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眷开门见山,“这两天一直在打听阿蛮的中原人是你俩吧?”

&ep;&ep;林春晓眨巴眼睛,有些怕对方这张脸是假的,刚想说谎,就听赵眷说道:“阿蛮是我舅舅,二十年前去了中原,后来再无音信。”

&ep;&ep;她叹息,“南疆苗族人不许参与中原江湖事,一旦离开这片土地,将不再是南疆人。舅舅想探索更深的毒术,执意离开。”

&ep;&ep;赵眷看着景荣的脸,说道:“我娘也曾经派人去找过他,四处打听消息,可是却寻不到任何消息。”

&ep;&ep;“如今你踏足南疆,必然是为了你爹爹吧?”赵眷笑,“我母亲跟你爹爹是孪生姐弟,长得极像,所以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猜测。”

&ep;&ep;赵眷前头带路,柔声对景荣说道:“舅舅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所以才会这般胆大任性说走就走。祖母跟祖父若是看到你,心底一定很高兴。”

&ep;&ep;林春晓跟景荣半信半疑的跟着赵眷往前走,哪怕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多,两人始终保持着警惕。

&ep;&ep;毕竟一路上的经历告诉他们,不要光相信眼睛,谁知道这幅皮囊是不是假的。

&ep;&ep;直到赵眷带着两人走到一座府邸门口。

&ep;&ep;一台轿子被四人抬着停在赵府门口,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

&ep;&ep;赵眷忙扭头跟景荣说:“我娘回来了。”

&ep;&ep;话音未落,一个中年女人从轿子里面走下来,目光扫向赵眷,“你今天又出去厮混了?”

&ep;&ep;赵眷忙将功补过的说道:“娘,多亏我今天出门了,”赵母“嗯?”了一声,赵眷将身后的景荣露出来,“您看她长得像谁?”

&ep;&ep;赵母这才看到景荣,一时间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阿蛮。”

&ep;&ep;赵眷出声提醒,“娘,她不是舅舅。”

&ep;&ep;赵母这才回神,上前两步站在景荣面前,问道:“你跟阿蛮是什么关系?”

&ep;&ep;景荣在看见赵母之后,心底的那点警惕就消失了,看着赵眷还不明显,可看见赵母,景荣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有了清晰的轮廓。

&ep;&ep;如果爹爹还在,应该也是这个岁数了吧?爹爹容貌跟赵母应该很像,但肯定没有她这身沉稳威严的气势,他一定是个既温柔又不古板的父亲。

&ep;&ep;景荣答道:“他是我爹。”

&ep;&ep;赵母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该猜到的,毕竟这么像阿蛮……”

&ep;&ep;她抬头又问,“那阿蛮,就是你爹他……”

&ep;&ep;剩下的话赵母问不出口了,阿蛮这么多年都没了消息,更何况,更何况罐子里的那只蛊母都已经死了十年……

&ep;&ep;景荣沉默,赵母看懂了,自嘲的扯扯嘴角,眼睛有些泛红,声音压抑,“我就是不死心而已,我一直盼着我的阿蛮还能再回来。盼着他在外面玩够了,也就回来了。”

&ep;&ep;南疆人喜欢养蛊,南疆的孩子出生后家人就会在他身上种一只护命蛊,名字就叫做“脉蛊”。

&ep;&ep;“脉蛊”的蛊母养在家里,如果孩子在外面出了事情,蛊母就会不安的在罐子里动来动去。如果孩子死了,身体里的“脉蛊”没了呼吸,“蛊母”也会绝食而死。

&ep;&ep;属于阿蛮的那只“蛊母”死的时候,赵母曾一度想要亲自去中原,把家里的老幺带回来,把她家的阿蛮带回族里。

&ep;&ep;最后还是父亲拦住了她,父亲哽咽的说:“阿蛮定是在中原有了牵挂,你把他带回来,他会不高兴的。”

&ep;&ep;失去挚爱之子的两位老人,悲痛欲绝下,依旧是把孩子的感受先放在第一位来考虑。

&ep;&ep;赵母抬手,宽大的掌心拍了拍景荣的肩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外祖父说的对,阿蛮在中原已经有牵挂了。”

&ep;&ep;赵母敛下所有外放的情绪,对景荣说道:“来见见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吧。”

&ep;&ep;踏进赵府,景荣的心莫名有些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爹爹的父母,这种无措感让她觉得脚步虚空。

&ep;&ep;林春晓一步不离的跟在景荣身旁,赵母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失神。

&ep;&ep;赵母垂眸,脸上神色慢慢柔和,看着林春晓语气怀念的说道:“阿蛮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你一样的有灵气,让人光看着就觉得朝气蓬勃。”

&ep;&ep;赵眷凑过来,问林春晓,“你是表妹的徒弟吗?我之前听见你喊他师傅了。”

&ep;&ep;林春晓点头,“我是她唯一的徒弟。”以后还会是她唯一的夫郎。

&ep;&ep;赵眷喜欢林春晓这种伶牙俐齿又不失可爱的男子,忍不住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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