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沧江城……”

&ep;&ep;这边还没理出个头绪呢,殿外陆陆续续响起全国各地的急报,皇帝再也没工夫顾及铁甲卫,丢给太监总管一个眼神示意,奏报的人全部上了金銮殿,不出意料外之外,急报也都是有关于灾情的,强降雨下,水位暴涨的不止是望月河,原本就受灾的下游地区灾情更加严重,一夜之间,天地变色,而这场雨,还在持续着。

&ep;&ep;“陛下,当年圣祖皇帝曾恩赐清平王历代逢乱无需请奏,可随意调动铁甲卫的权限,清平王也是游玩到望月城中,受凌大将军拜托才会加入到救灾的行列中,请陛下勿责怪,当务之急应是立即增兵望月城,派遣钦差前往各个受灾城池进行安抚。”

&ep;&ep;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内阁谢阁老第一个站了出去,曾阁老紧随其后:“臣附议!”

&ep;&ep;“臣附议!”

&ep;&ep;“臣等附议!”

&ep;&ep;赵阁老也加入后,文武百官无一例外,全部附议,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后忽然道:“众位爱卿请起,朕非是责怪元冽,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望月城具体兵力,斟酌还要调派多少兵力罢了,传朕旨意,命淮阳候携其世子前往东城点兵两万,增援望月城。”

&ep;&ep;“吾皇英明!”

&ep;&ep;刚起来不久的文武百官再次跪了下去,四皇子秦云深突然出列:“父皇,孩儿自请前往望月城协助清平王进行安抚善后,请父皇恩准。”

&ep;&ep;谁也没料到一个皇子竟会主动奏请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全都有些反应不及,包括高处的皇帝。

&ep;&ep;“不愧是朕的儿子,不过不必了,皇后昨日才薨逝,她嫁给朕后从未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膝下也没有子嗣,你们虽不是他亲生,却也该留在皇宫为他戴孝守灵,协助元冽之事,自有他人去办。”

&ep;&ep;可以的话,他也想派自己的儿子去监视裴元冽,瓜分他获得的民心,可望月城危机并未解除,相反还会越来越严峻,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ep;&ep;“父皇所言极是,儿臣思虑欠佳了。”

&ep;&ep;秦云深躬身退下,低敛的速滑过一抹失望与黯然,望月城的确危急,却是收服民心的大好机会,只要他带足了人,并不存在危险的可能,所以他才敢冒着暴露的危险主动请旨,却不想竟忽略了母后刚刚薨逝,皇子们不可能在此时离开的事实。

&ep;&ep;“老四无需自责,你想为朕分担,朕心甚慰!”

&ep;&ep;看着位列班底的秦云深,皇帝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可其余皇子们就不同了,他们看向秦云深的目光都渲染着浓浓的防备。

&ep;&ep;“父皇也知道,儿臣无甚大志,素来喜欢混迹民间,如今见百姓受苦,儿臣感觉像是朋友遭难了一般,甚是难受,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以至于忘记了母后新逝,还望父皇责罚。”

&ep;&ep;感觉到来自周遭的敌意,也不敢把皇帝的夸赞当真,秦云深抬起头故作苦笑,依然是那副清俊儒雅的模样,半点看不出觊觎江山的野心。

&ep;&ep;“百信是你的朋友?四皇兄这措辞甚是新颖,看来你跟你那些朋友感情甚好,都抵过对母后的孝心了。”

&ep;&ep;五皇子一声冷笑,阴阳怪气的瞄准了他,言下之意就是,他在民间的声望极高,龙椅上的皇帝眸光一闪,却是不动声色,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秦云深藏在云袖下的拳头紧了紧,回身微笑着道:“五皇弟说哪里话,我拿百姓当朋友,那是因为我是父皇的儿子,皇室天家的子弟,岂能漠视百姓?至于母后之事,的确是为兄疏忽了。”

&ep;&ep;“我看不止是疏忽吧,母后薨逝,举国大孝,四皇兄怎没披麻戴孝?”

&ep;&ep;经七皇子一说,众人这才发现,秦云深穿着皇子朝服,却并未着孝,不止是他,在场还有不少人都是如此,比如说户部尚书,东陵候沈睿廷。

&ep;&ep;“七皇弟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皇城麻布一尺难求,听说前段时间就被慕容家收购用于赈济灾民了,愚兄与慕容家素来没有交集,昨日派人去晚了,慕容家主已经休息,本想今日进宫请父皇赏赐一套孝服,没想到半夜又忽降暴雨,匆匆忙忙就被招来议事了。”

&ep;&ep;温润和洵的解释完,秦云深突然撩起朝服下摆面对着皇帝跪下:“儿臣不孝,请父皇恩准,让儿臣从今日起为母后守灵,直至送母后去皇陵为止。”

&ep;&ep;闻言,全场赫然,皇室停灵一般都在七七四十九天左右,皇上若同意了,他起码就要将近两个月不能涉及朝堂了,对如今风云变幻的局势而言,无疑极为不利,但为皇后守灵至送入皇陵,向来是皇后嫡出才有的尊荣,一时间,谁也看不穿秦云深到底在想什么了。

&ep;&ep;皇后都没了,谋个嫡出之名又有何益?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