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吗?吴爱卿,你昨日怎么就没想到缝合伤口呢?”

&ep;&ep;意味不明的看看他,皇帝稍稍转头,候在一旁的吴祠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躬身道:“陛下恕罪,这缝合之法乃大秦建国之初,由当时的卫家先祖军神夫人江恒所创,但大多用于战场上比较严重的伤势,普通人受伤,甚少会缝合伤口,微臣行医数十年,使用缝合针的次数也相当有限,不过以微臣之见,王爷无法止血并不只是因为伤口,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血残阳,想必沈公子应该在这方面下了一番功夫吧。”

&ep;&ep;“是这样吗,元冽?”

&ep;&ep;究竟是沈凉的医术精湛,还是裴元冽从头到尾都在设计他,皇帝想知道的是这个。

&ep;&ep;“吴院首是在质疑本王王妃的医术?”

&ep;&ep;裴元冽依然虚弱,可气势却一瞬间转变了,深幽的眸子如利刃一般直指吴祠,甚至没有顾及到一旁的皇帝,不过裴元冽皇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也不是叫假的,他不顾及皇帝也不是一两次了,在场倒是没人觉得意外,包括皇帝在内,相反,他刚才的虚弱羞射反而让人相当的不适应。

&ep;&ep;“微臣不敢,可……”

&ep;&ep;这个混世魔王!

&ep;&ep;吴祠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又不得不据理力争,否则,他等于就是在承认自己的医术不如年仅十五的沈凉,以后也别想在太医院混了。

&ep;&ep;“可什么可?你做不到的事情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做到?老周,你来告诉他,王妃的医术究竟有多出神入化。”

&ep;&ep;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裴元冽一阵抢白,被点名的周府医颤巍巍的上前:“禀皇上,吴大人,单就止血而言,王妃真的只是缝合伤口而已,不过在缝好伤口后,他还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慢慢给王爷扎针拔针,临走的时候也给我们开了一副止血的方子,说是有备无患,皇上,吴大人,方子就在这里,请看!”

&ep;&ep;似真似假的说完,周府医摸出上午沈凉交给他的药方,这是裴元冽早就交代好了的,让他们认清沈凉的医术,以防有朝一日他们对沈凉用毒。

&ep;&ep;“这……”

&ep;&ep;看到药方,吴祠震惊得瞠目结舌,皇帝几不可查的皱眉:“如何?”

&ep;&ep;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这边一赐婚,裴元冽马上就好了,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ep;&ep;“回禀陛下,这张药方无疑是微臣见过最好的止血方子,每一种药材的搭配都极为精确,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方子上所需要的部份药材非常昂贵,一般人恐怕用不起。”

&ep;&ep;哪怕再不愿意,吴祠也不得不承认,沈凉的药方非常好,以此也能看出,他的医术想必确实精湛,甚至有可能凌驾在他之上。

&ep;&ep;“你确定?”

&ep;&ep;皇帝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若一切真是巧合,那促成这个巧合的就是他自己,这简直比吃了死苍蝇还要恶心。

&ep;&ep;“确定,沈公子的医术出神入化,微臣甘拜下风。”

&ep;&ep;御医可以说是最接近天家的人,作为太医院院首,吴祠更是常接触皇帝,要说没察觉到他的心思,那肯定是骗人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裴元冽也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睁眼说瞎话这事儿他倒是想干,就是没那个胆子。

&ep;&ep;“好,很好!”

&ep;&ep;皇帝怒极反笑,脸部肌肉难掩僵硬:“看来朕真是给元冽你赐了一门好姻缘。”

&ep;&ep;好到他现在只觉浑身都恶心,恨不得把裴元冽和沈凉统统杀了。

&ep;&ep;“元冽多谢舅舅!”

&ep;&ep;仿佛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异常般,裴元冽笑得露出了洁白整齐的贝齿,如此俊逸的笑容,落在皇帝的眼底却是**裸的炫耀,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的很想命人立即取他性命,这一次,他简直是惨败!

&ep;&ep;“虽说是好姻缘,先前你因为危在旦夕,三书六礼上委屈了沈凉就算了,迎娶之事就不宜操之过急了,再则,你舅母的遗体还停在宫里,此时大办婚事也不太合适,看日子的时候你可得悠着点儿。”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平复下来,脸上的笑容极其自然,就像是寻常人家的舅舅在耐心的教导外甥为人处世之道一般,可他说的话落在裴元冽和屋子里其他人耳朵里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明摆着是在告诉裴元冽,你还不算赢,你们只是订婚而已,还不是真正的夫夫。

&ep;&ep;“那是当然了,我也不想委屈了凉凉,舅舅放心,我一定会用心选个大吉大利,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ep;&ep;装作没有听懂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裴元冽笑得纯善,看不出半点勉强。

&ep;&ep;“嗯,这还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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