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ep;&ep;秦书用嘴型说了句谢谢,她敲门进去时,贺竞南正在打电话,示意她稍等,还又指指他办公桌前的椅子。

&ep;&ep;秦书把资料搁一边,坐下。

&ep;&ep;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ep;&ep;贺竞南对着手机继续讲:“妈,先不说了,我忙了,嗯,你直接跟舅妈说,我跟那女的不合适,我刚到新公司暂时没时间考虑结不结婚的事,挂了。”

&ep;&ep;直接切断电话。

&ep;&ep;电话那头,严沉跟日了狗一样。

&ep;&ep;刚才明明在说着合作上的事,贺竞南说了一个‘请进’之后,然后就神经病一样的喊他‘妈’。

&ep;&ep;严沉又拨了贺竞南的电话,被秒挂。

&ep;&ep;他:“......”

&ep;&ep;贺竞南不仅挂了他的电话,还把手机摁了静音。

&ep;&ep;秦书视线落在资料上,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他才能看入眼,有时她也挺好奇,他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放心上那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ep;&ep;贺竞南拿过资料翻了几页,认真看了后,只说了句:“这个估价模型做的不错,内行人喜欢。”

&ep;&ep;秦书了解他,他这么说基本意味着不合格,内行人喜欢,可很多投资者就是个外行,什么都看不懂。

&ep;&ep;她伸手:“我回去再做详解。”

&ep;&ep;贺竞南颔首,把资料递还给她:“一份好的计划书,要让内行看出门道,又要让外行看得懂热闹。”

&ep;&ep;末了又加了句:“晚上十一点前给我。”

&ep;&ep;晚上十一点前?

&ep;&ep;这就意味着,她晚上要在公司加班,没法跟颜彦去吃火锅了。

&ep;&ep;颜彦收到消息时,恨得咬牙,害她白在楼下等了这么久,要不是贺竞南是她以前的老师,还照顾过她的虚荣心,她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

&ep;&ep;一个人也不想吃火锅,她决定去母校觅食,还问秦书想吃什么,给她带一份回家当宵夜。

&ep;&ep;秦书:【赤豆元宵。】

&ep;&ep;收起手机,泡了杯咖啡,开始修改材料。

&ep;&ep;贺竞南那边,他看完邮件合上电脑,准备吃晚饭,回来还要跟总部那边开视频会议。

&ep;&ep;刚走两步,桌上手机响了,严沉打来的,开口就是:“贺竞南,你疯了吧,谁是你妈!”

&ep;&ep;贺竞南:“吃亏的也是我,不是?”

&ep;&ep;严沉现在没空跟他掰扯这个,他关心的是:“你跟相亲那女的?”

&ep;&ep;贺竞南:“已经说清楚了,本来也没打算发展。”

&ep;&ep;严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确认道:“刚才进你办公室的是秦书?”

&ep;&ep;贺竞南:“嗯。”

&ep;&ep;“你现在到底几个意思?”严沉有点看不懂了。

&ep;&ep;贺竞南:“没什么,不想打击她的自信,也不想她有任何不开心。”

&ep;&ep;顿了下,跟严沉说起:“昨天我问了我那个医生朋友。”

&ep;&ep;之前秦书说她眼睛后来又做了一次手术,恢复的差不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二次手术,没忍住问了朋友,朋友一开始不肯说,后来他坚持,朋友就说了。

&ep;&ep;严沉知道这个医生,当初贺竞南介绍给秦书做眼部手术的,问道:“怎么了?”

&ep;&ep;贺竞南:“她其实原本不需要二次手术,就是因为我当初拒绝她,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好是眼睛恢复的关键期,情况很不乐观,只能二次手术。”

&ep;&ep;他没想到当年她陷入那么深,他以为她只是一时的依赖和欣赏,时间久了她也不会把这段暗恋放心上。

&ep;&ep;哪知会是那样。

&ep;&ep;有数秒的沉默,严沉问他:“照你的意思,她要是一辈子走不出来,你还一辈子不结婚了?”

&ep;&ep;贺竞南:“暂时没想那么多。”

&ep;&ep;严沉忍不住又劝道:“现在时间正好,她没恋爱,你也单身,她不再是当年的十九岁涉世未深,你也不再是她的老师,不存在道德争议,你现在事业也稳定下来了,既然又遇上了,那你就争取下呗,说不定她家里就不介意你的过去呢。”

&ep;&ep;他很少这样啰嗦,就是莫名为他们两个感到惋惜。

&ep;&ep;谁能决定自己的家庭和年龄呢。

&ep;&ep;隔了一瞬,贺竞南才吱声:“再说吧。”

&ep;&ep;严沉:“嗯,我忙了,回聊。”

&ep;&ep;秦书一直忙到十点半,所有资料全改好,又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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