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安通见他的眼里闪着诡谲的光,昨晚的暧昧又不自觉地闪现,略带点尴尬道,“好吧好吧,当我没说。”

&ep;&ep;赵启秀故作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ep;&ep;李安通岔开话题道,“我的鬼彻找不到合适的剑鞘。怎么办?这把剑一遇见人似乎就想饮血,之前喝了我许多,这才没有发出血光,到时候光一亮,就要伤人。”

&ep;&ep;赵启秀道,“我就为了这找你的。子丽有办法,他也有把剑。你先拿来他的试试。我看着很是合适。”

&ep;&ep;李安通道,“当真?”

&ep;&ep;两人回了客栈,孟玉宸已经在客栈里等他们,拿出自己的那把剑鞘递给她。果然十分契合。

&ep;&ep;李安通笑道,“子丽,你是来帮我么。”

&ep;&ep;孟玉宸道,“我本打算带着这把剑上长安,如今没了剑鞘,剑也无法用了,你可要保护我。”

&ep;&ep;李安通哈哈笑道,“以后你通哥罩你!”

&ep;&ep;孟玉宸道,“说话算数。”其实他这把剑也算是名家剑,若是重新打造一把剑鞘,也是颇费功夫,可是他就是想讨好李安通。

&ep;&ep;李安通如今她有三把剑,心中高兴,又去做了个暗红色的腰封,把剑全部带在自己身上,出来一亮相,那模样别提多潇洒了。

&ep;&ep;到了晚间,一行十个人凑在酒桌上,算是一个践行饭,吃过这一顿,明日他们就要正式出发前往长安,走出徐州,途经青州,往长安而来。

&ep;&ep;桌上,宋莹心不断地说着长安的好,和长安的繁华,好似从未有人去过一般。其他人则各有各的心事。

&ep;&ep;次日,沈云竹拖着病体,也随他们一起上长安,他说自己不想耽误入学的时间。原来他也取得了去太学的资格,后来他们的母亲病重,没过几日竟死了。他这才带着妹妹沈昭兰一同去长安。

&ep;&ep;没想到到了途中,遇见了流民暴乱,行李被抢了不说,连卖客栈的钱也没了,沈云竹还得了重病,不得已,沈昭兰才决意卖身救兄。

&ep;&ep;孟玉宸让那些护卫的人都先自行赶往长安,而他们则选择轻装上阵。至于倪邱,赵启秀也让他先去找盖颜和冯翊等人。

&ep;&ep;没过几日,他们便出了徐州,到了青州地界,这一日来到华阴,途经荒凉山野,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客栈,路上逃窜着衣衫褴褛凶暴的流民,吓得女人们都惊声尖叫。

&ep;&ep;到了午后,凉风一过,天空闷雷响动,天像是遮了一块黑布,一片漆黑,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找地方避雨。

&ep;&ep;奔了数十里,才发现一座破庙,四周是莽莽的旷野,再过去是一个野海,还能听见海浪声。

&ep;&ep;一到庙前,宋莹心从马车上下来,率先冲了进去,刚进去,又猛得冲了出来,大呼道,“有血啊!”什么也没看地扑到一个人的怀里。

&ep;&ep;宋莹心抬起头,见李安通俊美无匹的脸,脸猛地一红,惊觉抱错了人,害怕地又退到孟芝夏边上,颤声道,“好多血。”

&ep;&ep;李安通带头甫一进庙门,扬起满屋灰尘来。庙里供着四尊神佛,设着香案。宋莹心所说的血在香案前,血迹一路通往后院去,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ep;&ep;顾小楼也走了进来,打趣道,“哪来的血啊。你是不是想吃我们通哥的豆腐啊。”

&ep;&ep;宋莹心气得跺脚,“就在案前!不信你们自己看!”

&ep;&ep;赵启秀捏住李安通的手,示意她先别声张,免得大家惊慌,

&ep;&ep;“不过是一些动物的血,别害怕。大家去找一点干木材,我们烧点火,先烤烤衣服。”孟玉宸和孟芝夏一向听赵启秀的话,至于其他人也十分听话。

&ep;&ep;只有李安通道,“我去后院看看。”赵启秀拉住她,柔声道,“先烘干衣服再去。小心伤寒。”

&ep;&ep;众人拣了些柴,赵启秀在庙中央铺了点稻草,他们打算等雨一停就走,这里着实太荒凉了一点。

&ep;&ep;这几年,龙城所在的徐州相对是比较平安,而其他几个州就没那么好了,事实上整个关东地区早已是盗贼四起,流民遍地。

&ep;&ep;比如青州就因为蝗虫肆虐,颗粒无收,发生了十几起流民暴乱。一动乱,朝廷便反复镇压。战乱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发生,这才使得这里如此荒凉。

&ep;&ep;他们选择经过华阴,是赵启秀的主意,他一来是想看看那副画里的华阴,二来是因为赵启演的密信。信中,他要求弟弟去华阴查有关骨密教的事情,

&ep;&ep;天下一乱,百姓找不到依靠,就笃信宗教,骨密教就是其中翘楚,其总舵据说就在华阴。

&ep;&ep;火光一起,照着屋里骤亮。孟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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