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要跳崖的老妇人被强行带走了,工兵连又开始正常施工。

&ep;&ep;王誉峰陪着艾哈买提副主任向山下走去,边走边介绍乌龟山的施工进展情况。

&ep;&ep;陈默和刘翠跟在他们的身后,不时拍几张施工场景。

&ep;&ep;刘翠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问题没有解决。老妇人会不会再来乌龟山?

&ep;&ep;她的精神寄托没了,会不会再次做出决绝,那时部队已开赴别处,谁还会拦着她……刘翠越想越不安。

&ep;&ep;来到吉普车跟前,艾哈买提对王誉峰说:“王连长,爆破施工危险性大,一定要做好安全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ep;&ep;“是,首长。”王誉峰说,“首长,就是还有一点不放心的地方。你看……”

&ep;&ep;“说,还有什么事?”艾哈买提扶着吉普车的后视镜问。

&ep;&ep;“那个老婆婆,她如果再来,我们如果没有防备,出了事,我们可担不起啊。”王誉峰说。

&ep;&ep;“这个,你不用担心,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比我们熟悉情况,他们的办法多,手段硬,会处理好这事的。”艾哈买提说,“行了,去忙你的事吧。我们走。”

&ep;&ep;艾哈买提向刘翠一招手,示意她上车。

&ep;&ep;“主任,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位老阿妈吧。”刘翠说,“刚才您就在事发现场,而且是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如果老阿妈有个三长两短,您怕也是脱不开干系。”

&ep;&ep;艾哈买提拉开车门,一只脚已迈进车里,他听刘翠这样说,登车的动作硬生生地停下了。

&ep;&ep;他回头对刘翠说:“有道理,我们还不能撒手不管。走,去看看乡长是怎么处置的。”

&ep;&ep;艾哈买提钻进了吉普车副驾驶的位置。

&ep;&ep;“让陈干事跟我们一起去吧。”刘翠拉了一下陈默的衣服。

&ep;&ep;“好,上车吧。”艾哈买提已经坐好。

&ep;&ep;陈默和刘翠迅速钻进吉普车后排座。

&ep;&ep;c团的指挥所就设在羊达曼乡政府,艾哈买提一行到达那里时,碰上了刚从工地返回的c团政委林国华。

&ep;&ep;艾哈买提将下午工兵连发生的事情与林国华沟通了一番。两位领导一致认为,部队在外施工,群众工作无小事,有必要再去见见那位老妇人,只有把问题解决了,部队才能安心施工。

&ep;&ep;乡长起初不情愿让部队人员接触那位妇人,乡长以为这点小事他们可应付,部队的顾虑根本没有必要。

&ep;&ep;后来,在艾哈买提的反复解释之下,乡长才勉强同意他们去见那女人。

&ep;&ep;林国华安排炊事班准备了一桶清油、一袋面粉,让陈默带给老人。

&ep;&ep;在乡政府办事员的带领下,刘翠和陈默去找那位老妇人。

&ep;&ep;这一片的小院落有几十户,有的住着人,有的空置着。

&ep;&ep;办事员介绍说,这些房子都是政府为牧民修的,不需要牧民出一分钱,完全是白送。

&ep;&ep;可是,即便如此,有些牧民还是不愿住,他们更乐意住自己的帐篷,逐水草而居。

&ep;&ep;行进间,刘翠问陈默:“老人念想被打碎了,以她的性格,很可能还会做出过激行为。怎么才能让她平复心态,保持冷静,不做极端事情呢?”

&ep;&ep;“打破的是希望,唯有重拾希望,才可能点燃她内心的火种。”陈默说,“一个可以为爱等待三十年的妇人,敢于为希望赴死的人,值得尊敬。”

&ep;&ep;“解放军同志,你们想多了,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复杂。”办事员插嘴道,“这事很简单。”

&ep;&ep;陈默心想,说得简单,是简单粗暴吧。

&ep;&ep;没几分钟,三人来到一处小院门前。

&ep;&ep;一把大锁牢牢锁住了两扇破旧的木门。这门很显然与院落极不协调,很可能是修建院落的时候,并没有包括这门,门是后来从别的地方找来的旧门安上去的。

&ep;&ep;陈默看到,院内的屋顶上烟囱里正冒着青烟。

&ep;&ep;办事员将门锁打开,三人进了院子。

&ep;&ep;“夏依达,夏依达。”办事员冲着屋内喊了两声。

&ep;&ep;门帘从里面挑开,老妇人探出头来,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话,又将门帘放下了。

&ep;&ep;刘翠看看陈默,陈默摇摇头。办事员直接挑起门帘走进内屋,刘翠和陈默跟着进去了。

&ep;&ep;房间内生着炉子,温度不算低。看得见的陈设就是一个大土炕,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屋角堆着一些杂物,锅碗餐具就放在火炉旁边的一个土台子上。

&ep;&ep;刘翠进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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