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城聚集而来的百姓逾数千人,每一百人一组,每人十鞭再换人,不断轮流,既不会累,又能让谭耀青等人持续受刑,惨叫声一刻都没有听过,外围百姓们的嗓子都喊哑了,依然在高喊着打死他们。

&ep;&ep;“主君!”

&ep;&ep;“干爹!”

&ep;&ep;鞭刑还在持续进行,樊礼夫夫带着沈铂承五人来到后方,抱着暖炉的沈凉微微抬首:“你们怎么来了?”

&ep;&ep;他们不是该在东陵王府休息了吗?

&ep;&ep;“干爹!”

&ep;&ep;抢在樊礼夫夫之前,沈铂承带着四个兄弟跪了下去:“干爹,请让我们也参与行刑,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ep;&ep;“求你了干爹!”

&ep;&ep;沈铂烈四人一个个全都渴望又激动的望着他,虽然很震惊他的长相,但樊礼夫夫先前已经跟他们说过了,现在他们满心满眼都只有为兄弟报仇的想法。

&ep;&ep;见他们如此没有规矩,又一口一个干爹,文武百官莫不皱眉,可皇上都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随便开口,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下一个被绑在木桩上任由那些低贱的百姓鞭打的人就变成他们了。

&ep;&ep;“准!”

&ep;&ep;裴元冽缓缓坐正身体,代替沈凉准了他们的请求。

&ep;&ep;“多谢……皇上!”

&ep;&ep;沈铂承等人谢得有些迟疑,因为他们差点脱口叫出义父两个字了,但他们及时的忍住了,他们清楚,如今的他们,还没有资格叫他义父。

&ep;&ep;“去吧。”

&ep;&ep;扭头看一眼裴元冽,沈凉淡淡的说道。

&ep;&ep;“是。”

&ep;&ep;以沈铂承为首,五个孩子一点都不怯场,昂首阔步的走向刑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痛苦愤怒与坚定,当他们接过替换下来的鞭子,提着它来到谭耀青的面前:“狗官,你也今天,还我兄弟的命来!”

&ep;&ep;“啪!”

&ep;&ep;“啊……”

&ep;&ep;沈铂承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鞭子狠狠的打在胸口已经血肉模糊的谭耀青身上,痛得他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

&ep;&ep;谭耀青痛哭流泣,他再也受不了了,只想求一个痛快。

&ep;&ep;“做梦!”

&ep;&ep;“啊啊啊……”

&ep;&ep;不得不说,沈铂承确实是聪明的,见他一心求死,接下来的鞭子偏偏避开了他胸口,改而甩在他的大腿上,一鞭一鞭,鞭鞭都用尽了全力,打够了他之后,沈铂承转向下一个人,沈铂烈四人也是精明的,仿照沈铂承,鞭子只往他的下身招呼,就是不打他的致命处,刻意延长他受刑的时间。

&ep;&ep;“几个小混蛋,倒是有点小聪明。”

&ep;&ep;听闻幽冥暗卫的汇报,沈凉轻笑出声,鞭刑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整个校场都飘荡着血腥味,不少官员皆一副作呕的状态,他却是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感觉,不管此时行刑的场景有多残忍血腥,都是那些该受的,在他们丧心病狂的摧残凌辱那些小乞儿,鞭打孤苦无依的百姓们的时候,就应该有多觉悟,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ep;&ep;“陛下,主君,他们已经全部断气了。”

&ep;&ep;差不多又过了快一个时辰,惨叫声从尖锐到呜咽,最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景博霄带着人亲自一个个查看后,上前向帝后夫夫汇报,此时,绑在那一根根木桩上的人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几乎个个都血肉模糊,看不到本来面目了,简直比被凌迟还要凄惨。

&ep;&ep;鼻息间嗅着浓郁的血腥味,裴元冽冷漠的一扫,牵着沈凉的手站起来:“民乃国之根本,没有民,哪来的国?诸位爱卿且记住了,谁要是再无故欺压百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回宫!”

&ep;&ep;响鼓不用重锤,多的话他也不想说了,夹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在场所有官员和百姓的耳中,裴元冽执起沈凉的手,踏上驶入校场的御撵。

&ep;&ep;“皇上万岁,主君千岁!”

&ep;&ep;文武百官久久无法反应,倒是百姓们在听到皇上竟如此重视他们的时候,个个都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高呼万岁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校场之上,这一夜,注定是热闹惊魂的,也注定将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帝后此举,固然令百姓大快人心,但同时也给百官们敲响了警钟,彻底的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皇上是真的回来了!

&ep;&ep;“京兆府尹的位置不能悬空,得尽快安排人接收,书记官衙役等也全部都要重新安排。”

&ep;&ep;回去的路上,沈凉抱着暖炉趴在裴元冽的腿上微眯双眼,凤冠早已被卸下,黑亮柔顺的长发披在他的背后,裴元冽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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