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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