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两步并着一步跑,冲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眼眶。二伯一家同样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眼圆睁,嘴角含笑的死去。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死了三个人。二伯,二伯母,还有我的二表姐陈湘,今年才刚大学毕业的活泼姑娘。

&ep;&ep;“大哥,是大哥杀了二哥一家。”我爸跟疯了似的喊道。

&ep;&ep;“小安,你当真看到你大伯是蹦着走的?”爷爷默默流着眼泪问道。

&ep;&ep;“是。”我坚定回道。

&ep;&ep;堂姐夫插嘴道:“我看电视上都说僵尸会咬人,会吸血,难不成二伯一家都是被大伯咬死的?”

&ep;&ep;“不应该,如果国民一家是被建刚咬死的,那他们为什么死状反而和建刚一样。”爷爷说着就去检查二伯一家的尸体。

&ep;&ep;只见他一手掀开二伯的衣领,在那脖子后面清晰可见两个血肉模糊的牙洞。我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以来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僵尸咬人,但那毕竟是假的。而现在,二伯竟然真的是被大伯咬死的。

&ep;&ep;同样的,二伯母和堂姐陈湘的脖子上都有牙洞。

&ep;&ep;“造孽,造孽啊。”爷爷泣不成声。

&ep;&ep;这个时候我爸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望着二伯一家的尸体说道:“爹,这事天亮了怎么解释,难不成告诉村里人大哥成了僵尸咬死了二哥一家吗?”

&ep;&ep;我爸这么一说,我也紧张了起来。要知道农村人本就迷信,一旦知道大伯成了僵尸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ep;&ep;“你说咋个办。”爷爷抬头问道,满头白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苍老。

&ep;&ep;要说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我爸还在沉思的同时堂姐夫就顺嘴说道:“说煤炭中毒行不行,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ep;&ep;那个时候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在烧煤,一是方便,二是省钱。最主要的是这煤炉不烧的时候可以换上新煤封起来,用的时候再启开,周而复始,都不用天天生火。

&ep;&ep;我从未想过这种小说似的剧情会发生在我家。明明是被大伯咬死的,还要伪造现场装成煤炭中毒。看着堂姐夫和我爸搬着煤炉放到房间的时候,我发自内心的感到悲哀。

&ep;&ep;“小安,搭把手。”堂姐夫朝我喊道。

&ep;&ep;我帮着堂姐夫把二伯一家的尸体抬到床上,抬到我二堂姐陈湘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二伯和二伯母的手都是松开的,只有二堂姐的手,尤其是右手,紧紧攥着,似乎握着什么。

&ep;&ep;我趁爷爷他们不注意抠开了二堂姐的手,里面竟抓着一枚黑色的扣子。

&ep;&ep;扣子,是谁留下的?难不成是凶手?这一瞬间我的脑子从未有过的清醒。我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大伯,农村人忌讳多,寿衣带扣寓意扣下子孙乃不详之兆,所以大伯穿的寿衣根本没有扣子。

&ep;&ep;既然不是大伯,那就证明还有第二个人来过二伯家,那么他来干吗?和二伯一家的死有什么关系?

&ep;&ep;我又仔细将二伯二伯母身上的衣服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同款扣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扣子让我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偏偏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ep;&ep;脑子乱的跟浆糊一样,我爸顾及我和爷爷受了伤,让我们先回去包扎伤口好好休息,天亮了再过来。

&ep;&ep;回家的路上我问爷爷大伯那边怎么办,尸体变成僵尸跑了丧事没法进行。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大伯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其他人。

&ep;&ep;爷爷眉头紧皱,说天亮了他去找找,真要是找不到也得先把棺材入土,否则亲戚朋友那边没法解释。

&ep;&ep;我问爷爷大伯真的变成僵尸了吗?僵尸那么厉害我们怎么抓的到他。

&ep;&ep;爷爷解释说僵尸分很多种,大伯属于死后阴虫入体,全身血肉都被阴气融合,成了阴尸。至于怎么抓到大伯爷爷没说,只是告诉我他迁了几十年坟,多少是有点手段的。

&ep;&ep;回到家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爷爷帮我包扎完伤口让我去睡会。我确实疲惫的要命,但这一天跑下来浑身都是臭汗,黏糊糊的恶心的要死,我打算先洗个澡。

&ep;&ep;随手将脏衣服扔进奶奶洗衣服的木桶里,转身的同时我愣住了。木桶里有一件灰色的大褂,那扣子就跟我从二堂姐手中拿到的一模一样。

&ep;&ep;我不动声色的将灰色大褂拿了出来,第三颗扣子处空荡荡的只剩线头。

&ep;&ep;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震惊,不可置信,还带着说不清的恐惧。

&ep;&ep;这件衣服是我爸的,是的,所以我才会觉得扣子那么熟悉。

&ep;&ep;可是我爸是什么时候去的二伯家,他明明陪着我一起守灵。而且我爸今天穿着的也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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