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事,一件让老陈家喜事过后办丧事的大事。

&ep;&ep;大伯死了。

&ep;&ep;来我家哭着报丧的是我大伯的女儿,我的大堂姐陈琴。

&ep;&ep;当时才早上七点多,我因为上学的缘故习惯性早起,奶奶和我妈一个在厨房烧早饭一个在家打扫卫生。至于爷爷和我爸,还因为昨晚的醉酒睡的鼾声不断。

&ep;&ep;奶奶听到大伯去世的消息整个人就站不住了,嘴唇喃喃,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我紧紧抱着她生怕她摔跤,又连忙招呼我妈去喊醒爷爷和我爸。

&ep;&ep;堂姐哭的肝肠寸断,奶奶老泪纵横,眼里的心碎让我当场红了眼眶。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理解奶奶心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大伯才五十岁,身体一直很好啊,怎么就突然没了。

&ep;&ep;爷爷和我爸起床后啥话都没说,急匆匆的往大伯家跑去。我妈担心爷爷到时候受不了,让我跟着去看着点。

&ep;&ep;大伯家离我家并不远,出了院门往左拐,中间隔了十来户人家。我跟着爷爷到大伯家的时候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隔壁邻居,包括村委也来了人。

&ep;&ep;看到爷爷和我爸,围观的邻居自觉散开,村委的人上前安慰,爷爷面无表情的走进大伯家堂屋。只有我看到爷爷的双腿似乎都在哆嗦,我觉得那并是害怕,而是痛到心底的不可置信。

&ep;&ep;大伯母倒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我和大堂姐连忙上去搀扶,母女俩哭成一团。我有心想安慰一下,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将目光投向爷爷那边。

&ep;&ep;我以为大伯是死在自己房间的,或者说死在床上的。不曾想大伯竟然是跪在堂屋死的。

&ep;&ep;是的,直挺挺的跪在堂屋的地上,双眼睁大,嘴角含笑。就像犯错的孩子在跟人赔礼道歉。

&ep;&ep;那笑容要多怪异有多怪异,看的我浑身直冒凉气。

&ep;&ep;而这个时候,我挂在胸口的竹牌更是突然传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热感,这灼热感带着焦急的情绪向我全身扩散,让我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要逃离大伯家。

&ep;&ep;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竹牌从我五岁挂在脖子上到现在已有十二年了,从未出现过刚才的状况,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精神错乱。我想开口问问爷爷怎么回事,但显然爷爷现在没空搭理我。

&ep;&ep;“爹,我大哥这是……”

&ep;&ep;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大哥就这么死了,我爸说话都带着哭腔。

&ep;&ep;其实我爸应该是想问为什么我大伯会死的这么奇怪,别的不说,这死不瞑目在农村可是大忌。但顾及到外面人多,有些话自然是说不出口。

&ep;&ep;“估计是酒喝多了,晚上起夜的时候犯了病。”爷爷声音沙哑脸色苍白的回道。

&ep;&ep;“老陈,你看要不要把建刚的尸体安置到床上去,这总跪在堂屋也不是个事啊。”村委的人提议道。

&ep;&ep;爷爷点了点头,示意我父亲找人先在堂屋搭个灵床。

&ep;&ep;说是灵床,其实也就是两条长板凳架着一块长木板。

&ep;&ep;另一边二伯三伯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一时间整个堂屋都是哭泣声。

&ep;&ep;“爹,你过来看看。”五分钟不到我爸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

&ep;&ep;我跟着爷爷走了过去,只听到我爸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哥这尸体搬不动,就跟焊在了地上一样。”

&ep;&ep;“几个人抬的?”爷爷语气凝重。

&ep;&ep;爷爷这么问我还是明白的,书上说人死后身体会变得僵硬,不会借力,从而导致搬运尸体的人产生错觉,觉得尸体异常沉重。

&ep;&ep;“三个人一起抬的。”我爸指着二伯三伯说道。

&ep;&ep;这一下轮到我惊讶了,我爸一个人抬不动大伯的尸体还能解释。可你要三个人都抬不动这就完全不合理了。起码在科学上是无法解释的。

&ep;&ep;要知道我爸三兄弟那可是结结实实的庄稼人,别说我大伯撑死不过二百斤,就是去年我家翻新房子,那五六百斤的大树三兄弟扛着也能小跑。

&ep;&ep;爷爷沉默不语,半晌才吩咐我爸道:“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先散了,就说要准备灵堂。”

&ep;&ep;随后又转身对我说道:“小安,你回去帮我把床底下的木箱拎过来,另外让你奶奶给我准备一根晒干的向日葵花,葵花不能有结籽,捣碎成渣加朱砂加热水端过来。”

&ep;&ep;我连忙点头说好,一路小跑到家。奶奶正坐在床上抹眼泪,我把爷爷的话重复了一遍,奶奶急匆匆去准备向日葵花,让我自己拿箱子。

&ep;&ep;说实话我对爷爷这红箱子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从我出生起爷爷为了我金盆洗手后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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