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的风情是风月场来的,是寻常女子所难有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对孟玉宸这种人倒是司空见惯,李安通少经这些,面对这火辣辣的表白,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说不出的秀色可餐。

&ep;&ep;赵启秀道,“皎皎姑娘,他不胜酒力。”他站起,替她挡了去。李安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对这些妖娆的女子向来没什么招架之力,以往在大渊村,只敢对陈曼丽如此,其他人是万万不敢出言调戏的。

&ep;&ep;皎皎走之前,轻声凑到李安通耳边,热气喷了过来,“别害羞拉,有人可要酸死啦。”

&ep;&ep;她不明所以地看皎皎走向赵启秀,准备也敬一杯酒,赵启秀就沉稳多了,像是见过大场面大风浪的人,他刚刚被誉为天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

&ep;&ep;皎皎一圈敬完,走到来凤儿面前,两淑丽凑在一起叽里呱啦地不知在说什么。

&ep;&ep;来凤儿道,“谁愿意给我的皎皎姐姐跳一支舞,谁跳的最好,今晚她就陪谁。”

&ep;&ep;皎皎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名妓,很多富商豪掷千金,都无法请动她,今日只要一支舞,就能请动皎皎姑娘。

&ep;&ep;知道详情的人纷纷心想,这姑娘为了父亲的名声,当真是费劲了心思。可在场的都是英雄好汉,且不论舞姿如何,大庭广众这般献舞又实在不雅。

&ep;&ep;却还是有人为了美人起来了,正是刚才那个赵启演的好兄弟刘宰相,他身材高大,脸红通通的,有个如棉花般的肥肚子,“我要替伯升献一支舞。皎皎姑娘,你若喜欢,你今晚就陪伯升吧。”

&ep;&ep;赵氏宗亲有些嘴角带笑,谁都知道赵启演十分敬爱自己的发妻,这刘宰相就是来作弄自己的兄弟的。

&ep;&ep;“我跳了。可惜没有伴奏。”

&ep;&ep;赵启秀掏出自己的竹箫,“刘哥,我帮你伴奏。”

&ep;&ep;见他如此,刘宰相倒是为刚才的无礼有些难堪。

&ep;&ep;皎皎挡住道,“不用劳你拉,你就安心坐着看节目吧。”原来她的四个姐妹各有乐器,当即就伴奏了起来。

&ep;&ep;乐声动听,壮胖的刘宰相说是跳舞,不如说是肢体僵硬的乱跳,引得堂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随着肢体的摆动,肚子便随之上下抖动,笑的最烈的就是来凤儿了,整个人差点笑底下去。

&ep;&ep;一曲既毕,赵玄边上的一个壮汉道,“既然如此,我也为我家公子舞一曲好了。”

&ep;&ep;赵玄笑着阻挡道,“何必你来上场,皎皎姑娘乃真国色,这舞得我亲自跳才行。”

&ep;&ep;赵玄会跳舞,李安通也不知道,她正打算看个热闹,只听赵玄又道,“安通兄弟,一起吧?”

&ep;&ep;“嗯?”李安通指了指,摇了摇头。“我不会。子丽去吧。”

&ep;&ep;赵玄道,“我教你。”

&ep;&ep;李安通想起梦中的那一句我教你,是姚川对赵益说的,不自觉又脸红了,别人还道她不好意思,竟也群以呼喊,吵闹着让这个阴间将军跳舞。

&ep;&ep;她道,“我只会舞剑,助兴。”

&ep;&ep;赵玄道,“也好。”他对着伴奏的四姐妹道,“来一首《马嵬曲》。”他穿着绛紫色袍,头上戴着金冠,脱掉外袍,露出一身水杉缎子中衣,腰里束着一根淡紫汗巾,赵氏儿郎多俊雅,赵玄更是俊雅中的一号人物。

&ep;&ep;来凤儿赞道,“启秀哥哥,你赵家哥哥,怎么都跟你一样好看呢。”

&ep;&ep;赵启秀道,“你若喜欢,可以上前伴舞。”

&ep;&ep;来凤儿一听这语气,酸酸的,嘿嘿一笑,“我就不凑一脚了。”

&ep;&ep;马嵬曲来自一个亡国皇帝写的诗,诗曰,“相思迢递隔重城,凤巢解作赋长门。”这皇帝弃了自己的爱妃于马嵬坡,使她自刎而死,千载而来,悲之伤之,恨之怨之。

&ep;&ep;曲子听之便令人魂魄飞越,荡心入骨,赵玄怎么选了这首曲子。

&ep;&ep;整个大厅里,灯光从下而上地迎,雨帘从上而下地落。

&ep;&ep;李安通刚想拔出太阿,赵玄便道,“你那把漆黑的剑呢。”

&ep;&ep;她望向他,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那把剑钝得很,不合适舞剑。”

&ep;&ep;赵玄道,“既然钝,为何还要带在身边?”

&ep;&ep;她霎时明白赵玄的意图了,这个坏蛋又在打她的主意,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他说得对,既然钝,为什么还在带在身边。

&ep;&ep;“正因为钝,所以才带在身边,我们本打算找工匠磨一下。”赵启秀解围道。

&ep;&ep;赵玄道,“是么,我这儿正好有工匠,就请出鞘磨一番罢。”

&ep;&ep;两人都机智聪慧,这般的口舌之争可以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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