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元冽……”

&ep;&ep;又一次的阵痛袭来,沈凉只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下坠,仿佛是要撑破他一般,尖锐的疼痛逐渐麻木他的理智。

&ep;&ep;“不好雷老,见血了。”

&ep;&ep;“什么?!”

&ep;&ep;伴随着盯着他双腿间的双儿大夫一声惊呼,雷老厉声一喝,连忙反身一把抓起沈凉的手,半抱着他的裴元冽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见血了?凉凉他……”

&ep;&ep;他不敢说,怕自己乌鸦嘴真说准什么。

&ep;&ep;这是第二次了,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第一次是元宵凉凉被行刺的时候,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感觉特别无助,不管他掌握着多大的权势,面对生离死别,他都只能束手无策,可以的话,他宁愿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凉凉一生平安。

&ep;&ep;“不用担心,脉搏正常,应该是孩子快要出来导致宫房收缩排出的污血,不碍事。”

&ep;&ep;“凉凉……”

&ep;&ep;雷老的话终于让裴元冽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俯身抵着他的额头,裴元冽滑到他的耳边嘶哑的说道:“凉凉,我从没有求过人,算我求你,一定要挺过去,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中途丢下我。”

&ep;&ep;当初若他的马车没有惊扰他,他不一定会对他产生兴趣,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他们可能会像前世一样,彼此硬生生的错过,所以是凉凉招惹他的,他必须对他的后半生负责,一生一世永远陪伴在他的左右。

&ep;&ep;“嗯……啊……爱,爱你,不,不会……啊……不会丢下你啊……”

&ep;&ep;看似已经被疼痛操控的沈凉奇迹般的听到了他声音,眼底含着生理泪水坚定的望着他,不会的,这辈子他拥有太多太多前世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怎么可能舍得早早就离去?儿子和男人,他都要!

&ep;&ep;“嗯,我也爱你,至爱!”

&ep;&ep;他强忍着疼痛给予的承诺与爱意安抚了裴元冽的恐惧,靠上去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一下,裴元冽抽离身子握紧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力量。

&ep;&ep;“面来了。”

&ep;&ep;惊吓一场之后,卫越端着面条进来了,裴元冽亲自喂他,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沈凉再痛也忍着一口口吃下了面条。

&ep;&ep;“小越,人参片让主君含着,王爷,将主君抱到大木盆中去。”

&ep;&ep;等到他吃完最后一口面,雷老立即吩咐,期间,两个双儿大夫一直注意着沈凉的肚子和下体。

&ep;&ep;“嗯。”

&ep;&ep;两人也不敢多话,按照他的吩咐,裴元冽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抱起沈凉放进已经装满温热药水的大木盆中,他的两只腿被掰开挂在木盆的两边,特制的木盆设计了靠背,裴元冽不用像当初卫栩一样抱着他的上半身,但还是单膝跪在一旁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卫越则时不时的替沈凉擦拭汗水和眼泪,每个人都各就各位,有自己的事情做。

&ep;&ep;“主君,看我这边,来,跟着我深呼吸,我们三个呼吸憋气一次,呼气……吸气……对,就是这样,再来,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憋住。”

&ep;&ep;“唔……”

&ep;&ep;跟随着雷老的指示,沈凉憋住气使劲儿:“啊……”

&ep;&ep;十息不到,沈凉就泄了气高声痛呼,产房外的人听到后紧张得肌肉都快痉挛了,经过雷真的解释,他们都知道,沈凉已经在分娩了,先前之所以没怎么听到声音,是因为他一直忍着痛在走动助产,众人是又担忧又心疼,卫泽谦和慕容蕴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花,魏潭等人也各自靠在自家夫君或未婚夫怀里寻求支撑。

&ep;&ep;“啊……”

&ep;&ep;一个时辰眨眼即过,前前后后快三个时辰了,孩子依然没有生出来,沈凉痛得都快没劲儿了,痛呼声嘶哑破碎,裴元冽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双眼始终紧紧的盯着他。

&ep;&ep;“孩子的头已经进入产道了,主君,再加把劲儿。”

&ep;&ep;随时注意着他两腿间状况的双儿大夫在查看过产道的情况后惊喜的大喊,原本像是要昏厥过去的沈凉猛然睁眼:“再,再来!”

&ep;&ep;没道理别人都生得下来,他就生不下来!

&ep;&ep;“主君……努力!”

&ep;&ep;每一个人都被他的坚强感染了,雷老强压下满腔的佩服与疼惜,再一次引导他呼吸憋气。

&ep;&ep;“唔……”

&ep;&ep;沈凉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就在他又要泄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体冲了出去。

&ep;&ep;“孩子的头出来了,主君再来一次!”

&ep;&ep;下一秒,果然听到了双儿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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