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国的勤政殿里,鎏金的香炉里燃着青烟。池厉熠和一帮大臣正在商议着该有谁继位的事情。盛元帝慕容若鸿驾崩后,先帝慕容龙晟的子嗣里便只剩下瑾王慕容齐光了。国青烟有元。

&ep;&ep;慕容齐光又是一个连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都不愿意登基为帝的人,现在慕容齐光还失踪了,他们这些人一方面派人出去寻找慕容齐光,一方面又得考虑若是慕容齐光坚决不登基为帝,那该由谁来继承萧国大统的事情。

&ep;&ep;池厉熠捋顺了呼吸,认真道,“各位,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还真的只有瑾王殿下最适合继承大统。至于其他人选,老夫觉得或许只有汝阳王可以看看了……唉……”池厉熠说到这里,便沉重的叹了口气。汝阳王这人才能尚可,但心胸狭窄,属于锱铢必较之人。当年汝阳王年轻还没有去封地时,他曾经和他有过过节,若是他登基为帝了,可能汝阳王最先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

&ep;&ep;池厉熠的话,让底下的其他大臣低头窃窃私语。翰林院首座沈桐却是站起身道,“池国公,卑职觉得……既然九千岁尚在,这种事情要不要也请他来商议啊……”

&ep;&ep;沈桐的提议,得到了场中不少大臣的支持。对他们来说,池厉熠虽然也是德高之人,领兵打仗上没有人能赢得过他,但在处理政事上,他还是没有君姬洛老道。

&ep;&ep;现在萧国已经处在内乱的威胁中了,这个时候急需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站出来。显然作为九千岁的君姬洛完全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能震住场面。

&ep;&ep;池厉熠皱了皱眉头,眼角的鱼尾痕显现出来。

&ep;&ep;“九千岁他不愿出来……算了,这几天还是老夫亲自出马,再找找瑾王殿下吧……”池厉熠不是没有想过让君姬洛出来主持朝政的。只是,他发现君姬洛现在正在图谋着一件可怕的事情……若是让他出来主持朝政,这慕容家的江山,唉……那就岌岌可危了。

&ep;&ep;为此,他这些日子一直忧心忡忡。他真的不明白君姬洛这人为什么总喜欢和天下人作对?假扮太监入宫、架空皇帝、娶妻生子……这哪一件事情不是掉脑袋的罪名啊。可这人偏偏喜欢逆势而上,什么事情危险就做什么事情。

&ep;&ep;作为肆肆的舅舅,他现在可以接受自己外甥女嫁的这个男人。但作为萧国的辅国公,他得维护萧国的正统大义。

&ep;&ep;如果君姬洛真的继续一意孤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两人之间得有一场不能避免的大战了。

&ep;&ep;等散了朝后,池厉熠刚走出勤政殿,他的一个心腹就匆匆而来,在他的耳畔低声的说了几句。池厉熠脸上阴霾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伸手捋了捋胡须,随即便马上对自己的心腹命令道,“备马,我得亲自去请才行!”

&ep;&ep;一个时辰后,池厉熠带着自己心腹驾马出了京城。一行人在茂密的山林间驾马行了许久,最后终于在山脚下的一处小屋前停下来。

&ep;&ep;池厉熠下马,又叮嘱他的人原地待命。

&ep;&ep;而等池厉熠走到小木屋的房门前,伸手要敲门时,小木屋的屋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门内,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在看到池厉熠时,眼神冰冷,语气僵硬的问道,“你是谁?”

&ep;&ep;池厉熠看过去,发现这个女人上身穿着藕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身段苗条,仪态落落大方。只是脸上裹着的丝帕遮住了她鼻梁下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全部的五官。但从她身上透露出的冰冷气息又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神秘而难以亲近。

&ep;&ep;池厉熠眼角的余光往小木屋的里头飞快的瞥了一眼,随即才谦和的笑道,“在下池厉熠,冒昧的不请自来,实在是抱歉。不过在下知道瑾王殿下在此,还希望夫人能够通禀一声。”

&ep;&ep;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深看了池厉熠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淡淡道,“他到山上去了,您要是不介意就先进来坐一坐吧。”

&ep;&ep;女子说着话,身子往门边微微一让,池厉熠便走进了小木屋。一走进小木屋里,池厉熠放眼看过去,发现小木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完全不像是一个王爷该住的地方。

&ep;&ep;女子走入厨房,不久后便又折身走出来,她将泡好的茶壶端到池厉熠面前,便淡淡道,“您先坐着,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ep;&ep;池厉熠点点头,又仰头打量戴着面纱的女子。

&ep;&ep;那个女子睁大眼睛,也在审视着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碰在一起,又迅速的错开。池厉熠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眸,不知怎么回事,他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睛,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他小小的冥想了片刻,突然意识到她这双眼睛跟君姬洛颇像。

&ep;&ep;“敢问夫人如何称呼?”他不带半点亵渎意味的问着。

&ep;&ep;女子惜字如金,只淡淡的答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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