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读书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让他安静,可以帮他整理他的思绪。他刚才被扰乱的心绪才得以平定下来。

&ep;&ep;他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别人对他的看法。还是有人看出他的伪装,也有很多人轻视他。觉得他赵启秀不过是个毛头孩子,对于这些轻视自己的人,他当然是故意的,他有意扰乱别人对他的看法。

&ep;&ep;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就在爹死的那一年,十三岁,身边人只想着吃喝玩乐,左静海在郡国学天天针对自己的时候。

&ep;&ep;他在父亲去后的一刹那间长大,他明白以后的路会十分难走。

&ep;&ep;他也不希望李安通犯险,故而才决定和蓝正青一起隐瞒着她。不过他也说了,暂时的隐瞒决不能代表什么,他会变强。

&ep;&ep;总有一天,他会手刃左朝阳,甚至帮助李安通对付宋家,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他想的事情虽然沉重,嘴角却仍然挂着笑容,路虽然漫长,但两人一起,也没有那么苦了。

&ep;&ep;第二日,李安通说自己要去找闻卿的亲人,想要弥补一下爹的错误。闻卿的死说到底还是李良造成的。

&ep;&ep;李安通和赵启秀正打算出门,顾小楼奔了过来,“通哥,我也去呗。”

&ep;&ep;李安通道,“这事我和文叔一起去就好了。你回去吧。”

&ep;&ep;顾小楼低下头,“我也想去。”

&ep;&ep;李安通道,“我是有事的,不是去玩。”

&ep;&ep;顾小楼抬起头,发脾气道,“通哥,你变了!”说完,转身就走。朱大铭在旁边道,“老大。”

&ep;&ep;李安通道,“他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变了?”

&ep;&ep;朱大铭抓抓头,“老大。小楼觉得你最近只和秀哥在一起,什么事情也只和他商量,都没有找我们。有好几次,小楼都在等你呢,你都没来找他。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p;&ep;李安通恍然大悟,“我有事啊。”她想了一想,“你帮我去劝劝他,我回来找他说。”说完掉头走出去。

&ep;&ep;路上,赵启秀道,“你有时候比较迟钝,你知道吗?”

&ep;&ep;李安通道,“比如?”

&ep;&ep;赵启秀打趣道,“比如,连我都看出来了,小楼不开心,我发现你不仅智商低,情商也不是很好。”

&ep;&ep;李安通回过头,“靠。有那么差嘛。那我的优点是什么?”

&ep;&ep;赵启秀摸着下巴,“优点啊?我想想…”

&ep;&ep;李安通伸手一圈,把赵启秀拉到自己怀里,手肘放在他的脖子上,“好。你想,想不出来,我就先送你上路。”她加重力道,把他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ep;&ep;他突然涨红了脸,不断咳嗽,李安通纳闷道,“我连一层力都没使出来啊。”她猛地放开手。

&ep;&ep;赵启秀道,“一层就可以死人了,少爷。这就是你的优点。”

&ep;&ep;李安通嘻嘻笑道,“早说嘛。哎,有力气又有什么用。我照样看不透你在想什么。有时,小楼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就一片丹心我看出来了,其余的,我基本靠猜。”

&ep;&ep;“你不需要知道。”他微笑道,“我知道就好了。”

&ep;&ep;到了闻卿家。闻卿是满春楼的人,但外面有宅子,是孟无昶给配的。刚到,就见孟无昶和孟玉宸正在和闻卿的娘说话,说的都是一些道歉的话。

&ep;&ep;闻卿的妈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听说闻卿死了,痛哭失声,

&ep;&ep;孟无昶亦站在旁边垂泪。

&ep;&ep;老太太一边用拐杖打着孟无昶,一边哭道,“闻卿要不是跟你,她现在早就嫁给好人家了。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何苦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告诉我,孟老爷!”

&ep;&ep;孟无昶则跪在那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还跪着,像个孩子,低着头不说话。

&ep;&ep;孟玉宸看不过,道,“你别这样对爹,闻卿的死,跟我爹没有什么关系,要说也是李良的事情,你要对付就去对付李良吧。不过如今连李良都死了。”

&ep;&ep;他们正说着,李安通和赵启秀正好从门口进来,孟无昶看到他们,吃了一惊,恢复常态道,“啊,是你们啊,今天是芝夏生日,你们来我家吃个饭吧。”

&ep;&ep;他满面春风,和颜悦色,仿佛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ep;&ep;孟无昶握住李安通的手,“武大已经死了,真相也大白了。孩子,你也报了仇了,也应该知道我是清白的。所以你还是我的义子。至于文叔…”他拍拍赵启秀的肩膀,“孟家永远欢迎你。”

&ep;&ep;他的和善让人舒服极了。

&ep;&ep;李安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至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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