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掩在人群之中,看到何胤钦地和郭嘉树一块走进去。

&ep;&ep;李安通气极,“那个人背叛了东卫!”

&ep;&ep;“极有可能。”赵启秀道,“不知叔叔去哪了?”

&ep;&ep;想也知道,郭嘉树绝不会放过情敌,和抓了自己妻子儿女的楚三生。那么李荁真呢。

&ep;&ep;他们会这么揣测他,其实也不算冤枉。的确,在很多时候,他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十几年过去,光阴一直流逝,他的情却没有。

&ep;&ep;但一切都是有条件的,他必须是侯爷,是郭家的掌权人。否则这一切就没有谈论的意义。

&ep;&ep;尤其是何贤重掌政权之后,他也迅速地选择了自己应该站的方向,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谁能长久确保郭家的荣华富贵,他就靠向谁,当然,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利虚伪可以概括的。

&ep;&ep;他身不由己。哪怕现在他的儿子郭学林还在楚三生的手里,他也没得选择。

&ep;&ep;在何贤的命令下,他抓捕了楚三生等人,尤其是蓝正青。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个人还要跟他夺阿真?如果他失势,他有心无力,事情自然就算了。可是上天偏偏给了他一个报复的机会。

&ep;&ep;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呐喊声,让他深爱的女人重新回到他身边,那个讨厌的宋政君也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害到阿真,再也不会。他会保护她的。

&ep;&ep;他挥退守门的士兵,命人打开门锁,里面关着的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他只认定她。

&ep;&ep;可是似乎,她从未这么看。同样,这么多年了,她的心还是一点没变,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女人?长安的真定候要风要雨,要什么有什么,相貌家世都是顶尖的,无论怎样的女人在他的追求下都会动心。

&ep;&ep;如长安的名妓皎皎,女人们都是跪着匍匐在他的面前的,只要他想,只要他要。她们渴望绽放自己,就像绽放一朵花一样,耽于情欲的肉海中,被践踏,被凌辱,只要那个男人能满足她们物质需要和精神上的渴求。

&ep;&ep;或性爱,或只有爱……

&ep;&ep;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偏见,可是在他看来,女人大多就是这样的低贱,只有有一点点动心的理由,她们就愿意为了这个男人生生死死。

&ep;&ep;李荁真为什么会所不同?他做了那么多,难道是他对她太殷勤,显得他的真心太过廉价?还是,李荁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ep;&ep;十几年前没有,现在还是没有。就跟那个楚三生一样。她不爱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ep;&ep;桌上的精致菜肴还是完好如初,连茶水也未碰过。还是这样倔强啊,他的阿真。他走到她身后,轻声问,“是做的东西不合你胃口吗?”她的喜好,他了若指掌。

&ep;&ep;她没有答话。

&ep;&ep;“你不吃不喝怎么能行?我知道你气我,可是楚三生作恶多端,到现在为止,我连我儿子和王誉他们被关押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三生阁又被烧了。据线人说,三生阁还是她自己下令烧的,这女人的行为太奇怪了。再说了,我抓她也是奉命行事。”

&ep;&ep;李荁真轻抚边上的绣花桌围,沉默良久,才道,“那蓝正青呢。他也有罪吗?”

&ep;&ep;郭嘉树默然,他抓蓝正青的确是出于私心,可是他仍然准备了充分的理由,“他也许是同谋。”

&ep;&ep;她听完,嗤嗤一笑,眉梢尽是冷意,好一个同谋!她和楚娘筹谋多年,仍不及他们的一招,斗来斗去,又有何用,说到底女子就活该受尽他们的欺压凌辱,不会改变的!

&ep;&ep;如果她聪明一点,就该曲意逢迎,得到郭嘉树的信任,至少救出蓝正青,而不是连累其他人受害。这样一想,她语气放软,柔声道,“嘉树,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该放下了。”

&ep;&ep;她偶尔的温柔,是对他多年深情的嘉奖,他忍不住走近一步,故意曲解她的话语,

&ep;&ep;“是吗?你也放下了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当年是我太傻,太愚昧,才让宋政君那个女人着了先机,现在不会了。以后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了。”

&ep;&ep;父亲已仙去,母亲则很是听他的话。最大的阻碍宋家,经过宋政君这一闹,名望势力也已一落千丈。以后的以后,他会和她会永远在一起。

&ep;&ep;“哦对。还有通儿。我会带他回府。只要他愿意。还有——那些什么姬妾,你放心,不会再有了。只要你愿意。”

&ep;&ep;李荁真推开他的手臂,冷冷道,“我若是不愿意呢?你当如何?再抢娶一次吗?”

&ep;&ep;郭嘉树又见她态度转冷,不由心灰意懒,低垂下头,他垂头的动作和李安通一模一样,委屈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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