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若男只瞧着一个俊美少年,黑衣黑袍,头发高束,红带隐隐发亮,雨水打着她冷艳的脸庞上,带着点决然又凄绝的美丽。

&ep;&ep;她一啸,天便似裂开后,电光一闪,轰的一声,从天闪下一阵滚雷,地动山摇一般,李安通仰着头,猛得一提气,握住剑柄,劲力运处,似要把剑柄捏碎一般,只听得格格格的声音,石缝将裂开,李安通再一使劲,欲从石中拔出剑来。

&ep;&ep;这时,雷电从天滚落,一道光芒划过长空,正好劈在大石上,电闪雷鸣间,李安通也拔出了鬼彻剑。

&ep;&ep;她把剑握在手中,俨然一个欲上场的战士。

&ep;&ep;这是一把剑漆黑的剑,剑柄乌黑,在天空泄开的光线照耀下剑身发出粲然的光。此剑一出,太阿和龙泉在剑鞘中频频颤动,似要出鞘来。

&ep;&ep;鬼彻没有剑鞘,未免太危险。她把长剑插入事先准备好的剑鞘中,“蹭”的一声,成功了。

&ep;&ep;赵启秀和马若男从后面走过来。马若男担忧道,“你真的没什么关系吗?听说拔完剑的人,很快就会产生一种幻觉。”

&ep;&ep;李安通擦擦脸上的雨水,剑握在手里的那一刻,特别想杀人,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看来这把鬼彻只是传说中吓人而已,并不像别人说得那么厉害。

&ep;&ep;“我们走吧。”李安通道。

&ep;&ep;就在往前走的那一刻,天空再次响雷,李安通猛得跪倒在地,只见事先准备好的剑鞘啪啪裂开,鬼彻剑剧烈抖动,后重重掉落在地,发出震响。

&ep;&ep;李安通伸手抓住,把剑狠狠地插进地中,“快走。”她喊道。

&ep;&ep;马若男见状,拉着赵启秀向后退。

&ep;&ep;鬼彻进入地中,仍不停地颤动,地像裂开一般,似要拔地而起。

&ep;&ep;李安通双手掌着剑,用尽全身力气,不让鬼彻乱摇。这样维持不了多久,就见她整个人嘶吼地突然拔剑而起。

&ep;&ep;赵启秀只觉得李安通像是阴间来的将军,手持一把漆黑长剑,目光冷然,毫无情感,如今的她是鬼彻剑,而不是李安通。

&ep;&ep;剑已经把她控制住了。

&ep;&ep;但很快她又马上流露出企图掌控鬼彻的痛苦表情。赵启秀心中担忧,但马若男死死地拉住他,大喊道,“别去别去。会死的。真的。”

&ep;&ep;他转头看向马若男,她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来此人只对他真心,其他人却不关她的生死。

&ep;&ep;马若男道,“鬼彻出鞘,必要见血,要么是别人的血,要么是自己的血。你若过去,必死无疑!”

&ep;&ep;赵启秀推开她,“他不能死。”

&ep;&ep;马若男拦住他,喊道,“文叔。你忘记你哥哥了吗?”她特意冒着风险来找他,就是担心他会遇险。

&ep;&ep;赵启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和他生死与共。他活,我活;他死,我死。”马若男呆呆地愣在那里,见赵启秀不顾而去。

&ep;&ep;赵启秀的到来,让鬼彻稍稍安稳一会儿。

&ep;&ep;李安通见到赵启秀,痛苦道,“文叔。你快走…”又喃喃自语,“爹,安通对不起你。爹…安通错了,我不该贪慕虚荣,我该死!该死!”她越说越生气,双眼睁得通红,神志似乎有些混乱了。

&ep;&ep;她又突然跪地,摇头道,“我是谁?”又苦笑了两声,“我是谁呢?”

&ep;&ep;“你是李安通。”赵启秀柔声道,他握住她的手,轻轻道,“你是李安通。从今以后,是我赵启秀一生一世的好兄弟,我们以后要做很多事情。”

&ep;&ep;李安通刚才头疼欲裂,想起前世种种,她一下子姓郭,一下子姓李,一下子是大将军,一下子又是何锦的未婚妻。

&ep;&ep;何锦。

&ep;&ep;前世,她想起来了,她是为了何锦出战,为了他的一个承诺,她打胜战归来,何锦就要娶她为妻。

&ep;&ep;可是她没有等到。因为她的确胜利了,后来她却死了。胜利后她才知道何锦早已经和自己的继妹郭丽含情投意合,一切都是个谎言。

&ep;&ep;她还想起,一对衣饰华贵的中年夫妇正把一个明艳少女搂在怀里,眼里充满了溺爱和温柔。而她孤独地立在厅隅,望着他们。

&ep;&ep;妇人发现她的目光,冷漠讽刺道:“你是不详之人,郭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看看,打从你回长安以来,在你手下死了多少人!”

&ep;&ep;男子则道,“安通,你为什么不学学你妹妹呢,天天打打杀杀的,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娘?”

&ep;&ep;妇人冷笑道,“除了杀人,她还会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法,把我们丽含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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