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君,老妖妇死了。”

&ep;&ep;这一天,对外已经宣布身体康复的沈凉正陪着卫泽谦做一些简单的手部恢复训练,雷真忽然现身,父子俩的动作同时一顿,片刻后沈凉才淡淡道“怎么死的”

&ep;&ep;问话的同时,沈凉端起茶杯试了一下温度后才送到卫泽谦的嘴边,夏楚战争越来越激烈,裴元冽每天都跟萧牧尘等人在书房忙碌,沈达夫夫不是去军营就是跟他们一起忙,反倒是他,除了带带孩子,就是去铺子里转转,也没什么正事好做。

&ep;&ep;“就在刚刚,催债的人追到了他们家,老妖妇一时气急,一口气上不来就吐血而亡了,京兆府的人这会儿应该赶过去了。”

&ep;&ep;一个多月前,沈凉下令收网,他们刻意安排去接近沈睿江,已经跟他混得极熟的人带他去了赌坊,刚开始让他赢了不少钱,就在他做着靠赌博发家致富的美梦,在青楼妓馆大肆挥霍的时候,他第一次输了不少银子,不甘心的他几乎拿赌坊当家了,天天都泡在里面,自己的钱输完了又回去找吕央和老妖妇要,没钱了就变卖他们的嫁妆,短短一个月不到,他就输得一家人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了,要不是吕央厚着脸皮去四皇子府找沈景要钱,他们怕是早就饿死在家里了。

&ep;&ep;饶是如此,沈睿江也没有戒掉赌博,但凡身上有一文钱也要去赌一把,后来在赌坊的人刻意怂恿下,他又在赌坊内借了大笔银子,想也知道那些钱全都输出去了,赌坊的人三天两头追上门讨债,夫妇俩走投无路,只能不断的去找沈景,最后沈景再次避而不见,这才导致追债的人直接冲进了他们家里,不但打断了沈睿江的左手,还活活气死了老妖妇。

&ep;&ep;“呵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儿咱们不用管了,京兆府负责的话,七皇子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四皇子府的大好机会。”

&ep;&ep;沈凉冷笑,老妖妇终于死了,还是被自己的儿子活活气死的,想必死不瞑目吧这样就对了,他就是要他们全都死不瞑目。

&ep;&ep;不出沈凉所料,七皇子果然没有放过这个打压四皇子府的大好机会,四皇子侧妃沈景不顾父母死活,导致父母在外欠下大笔债务,活活气死祖母的事儿很快就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散布谣言的人刻意模糊了沈睿江染上赌瘾的事实,只道沈景大不孝,不认落魄父母,连带的,秦云深也被拎出来狠狠的批判了一番。

&ep;&ep;“四爷,我”

&ep;&ep;四皇子府,怀孕已经快六个月的沈景挺着大肚子含泪委屈的望着秦云深,心里简直是恨死了拖他后腿的双亲,原本因为肚子的孩子,秦云深虽不待见她,也天天都会带她去宫里给母妃请安,在她刻意的讨好下,母妃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从一开始的冷淡渐渐接受他了,而四皇子府内,沈蔷由于刘文锦沈萧等人的原因,被四爷勒令一步也不准踏出院子,整个后院就属她最大,她的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惬意,谁能想到竟突然冒出这么一出糟心事儿。

&ep;&ep;“给她准备马车,送她回去给沈老夫人操办丧事,一切花销走府内公中账目。”

&ep;&ep;看都不想看再看一眼她的虚伪做作,秦云深径自起身,话说完,人也消失在了大厅里,沈景娇羞的脸庞逐渐漆黑,嘴角肌肉止不住的抽动“还愣着干什么去准备。”

&ep;&ep;“是是是。”

&ep;&ep;自从他嫁到四皇子府,脾气就喜怒无常,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莫不颤巍巍的退出去。

&ep;&ep;“本殿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ep;&ep;离开大厅的秦云深边走边问,他总觉得太师府,沈萧,以及沈睿江的事情不简单,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操纵着,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同时都跟他们有仇的沈凉。

&ep;&ep;想到沈凉,秦云深只觉心里钝痛,他受伤的时候,他克制不住担心,让人送了药材去王府,可全部被退了回来,直到听说他已经好了,他才悄悄放心,哪怕他已经嫁了人,成了别人的王妃,他依然无法压抑对他的渴望,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沈凉是他的

&ep;&ep;“章太师那边不好说,因为皇上的影卫也说是追踪那些刺客在太师府附近追丢的,好在皇上念在帝师的恩情上,并没有削去他的官职,只是收缴了他随意进出宫的御令,沈萧和沈睿江就不好说了,我们查来查去都没有痕迹,可越是没有痕迹,就越显得诡异,背后之人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杆。”

&ep;&ep;叶添自诩才智过人,说到这事儿也不得不称赞敌人,不管是太师府还是沈萧沈睿江的事情,全都做得悄无声息,自然而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ep;&ep;“是啊,他一直都很精明,而且懂得隐忍。”

&ep;&ep;脚步一顿,秦云深微微仰头,唇畔带着少许笑痕,叶添见状试探性的道“四爷说的是清平王妃”

&ep;&ep;刻意咬重的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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