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废太后刚被皇帝一道圣旨活活气死,皇帝又下令斩了皇族老族长,诛灭啸庆王府,加上太子夫夫还在九里铺闹了那么一通,一时间,皇城上下议论纷纷,眼看着皇室连最后的遮羞布都保不住了,盛怒过后的皇帝也有些后怕了,废太后的棺椁迟迟没有抬进皇宫。

&ep;&ep;稍晚,皇室宗亲齐聚宫门,一则阻拦废太后的尸体入宫,再则痛斥皇帝昏庸无道,残害血亲,欲断秦皇室龙脉香火,在太子秦云深的率领下,文武百官入宫力保老族长和啸庆王府,御书房外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ep;&ep;“月华长公主到。”

&ep;&ep;伴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唱,月华长公主携驸马一同来到御书房,跪在最前方的秦云深秦云枳双双起身迎上去:“姑姑!”

&ep;&ep;“嗯,辛苦你们了。”

&ep;&ep;月华长公主点点头,顺势扫了一眼满朝文武,面色越发的凝重,姑侄几人也没说什么,简单的招呼过后,月华长公主就越过他们步上台阶,与此同时,御书房紧闭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大内总管杨安小跑而来:“

&ep;&ep;长公主,皇上有请,驸马请留步!”

&ep;&ep;“嗯。”

&ep;&ep;丢给驸马一个安抚的眼神,月华长公主随杨安一同进入御书房。

&ep;&ep;“臣妾参见陛下。”

&ep;&ep;即便她是他的姐姐,面见他依然要行君臣之礼,月华长公主垂眸屈身,皇帝摆摆手从龙案后走了下来:“皇姐平身,请坐吧。”

&ep;&ep;“多谢陛下。”

&ep;&ep;月华长公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莲步轻移,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陛下,关于老族长和啸庆王府之事……”

&ep;&ep;“连你也要给他们求情吗?”

&ep;&ep;没等到她说完,皇帝满眼阴鸷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母后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她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想怎样?朕不过是想将母后的尸体运回皇宫,等钦天监看好日子就以太后之礼将母后送入皇陵与父皇合葬,父皇生前极为爱重母后,定然也会开心的,可他们竟反对,说到底这不过只是朕的家事,他们凭什么插手?”

&ep;&ep;皇帝是有些后怕了,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屈服,主要先前已经低过一次头了,若再低头,他身为皇帝的颜面往哪儿摆?以后他们一有不爽就联合起来逼迫他,他是不是每次都要向他们低头?他才是皇帝,凭什么低头的总是他?

&ep;&ep;“帝王家的家事,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再说了,老族长乃秦皇室族长,是我们的族叔,他也有插手我们家事的权利,皇上,臣妾知你孝顺母后,可老族长在皇室宗亲中威望极高,啸庆王府更是宗亲第一府,你若当真斩了老族长,诛灭啸庆王府,以后皇室宗亲谁还会站在你这边?”

&ep;&ep;皇帝究竟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月华长公主心里有数,不过很多话她都是不敢说的,作为皇室长公主,她连母亲去世的难过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人人都羡慕皇室公主,巴不得自己的女儿都如公主般娇贵,可没有人知道,在尊贵的背后,她们要暗自吞下多少的血和泪,上天永远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多少,相对的也会失去多少。

&ep;&ep;“朕……”

&ep;&ep;几乎是立即的,皇帝反射性的就想反驳,可月华长公主却接着说道:“臣妾进宫的时候,看到宫门外已经围堵了不少的皇室宗亲,母后的棺椁若不是有御林军看守着,怕是已经被他们亵渎了,皇上,你我是一母所出的亲姐弟,你的难过,臣妾感同身受,但现在真的不是较真儿的时候,你别忘了,皇室宗亲还包括镇守各地的藩王,若他们也加入其中,联合起来造反,大秦将永无宁日。”

&ep;&ep;永无宁日还是客气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支离破碎,到时候别说安葬母后,他这个皇帝还在不在都两说了。

&ep;&ep;“皇姐,朕只是想最后再对母后尽点孝心,为何会这么难?”

&ep;&ep;皇帝状似痛苦的仰头闭上眼,话说到这份儿上,显然他已经准备妥协了,可……

&ep;&ep;“陛下不好了,天牢来报,老族长去了!”

&ep;&ep;“什么?!”

&ep;&ep;杨安急匆匆的小跑进来,皇帝瞪眼一跃而起,怎么会去了?那他怎么办?皇室宗亲肯定会将这件事算在他的头上,到时候……皇帝终究还是害怕了!

&ep;&ep;与此同时,清平王府。

&ep;&ep;“凉凉,你没事吧?他娘的,陈致齐简直不是个东西,亏他还是皇子出身呢,乡野村夫都比他有教养。”

&ep;&ep;沈凉等人回到王府后不久,听到风声的项焯魏潭等人,甚至连付云溪夫夫都来了,每个人跨进正厅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沈凉,生怕他会被人欺负了去,其中情绪最激动的非小焯子莫属,他本来就不是个讲究的人,这些年又让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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