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默告别两位老人,向烈士陵园出口处走去。迎面碰到朱建军的司机小贾和另一个战士,两人手里各抱着一个花篮。

&ep;&ep;“陈干事,你等一下。”朱建军突然喊了一声。

&ep;&ep;陈默回过身来,问:“阿姨,有什么事?”

&ep;&ep;“小陈,你先别走了,等一下我们。”朱建军说,“冯将军晚上要去你们c团,到时一起走吧。”

&ep;&ep;“哦,那好。”陈默跟在两位老人的身后,来到高耸挺拔的纪念碑前。

&ep;&ep;冯将军挥了挥手,那名战士将花篮捧过来,摆在纪念碑前。

&ep;&ep;将军抬头看着那“革命英雄永垂不朽”八个鲜红的大字,久久不语。随后,他举起右手向纪念碑敬礼。

&ep;&ep;朱建军弯腰向纪念碑鞠了一躬。陈默和两个司机跟在后面,也鞠躬致敬。

&ep;&ep;一行人绕过纪念碑,继续沿着中轴石阶路朝陵园里走去。走过两排烈士墓,在第三排右侧第一块墓碑前,朱建军和冯主任停下脚步。

&ep;&ep;司机小贾迅速将花篮放到墓碑前面。

&ep;&ep;陈默看了一眼墓碑,上面写着“彭信田烈士之墓”。

&ep;&ep;“彭老哥,我和建军又来看你了。”冯将军走近墓碑,用手擦去碑上的灰尘。

&ep;&ep;“老彭,冯国恒又来看你了。”朱建军将花篮整理了一下,“你们兄弟两,生前共患难,你走了,老冯始终没忘记你啊。”

&ep;&ep;“彭老哥,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只要来库拉,就一定要来看你。没有你当年的扛我下山,我这条命早交给昆仑山了。”

&ep;&ep;冯将军回头看了一眼那名战士,战士马上心领神会,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递给冯国恒。随即拿出打火机,点上。

&ep;&ep;将军抽了两口烟,见烟已点燃,便将香烟放在墓碑上,“彭老哥,你也抽两口,这是我特意带来的大前门,你最喜欢抽的。”

&ep;&ep;朱建军从司机小贾手里接过一瓶白酒,在墓碑前洒了一些,说:“老彭,烟酒不分家。这瓶酒放在这儿你慢慢喝吧。”说完,她将酒瓶放在墓碑前。

&ep;&ep;陈默规规矩矩地站在两位老人身后,他不知道这墓的主人是谁,但是从两位老人的言语,他隐隐可以猜得出来,墓主是两位老人好友。

&ep;&ep;从墓碑上彭信田的生卒年份看,这位烈士卒于1962年,有可能是对印自卫反击战时牺牲的。

&ep;&ep;祭拜完烈士,陈默跟着老人出了陵园,他们三人坐进了一辆挂着军牌的三菱越野车。陈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朱建军和冯国恒坐在后排。

&ep;&ep;两位老人仍在回忆当年烽火连天的岁月。

&ep;&ep;“六二年的对印自卫反击战,那可打得精彩,打得痛快,主席真是高瞻远瞩,抓住了国际风云变幻的瞬间。如果那时不打,错失良机,又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教训印度。”冯国恒说。

&ep;&ep;“据说,中国军队发起反击之前,印度军人在边境一线骚扰了很多次。”朱建军说,“是这样的吗?”

&ep;&ep;“印度总理尼赫鲁带有大国沙文主义情结,他是想通过领土扩张实现大国梦。”冯国恒说,“1951年,中国建国不久,我们的主要精力放在朝鲜战场,印度趁机越过麦克马洪线,侵占我们9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ep;&ep;“哦,那是中印边境东段吧?”

&ep;&ep;“是的。1959年,西藏暴乱,印度和西方又扶持叛逃者。同时在中印边境东段朗久地区和西段的空喀山口挑起武装冲突。”冯国恒说。

&ep;&ep;“印度在1959年就侵略过我们?”

&ep;&ep;“那些年,边境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冯国恒说,“1962,印度军队竟然直接派兵侵入我方的阿克塞钦地区。真是狼子野心,得寸进尺。”

&ep;&ep;陈默听得认真,他不敢在两位前辈面前插话。

&ep;&ep;“主席选择在六二年对印度动手,也是权衡再三,才下得决心吧?”朱建军说,“就像朝鲜战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肯轻易出兵。”

&ep;&ep;“你说对了。主席是绝世高人呐。”冯国恒说,“1962年10月16日,美苏之间爆发了古巴导弹危机,两个超级大国相互掐架。在他们的主要精力放在应对危机的时候,10月20日,中国军队向印度发起全面反击。数次战役,把印度打得屁滚尿流。”

&ep;&ep;“痛快!”朱建军说。

&ep;&ep;“11月初,美苏相互让步,达成妥协,导弹危机缓和。11月20日,美国国务卿到访印度,准备全力支持印军。这时,中国却宣布全线停火。让美国没有插手的借口。”冯国恒说,“想想就觉得这仗打得漂亮,在世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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