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走了?当着你的面?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了?”

&ep;&ep;朱大铭道,“我…我不敢啊。他们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ep;&ep;李安通道,“你有没有看清楚这些人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ep;&ep;朱大铭道,“特征?黑夜中什么也看不清,哦,为首的一个人是个光头,那头在月光下老亮了,身材也很壮。”

&ep;&ep;李安通,“你先回去,先别让冯翊知道。”朱大铭点头离开。

&ep;&ep;两人到了现场,只见黢黑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外面就是繁华的灯市。

&ep;&ep;赵启秀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外面,又走回来,“我刚才问了一下这一片是谁管辖的,这东市的头头叫黑蛇。长安这里比龙城要严格得多,什么地方管什么人,分得极为清楚。”

&ep;&ep;“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黑蛇去。”

&ep;&ep;赵启秀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见到。我们先找些地保来问问。”

&ep;&ep;两人走出灯市,绕过一条街,来到一处勾栏,听说长安城的地保都爱来这里玩乐。李安通抓了一个刚从院里出来的地保,此人穿着青黑色的直缀,脸上尽是沟壑。

&ep;&ep;“喂。你抓老子干什么。”男子哇哇大叫。

&ep;&ep;李安通提着他,一路向小巷子去,拔出太阿,剑指着他。男子刚想开骂,又见长剑已经闪到自己鼻前,吓得屁股尿流,凶恶的脸瞬间就变了,“大哥,好好说。”

&ep;&ep;“我要见黑蛇。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ep;&ep;地保道,“黑蛇?大哥,我不知道啊,黑蛇是什么人啊,不是说看能看到的。”

&ep;&ep;李安通冷哼了一声,“是吗?”她把剑下移。“你再不说实话,老子一剑割了你的根,瞧你以后还能不能去成院子。”

&ep;&ep;赵启秀在边上听着,忍不住就要笑出声,心想她这一招又是哪里学的。

&ep;&ep;地保道,“哎哟。大哥。祖宗!爷爷!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也不用每日去这种低等院子里耍子了。黑蛇厉害着呢,长安能叫得动的人除了戚将军,就是原涉。”

&ep;&ep;“原涉?”李安通顿了顿,“谁是原涉?”

&ep;&ep;地保道,“长安教父原涉啊,大哥,祖宗,爷爷,教父就住在狮子巷,长安城里谁都听过他的名字。”

&ep;&ep;李安通见审问得差不多,让这小子滚,还劝道,“以后好好做人,少去院子,多读书,听到没有?”

&ep;&ep;地保连声应是,刚走嘴里就骂李安通神经病,狗杂种,只是就敢在心里骂。

&ep;&ep;两人站在巷口若有所思,长安教父原涉,相当于是长安黑帮的头,是个只要说一句话,都会有一堆人给他办事的人物。当年李良和武大就跟着原涉混的,现如今这原涉应该是个老头子了。难道还是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ep;&ep;找戚威是不可能了,他们决定去会会那个原涉,看看有没有黑蛇的消息。

&ep;&ep;如今还只是一更时分,原涉恰好住在这狮子巷,他虽然名声大,权力重,却并不奢华,到了之后,宅外点着灯笼,厅里正吃着饭听着曲。

&ep;&ep;打了声招呼,躺在靠椅上的原涉猛地睁开眼睛,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ep;&ep;他们把盖颜丢失的情况说了一通,原涉示意乐声全部暂停,转头道,“吩咐个人去查查风声,看看黑蛇是不是真的抓了盖颜。”又笑眯眯对他们道,“你们是盖老将军的朋友,就是我原涉的朋友。”

&ep;&ep;李安通见原涉万分热情,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紧绷的神经瞬间落了下来,“好啊。他们都喊你教父,是吗?”

&ep;&ep;原涉道,“是啊。小兄弟有什么要问的?”

&ep;&ep;李安通道,“李良,教父还记得吗?”

&ep;&ep;原涉听到这个名字,问道,“你是他什么人?那小子还活着么?我可对他印象深刻。”

&ep;&ep;“印象深刻?为什么这么说。”

&ep;&ep;原涉道,“当年有桩案子,闹得极大。有人入宅抢了一户长安富家,六天内连杀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

&ep;&ep;李安通心里一咯噔,“是李良做的?”

&ep;&ep;原涉瞥了瞥她,又瞧瞧她身上的剑,“不是,就是如今的黑蛇。当时他拉了一个人来顶罪,这人恰好是李良的兄弟,李良这人仗义,就替他兄弟顶下来了。后来不知怎的,李良福大命大,被郭侯爷救出去了。”郭侯爷想必就是郭嘉树了。

&ep;&ep;李安通道,“那武大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ep;&ep;原涉笑道,“你不是来打听盖家的事么?怎么竟问这些陈年往事。他兄弟就叫武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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