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听忙着离开,上了马车后探出一个脑袋:“把东西送去后,帮我跟你牧哥哥求求情,让他别生我气了。”

&ep;&ep;扶云讷讷的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时,季听已经离开了,他只得赶紧去找牧与之。

&ep;&ep;牧与之看着包裹严实的油纸包,颇为无奈的叹了声气:“伏低做小她倒是会得很。”

&ep;&ep;这边季听料定牧与之见到她辛苦买来的东西后,必定舍不得再同她闹别扭了,所以便心情不错的到了风月楼。

&ep;&ep;很快便到了今晚的重头戏,果不其然绿芍又来了,季听轻嗤一声,在她开口之前先一步举牌:“五万两。”

&ep;&ep;身份悬殊,每次同绿芍相争,她都有种丢人的感觉,所以这次索性直接堵了她的路。季听报了价后,眯起眼睛看向她,却发现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扭头就走,顿时眉头微微一蹙。

&ep;&ep;绿芍从楼下看了她一眼,接着垂眉敛目道:“六万两。”

&ep;&ep;她这一叫价,满座哗然。老鸨下意识看向申屠川,却看到他眼底浓郁的不悦,顿时捏了把汗。

&ep;&ep;季听眯起眼睛:“七万两。”

&ep;&ep;“八万。”绿芍丝毫不犹豫。

&ep;&ep;季听眼神一冷:“十万两。”

&ep;&ep;绿芍沉默了,季听勾起唇角,正要将银票丢下去时,就听到她突然开口:“十五万两。”

&ep;&ep;季听:“……”

&ep;&ep;在场的人原本还在喧哗,渐渐的被两个女人的战争吸引了,一时间热闹的风月楼寂静无声,彻底成了绿芍和季听两个人的戏台。

&ep;&ep;老鸨见季听不说话了,顿时都快疯了,生怕季听就这么放弃了,那她家主子今晚就得跟那个女人走了?

&ep;&ep;她慌忙看向申屠川,和对方对视一眼后,立刻折身去清点银钱,将风月楼所有还未存进银庄的收入都拿了出来。

&ep;&ep;一楼小厮没有老鸨的吩咐不敢吱声,绿芍便柔和的看向季听:“殿下可还要竞价?若是不了,那便……”

&ep;&ep;“急什么?”季听威势极强的看她一眼。

&ep;&ep;绿芍瑟缩一分,但还是坚定的站在原地:“那便请殿下出价。”

&ep;&ep;季听嘴唇动了动,正思索该如何周全时,老鸨便偷偷进来了,如上次一般给她塞了银票,无声的告知她数额。季听淡定的看向楼下:“二十万两。”

&ep;&ep;“三十万两。”绿芍又一次开口。

&ep;&ep;申屠川眼神彻底冰冷,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他冷漠的看了绿芍一眼,绿芍被他刺得一愣,随即又安慰自己不过是错觉。她是来救他免受长公主侮辱的,他对她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冷视她呢。

&ep;&ep;季听冷眼看着楼下的绿芍,总算是明白了,绿芍前几日根本没想过赢她,只是为了消耗她的银子,同时让她放下戒心,来时便不会带太多银钱,而风月楼是当场结账,她就算想争,也来不及叫人送银子。

&ep;&ep;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ep;&ep;“张姑娘银子可真多,也不知你爹区区一个侍郎,是如何积攒下这些家业的。”季听凉凉道。

&ep;&ep;她本意是想吓退绿芍,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慌,只是从容跪下道:“这些是绿芍日后的嫁妆,是母家给的,同家父无关。”

&ep;&ep;此话一出,楼下立刻传来一小阵喧哗声,无不惊叹她的痴情。也是,嫁妆是女子在夫家立身之本,她如今全拿出来了,单这份破釜沉舟的勇气都值得赞叹,而季听便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ep;&ep;季听听到那些议论声,再也忍不住将脸冷了下来。

&ep;&ep;“殿下,可还要竞价?”绿芍问。

&ep;&ep;季听第一次在个小姑娘跟前吃瘪,垂下眼眸才掩住眼底的怒意,老鸨见她一句话也不说,简直要崩溃了,第一万次后悔自己定下的狗屁规矩,现在好了,这大晚上的银庄也不开门,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么多银票。

&ep;&ep;绿芍见季听不语,眼底浮现一丝势在必得:“殿下可是不出价了?”

&ep;&ep;季听:“……”好气,还要给自己找个台阶。

&ep;&ep;“五十万两。”

&ep;&ep;这个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人,一个个的满是震惊。

&ep;&ep;申屠川被众人盯着,面色依旧如常,只是平静的看向二楼的季听:“我替殿下出。”

&ep;&ep;申屠川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ep;&ep;有看热闹的世家子忍不住问:“你哪来的银子?”

&ep;&ep;“皇上仁慈,申屠家只流放、不抄家,京中家产尽数变卖,还算有些积蓄,”申屠川定定的看向二楼季听,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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