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皎白的月光下,她原本的花容月貌,此刻如一张烂蛤蟆的脸,格外的狰狞可怖,安平愤怒的将手中的铜镜砸碎。

&ep;&ep;眼底如淬了毒一般,散发着阴冷幽绿的光芒。宽大的衣袖遮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ep;&ep;——

&ep;&ep;薄家谋反的罪名,证据确凿。皇上震怒,废黜了皇后之位,三日之后问斩!

&ep;&ep;皇后当即不服,大理寺卿是燕王府的人,屈打成招。要求重新审理案件!

&ep;&ep;薄府算得上是即墨擎天心头的肉刺,不拔不快,可不知皇后与他说了什么,竟是同意了亲自审理此案!

&ep;&ep;薄宗石大喊冤枉,那两千侍卫是皇上当年给的恩典。至于宫中安插的侍卫,他一概不知,一口咬定是被人构陷。

&ep;&ep;他是接到有人举报,燕王府会逼宫,适才会操练侍卫,打算进宫护驾。

&ep;&ep;即墨擎天沉吟了半晌,冷声道:“这么说来,是朕冤枉你?”

&ep;&ep;薄宗石连忙趴伏在地上:“微臣不敢!”

&ep;&ep;即墨擎天目光深沉晦暗,他是接到沈青岚给的证据,还有贤王给的指证,才命人查探,果然将他安插在宫中的人,一一拔除。若不是皇后手中拿捏着他当年谋朝篡位的证据,他也不会重新推翻证据确凿的案件。

&ep;&ep;可若是不推翻,皇后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ep;&ep;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心里有了主意。看了眼端庄品茗的皇后,目光回落在薄宗石身上:“哦?谁构陷与你?”

&ep;&ep;薄宗石琢磨不透即墨擎天打什么主意,依旧咬牙说道:“定是燕王府世子构陷,恐怕是他们谋朝篡位败露,便反栽赃给本侯。请皇上给本侯做主,还本侯一个清白!”

&ep;&ep;即墨擎天正中心意,面上却颇有些为难。

&ep;&ep;“你可有证据?”

&ep;&ep;薄宗石心一沉,他哪里有证据?有证据还等到现在才推翻案件?他嘴上这么说,不过是即墨擎天一个台阶,而后好将他给释放。谁知他还当真挖根究底!

&ep;&ep;大理寺中,一片寂静。

&ep;&ep;薄宗石满头大汗,事情似乎没有他预想的这么顺利。

&ep;&ep;就在他内心备受煎熬时,有人送来一份燕王府谋逆的‘罪证’。

&ep;&ep;薄宗石霎时松了一口气。

&ep;&ep;对皇后投出一抹赞赏的目光,连罪证都伪造好,到时候还怕他脱不了罪?

&ep;&ep;皇后心中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薄黎希伪造的。涂抹猩红胭脂的红唇,微微上扬,淡淡的说道:“皇上,罪证可都齐全了,还不传燕王世子?”顿了顿,不经意的说道:“听说那晚,世子妃的金甲卫可是候在宫门口。”

&ep;&ep;即墨擎天眸光微闪,那日是沈青岚故布疑阵,他若说出来,不但没有效益,反而更加落实了沈青岚造反不成,反咬薄宗石一口!

&ep;&ep;“传燕王世子与燕王世子妃。”

&ep;&ep;薄宗石觉得即墨擎天当真是要除掉了薄府,没有纠察,就将薄府抄家,全都打入天牢。而燕王府面临着与他一样的境地,不过是传唤齐景枫与沈青岚。若是即墨擎天有心要释放了他们,断然会命人去抄家!

&ep;&ep;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想到他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心中那口恶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ep;&ep;最可恨的是他居然看走眼,养虎为患!谁能想到天底下当真有对皇位不屑一顾的傻子?才让他落败?

&ep;&ep;思索间,齐景枫与沈青岚相谐而来。

&ep;&ep;沈青岚看到即墨擎天与皇后都在,大理寺卿恭候在一旁,地上跪着薄宗石一人,便知是在审案。可这案件审理的方式,太过奇怪。颇有些儿戏!

&ep;&ep;心思百转千回,沈青岚知晓即墨擎天怕是有把柄被皇后攥紧在手中,才会妥协。而心里却不愿意放了薄府,顺从薄宗石的口供,将他们传来,怕是要借他们的手,力压薄宗石!

&ep;&ep;冷哼一声,算盘倒是打得响!

&ep;&ep;“燕王世子,这是怎么回事?”即墨擎天将桌子上的罗列齐景枫‘造反’的证据,甩在他的脚下。

&ep;&ep;齐景枫睨了眼地上的罪证,面色不变,眸子里一片冷然。看了薄宗石一眼,缓缓的说道:“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二心。近日来,因着生母病逝,一直在府中闭门谢客。却不知,授人以柄,趁机构陷本世子。”

&ep;&ep;薄宗石冷笑:“谁都知世子爷好福气,娶了个女中豪杰,你没有出面,不代表你妻子没有带领密谋!”话里略带着讽刺。

&ep;&ep;“夫君听到风声,留守在京都,没有及时赶回燕北见母亲最后一面。心中自责不已,心里放不下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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