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ep;&ep;思及自己不久前让他们调查关于爹爹死亡的真相,沈凉皱紧了眉头,若非如此,郑邯怎么可能突然问这种问题?

&ep;&ep;“是,也不是。”

&ep;&ep;收回看向沈达的视线,郑邯冲着沈凉抱拳道:“主君,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了,前段时间你让我们查侯夫人血崩一事,我们发现当年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侯府了,被打发出去的下人无一例外,全部或死或失踪,包括当年的三个稳婆,以及你说那些小时候还照顾过你,又被陆陆续续赶出去的下人。

&ep;&ep;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说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主君你出生,侯夫人血崩的头一天,京城东郊一个村子里有个双儿也血崩而死了,原本这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双儿生育艰难,难产血崩的大有人在,怪就怪在,那些村民们说,那户人家极为贫穷,能娶到媳妇儿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平日里一家人全都很稀罕他,可他们却在他去世的当天晚上就匆匆让他下葬了,后来更是一家人全都搬走了。

&ep;&ep;有人说他们发了笔横财,在皇城内买了房子,也有人说他们怕是被人害了,还有人说他们是不愿意触景伤情,这才选择离开,事实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一辆马车曾驶入过他们家后院,袁韶多存了份心思,亲自去见了那个人,并画了刻有侯府,刘家,太师府,甚至赵家吕家家徽的马车让他回忆辨认,他一眼就指出,当晚进入那家人院子里的马车是属于刘家人的。”

&ep;&ep;说到这里,郑邯停下来缓口气后继续说道:“综合以上,我才大胆做了假设,说不定侯夫人当年并没有死,沈将军你们看到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头一天血崩而死的双儿,只是被易容成了侯夫人的样貌而已,这也能解释得通,老虔婆为何会急着赶在沈睿廷回去之前将他下葬了。”

&ep;&ep;当然,他们急着让卫泽谦下葬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害了卫泽谦,不想让人看出他真正的死因,可如此一来,那具双儿的尸体又作何解释?

&ep;&ep;“碰……”

&ep;&ep;沈达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霍烨霖连忙靠上去握住他的手,另一边的沈凉浑身也散发着冰寒渗人的气息,裴元冽担心的搂住他的肩膀:“凉凉,别这样,我……”

&ep;&ep;“马上传信给袁韶,让他带人去沈氏坟地,挖出那具尸体查看。”

&ep;&ep;猛然挥开裴元冽,沈凉气得浑身发抖,若一切真如郑邯猜测那般,那爹爹在哪里?这么多年他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以老虔婆和刘舒涵恨他恨得不惜想方设法弄死他的劲儿,加上他们素来的狠辣手段,爹爹怕是……

&ep;&ep;沈凉猛然甩头,灵魂仿佛都跟身体一起颤抖起来了。

&ep;&ep;“是。”

&ep;&ep;郑邯躬身丢给肖禹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就出去了。

&ep;&ep;“凉凉,难道爹爹真的……还活着?”

&ep;&ep;沈达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沈凉能想到的事情他同样能想到,而且他也一样不敢放任自己深入往下想,那样的后果太残酷,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ep;&ep;“哥……”

&ep;&ep;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沈凉心里一紧,眼泪倏地滚落眼眶,爹爹有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不但没人他们感觉高兴,反而令他们深深的恐惧着。

&ep;&ep;“等等,你们刚才说刘舒涵院子的柴房里有密室,他进去后不久出来就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ep;&ep;兄弟俩全都陷入了卫泽谦可能还活着恐惧中,裴元冽心疼得不行,却也没有错过这个疑点,雷真也没跟他们卖关子,躬身道:“是,如果我们大胆的将两件事结合起来,是不是可以推测出,侯夫人至今还活着,就被刘舒涵囚禁在柴房的密室里?”

&ep;&ep;这也是他们为何会三人一起来,还面色都不好看的原因之一,他们都知道,如果一切真如像他们猜测的那样,主君的打击怕是会相当的大。

&ep;&ep;“可能性极大,这也能解释得通,她为何会在军报传回皇城的那天进入密室,出来的时候又何为会高兴了,这些年,她怕是没少干这种事。”

&ep;&ep;握着沈达颤抖的手,霍烨霖的脸色也相当难看,女人的嫉妒心是相当可怕的,刘舒涵有可能就是故意留着夫君的爹爹,以嘲讽打压他为乐,将自己的快乐建在他的痛苦上。

&ep;&ep;“刘舒涵!”

&ep;&ep;“碰!”

&ep;&ep;沈达咬牙一字一顿的吼出刘舒涵三个字,另一只手碰的一声拍碎了旁边的小茶几。

&ep;&ep;爹爹!

&ep;&ep;相比他的愤怒外泄,沈凉痛苦的仰头闭上眼,任由眼泪滚落脸颊,颤抖的身体一刻都没有停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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