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轩舒了一口气,“行了,这是误会,你下去吧。”

&ep;&ep;“可是……”

&ep;&ep;“主子说话你还敢多留?”

&ep;&ep;“通微不敢,只是这人……”

&ep;&ep;“他不是坏人,他是县令的独子。他只是颈部以上瘫痪,”顾云轩说着,一手劈上望卿的后勃颈,望卿立时便晕厥过去,顾云轩笑了笑,面带邪气道:“通俗的说,就是他脑子坏了,见谁都是玉兰。”

&ep;&ep;通微敛神颔首,“既然无事,那小人告退了。”

&ep;&ep;“去吧。”顾云轩摆摆手,便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木子。片刻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面上那层一塌糊涂的酱子花汁剥下。面具下的她并非美貌超凡,而是更加可怕的丑,丑到丧心病狂,着实让顾云轩的小心肝又为之颤了两颤。

&ep;&ep;“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丑的人?”顾云轩啧啧称奇,顾霜尘却顾不上这头,径直托起望卿的手臂,将他搀扶起他向卧房走去。

&ep;&ep;待他二人走远后,黑暗中又走出来两名暗卫。

&ep;&ep;“大皇子,此人如何处置?”

&ep;&ep;“把玉佩的下落问出来,然后扔了喂狗。”

&ep;&ep;“是。”二人领了旨意,便火速将木子拖了出去。

&ep;&ep;木子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夜千寻的怀里,她正拿着温暖的毛巾为自己拭去额间的虚汗。

&ep;&ep;木子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我怎么在这里?”

&ep;&ep;“夫君,您昨晚去哪了?我去衙门探了你几次,快到子时才发现你晕倒在衙门外。”

&ep;&ep;“我……我不太记得了。”木子想着想着,顿时觉得头疼欲裂,摸了摸额头才发现额上肿了一个硕大的包。

&ep;&ep;“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来,先喝口水。”

&ep;&ep;木子本欲接过茶盅,岂料夜千寻却躲开了去,硬是不让木子抬手,将茶杯递到木子嘴边,柔声道:“我伺候夫君喝。”

&ep;&ep;“好……”木子不想拒绝,也没什么力气拒绝,便安心喝了。

&ep;&ep;“我去吩咐小二拿些早餐来。”

&ep;&ep;“嗯。”

&ep;&ep;“夫君好好休息。”夜千寻说完,眉目一弯,翩然下了楼。

&ep;&ep;待她走后,木子好生打量了房间。都说同悦客栈金碧辉煌果真不是吹的,她下意识摸了摸口中的银钱,不禁蹙眉,开始唉声叹气:“难道离了法术活不下去?”

&ep;&ep;认输可不是她的风格。要知道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木子向来是强势的那一方,她可不想低头,但是更加不想冒险……于是犯了难。

&ep;&ep;阿靖在一旁似乎看出她的为难,于是拿来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而包袱里放着的正是他们丢失的钱财。

&ep;&ep;“这个怎么会在这?”

&ep;&ep;阿靖打着手语道:“夜姑娘从匪徒手中抢来的!夜姑娘好生勇猛,几下就把那些匪徒打趴下了!”

&ep;&ep;木子愣愣的点了点头,思绪停留在‘神勇’二字上。她只见过孱弱的夜美人,没见过她神勇的时候,着实想不出病弱的美人能如何的神勇?

&ep;&ep;木子想着想着,小二已经端来了吃食,夜千寻则在一旁收拾行李。

&ep;&ep;小二一边布置吃食,一边叹道:“哎,最近临安不太平,公子夜晚还是少出去为妙,昨晚您可把夫人吓坏了。”

&ep;&ep;“哦?临安如何不太平了?”木子喝了一口粥,随口问道。

&ep;&ep;“您不知道吗?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小二抑制不住兴奋,简直是手舞足蹈,道:“这剧情简直是峰回路转。县太爷家的丫鬟翠屏本来只是个通房丫头,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人过问,可昨夜县衙闹鬼了,据说是翠屏的鬼魂回来了,就在夫人房里。夫人受惊过度整个人都疯了,把这些年做过的坏事全都招了。”

&ep;&ep;小二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木子耳边,道:“据说,连丝柔公主也是夫人杀的。”

&ep;&ep;“丝柔公主?”木子皱眉,“这小小县令夫人怎么还跟公主扯上关系了?”

&ep;&ep;“你连县令原先是驸马爷都不知道?”小二的大惊,声音提高了八度道:“我们的县令爷可了不得,早些年可是御赐金榜状元爷,风头正盛时娶了丝柔公主,还生了公子望卿。若不是丝柔公主早些年暴毙,也不会被陛下贬了又贬,最后到此做了个闲官。还有公子望卿也是个神童啊,诶,客官您怎么走了啊喂——”

&ep;&ep;木子掏了掏耳朵,对这种八卦她显然没有耐心去费脑子,索性眼不见为净,带着一家子退房后便继续赶路了。一路上大家都在谈论这个八卦,木子好不容易熬到出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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