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赶俄走的时候,那个恨俄咧,说俄是个没用滴混账东西,说你木有俄这样滴爹,怎滴,想不到吧,俄做了皇帝!哈哈,俄自己都想不到!”

&ep;&ep;周玄木木的一言不发。景泰帝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这事儿,于是先去看别的孩子:“你是,小青青?也这么大了?今年是,呃,今年是十几了?”

&ep;&ep;周玄的三弟周青,对这个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拘谨地道:“十三了。”

&ep;&ep;“对对对,俄走滴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景泰帝揉揉他头:“你还记不记得,你兄你姐揍爹、赶爹走的时候,就你最好,护着爹。”

&ep;&ep;周青摇摇头:“不记得了。”

&ep;&ep;“唔,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景泰帝颇有些感慨,看看其余孩子,疑惑道:“俄滴大丫头嫣姐儿呢?”

&ep;&ep;周玄只是木着脸不说话。陈成俭忙道:“禀陛下,大公主,那个,呃,几年前给,给卖了,现下下落不明。臣已遣人寻找,想必很快就能寻回。”

&ep;&ep;“啊?啊。多多派人,抓紧去办!办不好你别来见朕了!”景泰帝心虚地偷窥一眼周玄,又指了周青旁边的三个孩童:其中一男一女两个八九岁的,一看便知是龙凤胎。女孩儿手上还抱着个粉嫩嫩的两三岁娃娃,问道:“这些娃子又是谁?莫不成,是大玄玄给俄添的大孙子?”

&ep;&ep;“哥哥还没娶亲呢。这是四妹阿紫,五弟阿橙,六妹小粉粉。”周青的胆子大了一点,跟他道:“是你走后娘给咱们添的弟妹。”

&ep;&ep;景泰帝一口气噎住了。陈成俭小心翼翼地道:“经臣打探,刘夫人在陛下离乡后已改嫁数回,杳无所踪......”

&ep;&ep;“不必再寻了。”景泰帝好半天气才顺下去:“既是刘桂兰和旁人的儿女,自该他们去养活,关俄什么事儿?”

&ep;&ep;“自然不关你的事儿,从来也没人说关你的事儿。”周玄听了这话,心中腾地一把火上来了。上前两步,一手接过周粉粉,一手拉了周紫,看着周青周橙道:“咱们走!”

&ep;&ep;孩子们乖乖地跟随着他们的长兄。景泰帝忙拦在周玄面前,低声下气道:“好儿子,是爹又混账了!爹再不说这样的话,再不说这样的话了还不行!他们是你的弟妹,就是爹的儿女,爹绝不会亏待他们!”说着去逗那看起来柔弱容易哄骗的阿紫:“来,俄滴乖乖,叫一声爹!”

&ep;&ep;阿紫看向周玄。周玄把粉粉塞给她,转身揪住了景泰帝的衣襟,捏起拳头,冲着景泰帝的脸上狠狠砸过去!

&ep;&ep;然而不及落下便被陈成俭死死拉住:“大殿下,大殿下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犯上的死罪啊!”

&ep;&ep;“你还有脸让他们叫你爹!”周玄则抻着脖子怒吼道:“你这一走十年,音讯全无,可知我吃了多少苦头把他们拉扯大!你可知那年饥荒,大姐为了给他们弄口饭吃,背着我自己把自己卖了!你,你还有脸再到我们跟前!”

&ep;&ep;“那啥,当年可是你们叫俄滚滴......”景泰帝拿袖子挡着脸,委屈地道。

&ep;&ep;“我们叫你滚你便滚,我们叫你学好你怎不知道学好呢!”周玄又怒道。

&ep;&ep;“俄现在不是学好了么......”景泰帝声音愈发小了。

&ep;&ep;“还敢犟嘴!哪里学好了?还是那个混账东西!”周玄继续吼他。

&ep;&ep;按着他的陈成俭只觉浑身冷汗:原以为接回流落民间的皇子皇女该是美差一件,孰道这大皇子竟是个这么不知好歹的蛮夫。陛下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若是惹恼了陛下,说不得自己也得受牵连啊......他向一旁那文臣范信芳投去求援的目光,然而他竟也见死不救,只安稳坐着磕着瓜子儿,跟看戏似的。

&ep;&ep;好不容易才把周玄按住了。陈成俭看景泰帝非但没翻脸,且还跟周玄赔着笑,心中暗暗称奇。

&ep;&ep;“好玄玄,爹是真改了,真改了!”景泰帝围着周玄团团打转:“爹发誓,以后再不让你们受丁点儿委屈!爹打下的这偌大江山,以后都是你们的!”

&ep;&ep;陈成俭听了这话,只觉心尖儿突突跳的厉害,然而周玄竟丝毫不领情,昂着头道:“不稀罕!”

&ep;&ep;景泰帝抓耳挠腮,求救似地看向其他孩子。

&ep;&ep;周青开了口:“大哥说过,阿紫和阿橙是爹还在的时候,娘肚子里就有了的。他们长了这么大,该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模样。故而我们跟着陈将军来了。”

&ep;&ep;“啊?竟是这样?”景泰帝忙拉过阿紫和阿橙细看:“是龙凤胎么?太好了,太好了!”再看向周玄,眼眸里泪光闪现:“玄儿啊,爹谢谢你。”

&ep;&ep;“得你个谢字还真不容易。”周玄面上气色和缓了些,却依旧倔强:“如今见也见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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