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报纸用了什么‘血色.情人节’的标题,谁都能记住了。”邹蕾蕾不以为意地一笑,眉一扬,又露出几分快意,“我还把那报纸剪下来了,可惜搬家的时候弄丢了。那个……哦,那天晚上我好像没出去,应该跟我老公吃饭看电影呢。”

&ep;&ep;“去电影院?”

&ep;&ep;“在家啦,又不是刚谈恋爱,还去电影院浪费钱。”

&ep;&ep;“看什么电影?”

&ep;&ep;“不记得了。”

&ep;&ep;又是一个除了直系亲属外没有不在场证据的嫌疑人。

&ep;&ep;“老公!”怕他们不相信,邹蕾蕾跑去把方仲拉了出来,“他们问我3月14日晚上在干嘛,你说我们那天是不是在家里看电影?”

&ep;&ep;“是啊,我如果晚上没有加班,都会回来跟她一起做饭、找个电影看,习惯了。那天肯定也是这样,因为,我除了3月20几号出了几天差,整个月都没加过班。”

&ep;&ep;左擎苍等邹蕾蕾走回来坐下,才接着问:“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ep;&ep;“分了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ep;&ep;“多久了?”

&ep;&ep;“算算也两三年了。”

&ep;&ep;“谈了多久?”

&ep;&ep;“七八个月,不到一年……”邹蕾蕾耸耸肩,“我原来不知道他那么花,他对我挺好的,我以为自己遇见真爱了。那个……夏晓彤你们知道吧,不知道是他多久以前的女朋友了,他们一直藕断丝连,被我发现好几次了,黄文渊一直跟我保证,他想跟我结婚,稳定下来,我都相信了他,后来他居然又去搞一.夜.情,我实在忍无可忍,他跪下来求我,我都没理他。你们觉得我还能跟他当朋友?”

&ep;&ep;左擎苍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点,表面上还是不疾不徐,“最让你不能容忍的,是他一直跟夏晓彤藕断丝连,还是一.夜.情?”

&ep;&ep;“都有。”

&ep;&ep;“这些你都是怎么发现的?”

&ep;&ep;“稍微留心一点就行了。而且,夏晓彤很嚣张,他俩什么时候偷偷见面、做了什么,都公然写在微博里,好像怕我看不见似的。”说到这里,邹蕾蕾似乎余恨难消,笑意全无,看来,对当年的事,她一直都耿耿于怀。

&ep;&ep;“这个地段房价挺贵的吧。”舒浔转移了话题。

&ep;&ep;对于舒浔的问题,邹蕾蕾还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回答:“在鹭洲算挺贵的,当然也不能跟大城市比。”

&ep;&ep;“东西都搬过来了吗?”

&ep;&ep;邹蕾蕾又想了一下,“……差不多了,怎么了?”

&ep;&ep;“我参观一下可以吗?”

&ep;&ep;“可以,你随意吧,真的挺乱的,你们晚一两天来就好了。”

&ep;&ep;舒浔起身,四处看着。进主卧室的时候,她看见方仲还在拖地,天气并不热,可他的短袖旧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上前问道:“这房子是……你买的?”

&ep;&ep;“不是,我跟蕾蕾家里一人一半,房产证写了我俩的名字。”方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低声音对舒浔说,“蕾蕾心气高,嘴毒,可是人不坏,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她乱说话就怀疑她……她也是被那个男的坑了,别人都笑她,说风凉话,还好她没有嫁给那个男的,不然……真不敢想象。她也就提到他才刻薄,平时不那样的。”

&ep;&ep;舒浔看上去对方仲的话无动于衷,“你们怎么认识的?”

&ep;&ep;“相亲。”

&ep;&ep;“她不像是会去相亲的人。”

&ep;&ep;“怎么不像?她那么宅,不靠相亲怎么认识异性?”

&ep;&ep;舒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在房里转转,盯着浴室里一些洗漱用具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客厅。

&ep;&ep;小薇眼巴巴地看着舒浔,想必是肚子饿得厉害。舒浔觉得没什么好问了,给小薇一个“我们走”的眼神,小薇几高兴地站起来就往门口冲。

&ep;&ep;加上商务车的司机,五个人一起到小薇找到的一家名为“橘子洲头”的湖南菜馆落座。大众点评上说,这是一家很地道的湘菜馆,到处挂满毛.主.席诗词,同是湖南人的老板用词表达对开国元.首的景仰和追思。

&ep;&ep;“舒老师是雾桥人,应该挺会吃辣的吧。”小薇一边问,一边把菜单分给舒浔和左擎苍,让客人先点菜是一种礼貌。

&ep;&ep;小薇说对了,舒浔确实特别能吃辣。在美国总找不到合口味的辣椒酱,就算是卖出高价的老干妈,舒浔也觉得不过瘾。一个墨西哥的同学带过墨西哥魔鬼椒给她,可她觉得死辣死辣之余,少了那么点麻香气。她想念家乡的红油抄手和小面,就像许多海外游子想念故乡明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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