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男子估计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有些战战兢兢的,皇帝没心情看他发抖,略显急切的道:“闽中何事来报?为何不上折子?”

&ep;&ep;一般地方上的事情,官员都是上折子禀报,鲜有派人前来的。

&ep;&ep;“启禀陛下,闽中不日前爆发了农民起义,知府大人已经被暴动的农民关押了起来,无法书写折子,只能拿出印鉴派遣小的亲自来皇城禀报。”

&ep;&ep;“什么?”

&ep;&ep;皇帝不敢置信的低吼,怎么会这样?

&ep;&ep;“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农民起义与藩王作乱是不同的,影响极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发展成全国性的起义,何况闽中知府都被关押了,想必已经非常严重,没有理会皇帝的震惊,谢阁老沉声询问。

&ep;&ep;“是,是……”

&ep;&ep;男人看看他的官袍,抖着嗓子磕磕巴巴的说道:“农民起义发生在半个月前,皇上增加赋税的圣旨下达之时,刚开始不过只是一些商户和地主不满,后来一个农户失手杀了想要剥削他们的地主,农户们纷纷响应,不到三天时间,由农民组成的起义军就达到了十万之众,他们围堵了知州府,加上驻守闽中的士兵都是当地人,不知为何也加入到了起义中,他们抓住了知府大人关进地牢中,小的也是九死一生才拼命逃出来的。”

&ep;&ep;一离开闽中的范围,他就用仅剩的银子买了匹快马直奔皇城而来了,如今闽中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

&ep;&ep;“该死的刁民!”

&ep;&ep;皇帝恶狠狠的一掌拍向龙案:“元冽,朕派你率领铁甲卫前去平乱,务必要打散他们……”

&ep;&ep;“我拒绝!”

&ep;&ep;谁都没有想到,皇帝竟会直接下令,但裴元冽也不含糊,高大的身体缓缓站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贯的吊儿郎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都陌生的严肃,只见他精湛的凤眸直指皇帝,薄唇蠕动:“皇上难道没听到?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你再次提升了赋税,原本的赋税就已经超出了百姓的负额,你还要再提升,等于就是没给他们留活路,能怪他们为了活着而起义吗?”

&ep;&ep;赋税之事,他连听都没听说,看谢阁老皱眉的样子,怕是没有经过内阁,他自己就擅自做主了,既然篓子是他自己捅出来的,凭什么要他去给他擦屁股?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称赞闽中反得好,如此昏庸无道的皇帝,不反了他反谁?

&ep;&ep;“你你你……”

&ep;&ep;明显没料到裴元冽竟会如此说话,皇帝气得浑身直哆嗦,在场的官员,包括杨天成在内,皆有种大赞裴元冽的冲动才,此次的确是皇帝做得太过火了。

&ep;&ep;“皇上爱派谁派谁去,我的铁甲卫,不杀大秦百姓!”

&ep;&ep;最后再撂下一句狂言,裴元冽也不管皇帝是不是会怪罪,直接愤怒的拂袖而去。

&ep;&ep;此事的确是皇帝不应该,文武大臣心里都有一杆称,但农民起义已经爆发了,该镇压的还是要镇压,最后这个重责大任落在了龙虎营的头上,因为杨家军主帅杨天成在仔细评估过后,提前一步主动请战平反五王叛乱,除了杨家军,皇帝唯一能调动也就龙虎营了,皇城军和御林军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半步的。

&ep;&ep;“皇帝的确是闹得有些过了,王爷,不如我们也撤了吧。”

&ep;&ep;清平王府,沈凉花了不少唇舌才安抚好他家王爷,沈达夫夫和景熙然等人来的时候,沈凉忽然提议。

&ep;&ep;“也好,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们留下也没多大的意义了,先去夏国再谋划吧。”

&ep;&ep;裴元冽闻言扭头看看他,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ep;&ep;“嗯。”

&ep;&ep;迎上他的视线点点头,反手与他十指紧扣。

&ep;&ep;“小七,你马上回夏国,让已经在边关待命的天玑等人大肆调动军队,做出要兵犯秦国的假象,必要的话,还可以跟西北军演一出双簧,项擎,熙然,你们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安排,准备撤离,沈达老二,你们也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ep;&ep;既然决定了,就没有拖泥带水的道理,裴元冽迅速安排,众人不约而同的点头,项擎几不可查的皱眉道:“那你们呢?”

&ep;&ep;“我们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放心,会跟你们一起撤离的。”

&ep;&ep;回答他的不是裴元冽,而是沈凉,他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只欠东风了。

&ep;&ep;“嗯,那我们先回去安排了。”

&ep;&ep;来回看看他们夫夫俩,项擎也没问他们最后要做的是什么事,有需要他们自然会开口,撤离在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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