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凉又坐了回去,漫不经心的整整衣摆后才抬首道:“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是在他昏迷之后才找我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来了,急在哪儿?不对,他会急,你们暴露了他的秘密,他应该会急着惩罚你们。”

&ep;&ep;“王妃……”

&ep;&ep;闻言,一干人立马哭丧着脸,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隐瞒他的是主子,为何受过的是他们?

&ep;&ep;“行了,说说吧,血残阳是怎么回事。”

&ep;&ep;玩笑归玩笑,片刻后沈凉就正经了起来,他是暂时帮裴元冽止了血,却没有帮他解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脉象很奇怪,加上他本身对血残阳也不了解,一时间还真不敢随便用药。

&ep;&ep;“不敢隐瞒王妃,血残阳是主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下在体内的,主子的师父医术也相当了得,可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也只能配出止血药而已,后来他告诉主子,数百年来只有卫家祖先江恒曾解过此毒,若能找到他留下的医毒宝典,或许能够解毒,这些年雪峰居士依然在研究,而我们就在到处寻找医毒宝典,直到王妃你前段时间自己爆出幽冥暗卫,我们才知道,医毒宝典在你的身上,请王妃一定要救救王爷,他已经被折磨了十几年,太苦了!”

&ep;&ep;语毕,天枢抱拳单膝跪下,其余人也不约而同的效仿,以王爷的能力和实力,若不是因为血残阳,根本不需要留在这里受老皇帝的鸟气,一个武艺高强,能征善战的武将却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主子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憋屈?

&ep;&ep;“别跪了,医毒宝典上没有血残阳的记录,更不可能有解毒之法,要解毒,我们只能靠自己。”

&ep;&ep;扶额揉揉眉心,基本算是一晚上没睡的沈凉略感疲惫,血残阳,看来得费一番功夫了。

&ep;&ep;“王妃……”

&ep;&ep;原先他们对医毒宝典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可当他们看到沈凉毫不掩饰的疲惫时,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王妃是否如王爷心悦他那般心悦王爷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王妃是在意王爷的,他的难过与失落应该不会比他们少。

&ep;&ep;“毒是老皇帝下的。”

&ep;&ep;没有心情去管他有多失望,沈凉甚至看都没看他们,语气不像是询问,反倒像是已经肯定了一般。

&ep;&ep;“不,是先帝。”

&ep;&ep;“先帝?”

&ep;&ep;可天枢等人却否定了他的猜测,沈凉揉着眉心的手一顿,眸底爬上诧异,天枢点点头:“嗯,确是先帝,具体的情形,属下觉得应该由主子来跟你说,但毒是先帝下的,宫里那位也知道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年主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们也怕人言可畏。”

&ep;&ep;说到这个,天枢等人个个攥紧拳头,浑身冷寒,杀气凛凛。

&ep;&ep;“呵……果然是狗皇帝!”

&ep;&ep;沈凉冷笑,清平王府再怎么说也是功臣良将,害死了老清平王不说,连他唯一的儿子都要毒害,先帝如此,现在的皇帝如此,未来的秦云深依然如此,全都是不要脸的狗皇帝。

&ep;&ep;众人虽没有附和,却个个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可不就是狗皇帝嘛。

&ep;&ep;“先前雷真说血残阳主要药引的生长之地已经被摧毁了,照理说它们不该还存在于世才对,你们可知先帝是从哪里弄来的?”

&ep;&ep;若是能找到另一份血残阳,或许有助于他尽快配出解药。

&ep;&ep;再气愤又如何,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先解毒,剩下的,以后慢慢清算便是。

&ep;&ep;“据我们所知,应该是当年的圣祖皇帝私下收藏的,可能只有那一份。”

&ep;&ep;这些年他们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毒宝典上,也曾试着寻找另一份血残阳,可惜,以铁甲卫的能力,依然无法找到,当年的军神夫人摧毁得太彻底了。

&ep;&ep;“……”

&ep;&ep;沈凉沉默,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后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派人去西南找过?”

&ep;&ep;既然它的主要药引生长地在西南,应该会留有少许痕迹才对。

&ep;&ep;可天枢等人闻言却是一脸的无奈:“王妃你对卫家的那位军神夫人似乎不够了解,据说当年他比军神和圣祖皇帝还要凶残狠辣,若不是他与军神都无心帝位,恐怕这天下就没秦家的份儿了,他为军神冲冠一怒,亲自率军攻入西南,捣毁的不止是血齿菌的生长地,还有流出血残阳的整个部落,连疑似有或能配置血残阳的部落,他都没有放过,全部杀了个鸡犬不留,王妃你觉得,在他如此恐怖的雷霆手腕下,还有可能存在啥蛛丝马迹吗?”

&ep;&ep;若不是与血残阳息息相关,他们还真挺佩服这位军神夫人的,一个双儿,比任何男人都要强势凶残,亏得军神大人收了他,不然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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