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面李安通等人的声音传来,要把他们拉回来。

&ep;&ep;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吵吵闹闹的,绳子一直没动。

&ep;&ep;顾泽紧紧抿着嘴唇,整个人森冷地慑人,那眉眼却一如少年。

&ep;&ep;他哭了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能做的都做了。齐沐这个人说风就是雨,遇强更强,软硬不吃。当年他就已经硬来一次,之后他花了十五年来软化她的心。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ep;&ep;她要他怎样做?他又能什么呢!

&ep;&ep;不,他恨就恨在,齐沐从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因为从头到尾,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p;&ep;他话语凉薄,“你若就这样死了,我一回去就杀了他们。我十五年没滥杀无辜了,现在,我可以为了你,破戒。”

&ep;&ep;“阿霈……”她有些无奈,“这十五年,你做得很好。我都知道,何必为了我,又一举推翻呢。”

&ep;&ep;他胸口积聚着怒气,厉声道,“我做这些事,你以为是善行吗?我顾泽,是什么人?积什么德?行什么善?天下苍生与我何关!我做这一切……”顾泽顿了顿,又饱含深情道,

&ep;&ep;“是希望有一天,你能醒来,不至于恨我……”

&ep;&ep;他额头抵住她的,也许身处死亡边缘,他一股柔情不断溢出,爱恋地蹭了蹭她,眼波醉人,

&ep;&ep;“师傅,你还感觉不出吗?我拼尽全力,就是希望你能看我一眼。那些年,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就没有一点点动心吗?哪怕一点点。”

&ep;&ep;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好一个深水湖,对齐沐的爱快把他淹没了,起初不过是膝头,而后是胸口,胀得他疼痛,如今已到了鼻口,已让他无法呼吸。

&ep;&ep;“你别立马回答我……”他用鼻尖又碰了碰她的,“你沐浴的时候我都在身边看你,你知道吗?”

&ep;&ep;“顾泽。”语气仍平静,但已经有些严厉。

&ep;&ep;“你是我的妻子。”他也足够冷静地说出,目光却变得有点激荡,“什么师徒,不过掩人耳目。我早已经娶了那个疯了的李荁清,不信你去看,还有我们的婚词。顾泽就是那么坏的,你不知道吗?”

&ep;&ep;这些事情本不打算说,说了反倒让齐沐对他心生厌恶,说他趁人之危,可,事实就是事实。

&ep;&ep;“李荁清是我的妻子。齐沐是我的师傅。”顾泽缓缓道,“你要否认吗?齐沐可以死,李荁清必须活着,否则我就去杀光那些人。”

&ep;&ep;此时,齐沐展颜冷笑,“你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

&ep;&ep;顾泽深深地望着她,也笑道,“威胁?师傅……我怎么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这样活着,我舍不得你这样。你以前教我,心所不随,正向中道。人不要过分放纵自己的欲望,也不应该极端地苦行。可为什么十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要把一切往自己身上背。”

&ep;&ep;他吻吻她的额角,“接下来为自己而活,如果找不到活着的意义,那就为了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以李荁清的身份再活一次,和我一起,我们可以生一群孩子,你给我取名为霈,不正有此意吗?难道一定要从政著书才能造福百姓?”

&ep;&ep;“阿霈,你……”她取名霈字不是那个意思啊。

&ep;&ep;他打断她,“师傅,啊不,阿清,顾泽已经死了,和齐沐一起死在十五年前,现在他叫顾行霈,是你取的。好不好,我们生四个,叫阿清,阿霈,小霈,小清,小清1号,小霈2号……你来取,我只能想到这些。”

&ep;&ep;他一边说,齐沐苦笑着流下眼泪,往日的点滴浮现在她脑海里。可是,她还能重新开始吗?

&ep;&ep;绳子迟迟未动的原因是,上面打起来了。

&ep;&ep;看到顾泽落崖,各方都蠢蠢欲动。李安通抛下了绳子,但同时不得不缓出手来对抗来势汹汹的雪漪,东方豆豆等人则率人围堵驼背钟等人,婴芽则赶羊似的对付那些东卫的人,或雪漪的人。

&ep;&ep;“李安通,你让开。”雪漪大喝道。

&ep;&ep;“不让。”雪漪被婴芽等人算计,已经一肚子火,如今顾泽落崖,这是立功的大好机会。

&ep;&ep;“你要救那个杀人魔头?你知道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雪漪有些气急败坏。

&ep;&ep;“多少人?”

&ep;&ep;雪漪被她这样一问,反倒噎在那里,说不出口。大家都这样说,顾泽杀人,具体杀了多少,他并不知情。“你就是要护他到底了。”

&ep;&ep;“我不是护他,我是护另外一个人。你让我把齐沐大人先救了,行不行?”她也有些急了。

&ep;&ep;可是雪漪知道,若是顾泽回来,就休想有机会了。

&ep;&ep;他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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