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启秀道,“我不是不愿意去,我刚才已经说了,太危险。别去了。再入虎口,无异于是送死。我之前入三生阁,身边有海棠。你之前是有俞闲。如今这两人都不在,何必再犯险?”

&ep;&ep;“可是来凤儿的请求呢。她怎么办……”刚才她都下跪了。

&ep;&ep;“我也没答应啊。”赵启秀道,“我又不是圣人。什么都可以做,凡事量力而行。现在局势太乱了,趁早离开才是。”

&ep;&ep;李安通沉默不语。他一番话把她堵得不知该说什么,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来。可她就是听着不舒服。

&ep;&ep;“你若是想问那个洛神,我们找个机会去问就是。”他又道。

&ep;&ep;她不再答话,闷闷地洗脸睡觉去了。等她回来刚打算上床,赵启秀拉住她的手臂,“生气啦?”

&ep;&ep;“没有。”

&ep;&ep;“那你反驳我啊。”

&ep;&ep;李安通恨恨地转过头瞪他,“你少欺负我。”

&ep;&ep;“我何时欺负你。每次都是你欺负我。”

&ep;&ep;“你刚才就是在欺负我。我说不过你!”

&ep;&ep;他望着她的双眼,叹了一口气道,“我怕你再有危险,像上次一样。”

&ep;&ep;“赵启秀,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ep;&ep;“……”赵启秀道,“让你别去,你肯定还是要去。你这么倔强,那可怎么行?”

&ep;&ep;“谁说我非得去。”李安通道,“可明明来凤儿已经求你帮忙了,还有,宋政君她……我绝不是想救她。这是她罪有应得。只是宋绮君那句话一直在我心里,不问清,我心难安。”

&ep;&ep;赵启秀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去吧。今晚行动。”若是被抓了,他免不了又要求人帮忙,那个人就是海棠。明知人家姑娘喜欢自己,他还屡屡主动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意于她呢。不过,李安通是不会懂的。

&ep;&ep;“嗯!”李安通一听,困意也没了。男女之间总是暧昧,剪不断理还乱,这道理,李安通的确不解。只觉得你帮我,我帮你,大家都是好兄弟。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ep;&ep;路上,两人骑马缓行,赵启秀道,“你实话告诉我,想再去三生阁到底是为了什么?”

&ep;&ep;“我刚才已经说了。”李安通惊讶道。

&ep;&ep;“还不是真正的理由。”

&ep;&ep;“……”什么都瞒不过他,李安通赧然道,“其实,其实……是为了一件衣服。”

&ep;&ep;当初她替宋绮君向胖龙租了一件衣服,当时说好,一天二十两,这不,已经两天了。逾期怎么算她当时没问,估计是很贵。

&ep;&ep;弄丢了怎么办,这事她可是问了,要赔双倍,她完全不理解这个道理是在哪里,不过,当时也没在意。反正胖龙是个奸商,她是认得清清的。

&ep;&ep;赵启秀听完,“你为什么不向我要?”

&ep;&ep;“不一样啊。哎,我欠你好多拉。在水牢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若是有一天,我和你,小楼还有大铭,归隐山林。银子也是一个大问题嘛。你是你,你以后有你的家。我以后会有我的家……”

&ep;&ep;“什么叫你以后会有你的家?什么家?”赵启秀道。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过。

&ep;&ep;李安通叹了一口气,“我爹欠翠娘太多了,我总不能不养她吧?就算令仪嫁出去了,那还有令喜呢。我是没什么做生意的天分,只有傻干,让我低头做人,又太难太难,小楼跟我差不多,大铭稍微好一点。反正,为了以后打算,还是能省就省吧。”

&ep;&ep;“你在水牢里还真是想很多啊。”赵启秀笑道,

&ep;&ep;“其实我也不会做生意,因为每次我就是一口价,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我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家里开销十分紧张。没有银子,我还得读书,怎么办呢。我观察到很多富人家里都需要有人送货,我就靠这个赚一点跑路费。”

&ep;&ep;李安通道,“从没见你提过……那段日子很苦吧?”

&ep;&ep;赵启秀道,“生活哪有不苦的?过去,现在,也许未来,我觉得都还好。后面郡国学的学业耽搁了,我就换了一种方式,因为有了一点本钱,还有一些固定客户,我就买了一批驴,然后租出去,收取一些押金。现在么,你也知道了,我的本金更多了,才开始做药材生意。”

&ep;&ep;李安通听完惭愧道,“我在你那个年纪,只想着练武功,成为天下第一。——所以你给我讲那么多,是希望以后——我给你当驴,帮你送货?”

&ep;&ep;“……”赵启秀猛地大笑,“我是想说,天无绝人之路啦!”

&ep;&ep;“兄弟以后带着点我,我就感激不尽拉。”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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