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了。”

&ep;&ep;谢言深深的看着他,看似询问,实则是用的肯定的语气,不然怎么解释他刚刚好就换了房间?现在外面的流言绘声绘色,事情经过差不多全都扒出来了。

&ep;&ep;“要没察觉到才奇怪吧?老夫人因为沈萧沈阳的事情,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惜舟车劳顿,吆喝着一家人去拜佛烧香,点名要我陪同,我就算是个猪脑子也该嗅出其中的阴谋味道了,何况我还会医术,他们在我房里点了助情香,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只是没想到,我想息事宁人换个房间就好,沈侨偏偏误打误撞的进去了,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ep;&ep;自己直接否认反而惹人怀疑,所以沈凉没有否认,他只是隐瞒虚构了某部分事实。

&ep;&ep;“你没事就好,他们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

&ep;&ep;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谢言也没拆穿,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什么都能说的地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到底,这不过是沈家的家事罢了。

&ep;&ep;“呵呵……”

&ep;&ep;沈凉笑了笑,索性转开话题:“既然你们都来了,应该就是准备参与那件事吧,咱们不如先说正事?”

&ep;&ep;“嗯,项焯只问我们要不要一起为难民们做点事,像是施粥什么的,还说这事儿是你提出来的,如果真能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ep;&ep;眼见皇城的难民都泛滥成灾了,谢言心里也相当难受,早就寻思着做点什么了。

&ep;&ep;“听说那些难民很多都是家园被毁,亲人或死或散,没办法才汇聚到皇城来的,凉凉,你要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能做咱们就一起做,不能做也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ep;&ep;“就是,我听父亲说,朝廷的赈灾银都运送到灾难最严重的地方去了,根本没有多余的钱顾及这些人。”

&ep;&ep;杨天宇魏潭先后附和,表情看起来相当沉重,无法入仕又年纪尚轻的他们,哪怕出生世家贵族,依然保有一颗诚挚的心。

&ep;&ep;“奇怪,怎么没看到赵宏?”

&ep;&ep;沈凉这才发现,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以往他们可都是几个人一起行动的。

&ep;&ep;“赵宏要嫁人了。”

&ep;&ep;闻言,整个包厢的气氛都沉寂了下来,他们全都是十五六的年纪,都该相亲嫁人了,可他们的身份又注定了不可能嫁给普通人,更不可能挑自己喜欢的人,只要一想到未来将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共渡一生,他们就高兴不起来,若是再被天家相中嫁入皇家……他们都不敢想以后会如何了。

&ep;&ep;“迟早要走这一遭的,他嫁的是谁?”

&ep;&ep;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分崩离析了,沈凉也是无奈,这就是双儿的命,他们的命运,往往都是跟未来的夫君捆绑在一起的。

&ep;&ep;“晋阳侯嫡次子,是淑妃娘娘亲自保的媒,据说皇上也是知道的。”

&ep;&ep;淑妃,七皇子的母妃,晋阳侯府则是她的娘家,京兆尹虽然只是个小官,但掌握了京兆府就等于掌握了整个皇城的底层动向,对淑妃和七皇子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ep;&ep;“呵呵……以后我们就要保持距离了。”

&ep;&ep;闻言,沈凉了然的一笑,以裴元冽的身份而言,将来的某一天,他肯定是要跟皇室站在对立面的,作为他的王妃,他自然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赵宏已经是七皇子那边的人了,那他们就该保持距离了,以免将来大家都难做。

&ep;&ep;“你倒是挺适应,都已经拿自己当清平王妃了,也不知道我们未来的另一半会是谁,以前爷爷倒是看中了一个,我自己也挺满意的,可……”

&ep;&ep;说到这里,谢言不禁有些失落,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倒是愿意嫁,他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他的背景又简单,只要他自己不主动卷入那些明争暗斗中,他们相敬如宾到老也不是什么难事。

&ep;&ep;“哦?谁啊,看你的样子似乎还对人家有点意思?”

&ep;&ep;谢阁老看中的人,应该不会差吧?

&ep;&ep;沈凉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谢言,原本他是要嫁给五皇子秦云天的,可他看得通透,不愿意卷入夺嫡之中,大婚当天当着所有宾朋的面,拿出一把剪刀剪了自己的头发,从此遁入空门带发修行,放言将终身不嫁,单单那份魄力就是很多男子都无法比拟的,那时候与秦云深一起参加婚礼的他还悄悄羡慕过,秦云深也惋惜的说过,他要不是个双儿,成就不会低于他的祖父。

&ep;&ep;“你们都想知道?”

&ep;&ep;见他们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谢言不禁脑门儿一黑,不禁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ep;&ep;“废话,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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