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默也听到了那名战士说的话,就对阿孜姑丽说:“不用这么麻烦,皮外伤,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ep;&ep;阿孜姑丽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顾着仔细地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直到完成所有程序,才关切地说:“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

&ep;&ep;“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

&ep;&ep;“好了,我知道了!”阿孜姑丽打断了陈默的话,“你不要再说了。”

&ep;&ep;“你答应了?”陈默得寸进尺。

&ep;&ep;阿孜姑丽站在桌前,看着陈默的眼。陈默坐在椅子上,望着阿孜姑丽的脸。

&ep;&ep;“伤口不要见水,后天再来换药,不要大意。”阿孜姑丽利索地收好医药盘子,将书本合上。

&ep;&ep;“你去忙吧,这点痛算什么。”陈默轻轻将左臂的袖子拉下来,满不在乎地说。

&ep;&ep;“昆仑山,离天近,不要乱说话。神都听着呢。”阿孜姑丽准备出门去。

&ep;&ep;“你去边防连的路上注意安全,把该带的衣服带好,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陈默忘不了叮嘱几句。

&ep;&ep;“知道了,我在山上的时间比你长。”阿孜姑丽说,“这次巡诊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三天就回来。”

&ep;&ep;“明天,我就不送你了,等你从边防连回来,我再来看你。”陈默伸出了右手郑重地说:“保重!”

&ep;&ep;阿孜姑丽迟疑了片刻,把自己的右手给了他。

&ep;&ep;陈默第一次主动地与阿孜姑丽有了肌肤接触。他轻轻握着那只娇嫩的小手,他感觉到了她手心里的温柔。

&ep;&ep;就在两个人的眼光再次相撞的那一刻,阿孜姑丽轻轻把手抽走,又微微低下头说了一句:“你也保重!”

&ep;&ep;陈默从医疗站出来,向兵站走去,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直抵全身,整个人像是得到了强大的浑元真气,心情特别舒畅,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量。

&ep;&ep;……

&ep;&ep;次日清晨,天气晴朗,不远处的雪山映衬在蓝天下格外醒目。

&ep;&ep;空气里有些凉意,却很新鲜。这里没有什么污染,也没有城市的喧嚣,平静的气氛中,野草、冰河甚至天上的云,都在昭示着生命的意义。

&ep;&ep;刘翠带着白莲早早来到医疗站。院子里停着一辆救护车。

&ep;&ep;白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果路途顺利,当天,她就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丈夫了。

&ep;&ep;从老家河南一路走来,已经过了七八天,还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若不是运气好,赶上c团部队训练,她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山。

&ep;&ep;到了七里铺,离丈夫所在的连队只有五六十公里了,恰巧又碰上医疗站去边防连巡诊,否则,她还得继续等待。

&ep;&ep;之所以一路坎坷,都是因为白莲事先没有与丈夫沟通。如果丈夫早早知道她要来部队探亲,就会想办法提前下山等着,那样的话,两人早就相聚了。

&ep;&ep;白莲自作主张只身跑来,她想给丈夫一个惊喜,也想看看在喀喇昆仑山守防的丈夫,是不是像他说的,真是那样辛苦。

&ep;&ep;如今,她完全相信了。

&ep;&ep;白莲在红衬衣的外面罩上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这会儿正焦急地盼望着医疗站的车赶快出发。

&ep;&ep;高原守防战士常说,昆仑山让女人走开。他们觉得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男人在这里都很难生存,女人柔弱的身躯怎么能经得起高寒缺氧的摧残。

&ep;&ep;然而,自从七里铺医疗站建立以来,这里的医护人员大部分是女性,她们的身体适应能力反倒比男人更强。

&ep;&ep;不知这是上天的恩赐,还是生理的优势。

&ep;&ep;刘翠问白莲:“白老师,你的箱子里还有厚衣服吧。山上冷,必要时还得加衣服。”

&ep;&ep;“带着呢,刘干事,还有一件厚毛衣和外套。”白莲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这样的天气应该没事的。”

&ep;&ep;“这两天在七里铺,高原反应大不大?”刘翠很关心这位远道而来、特别勇敢的军人妻子。

&ep;&ep;“还可以,开始有点胸闷,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也许因为很快要与心爱的人重逢,一切不适早已被兴奋冲跑了。

&ep;&ep;这时,阿孜姑丽和几名护士开始往车上装物资。有常用的药品,有一些常规检查的设备,还有一些娱乐用的乐器。

&ep;&ep;每次医疗站去巡诊,他们的任务不仅是为战士检查身体,治疗疾病,还有一项任务就是陪战士们娱乐。

&ep;&ep;在高原边境地区,战士们长年累月见不到生人,更别说女人了,医疗站的护士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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