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嘟嘟……”

&ep;&ep;“咔哒”,电话接起。

&ep;&ep;“您好,游小姐,今天请务必来疗养院一趟。”

&ep;&ep;“……”刚睡下不久,游曳默默从床上爬了起来。

&ep;&ep;她转头看了一眼床头摆放着的日历,今天并不是画有红圈的“探望日”。

&ep;&ep;但她没有耽搁,草草洗漱后,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直接去了位于郊外的一家私人疗养院。

&ep;&ep;人迹罕至的地方,鸟啭清脆,幽静得让进入的人下意识收敛呼吸。

&ep;&ep;这个地方,游曳很熟悉了。

&ep;&ep;在去医师办公室之前,她先通过了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走廊。蓝色的楹花缀在雨檐上,在微风中轻轻徜徉。

&ep;&ep;房门被轻轻推开,穿堂风迎面袭来,半透明的窗帘缱绻着。纯白的背景色里,几乎完全融入的身影对窗坐着。

&ep;&ep;雪白色的发丝没有一丝杂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ep;&ep;听到开门的声音,窗前的人欣喜回头,粉色的虹膜如同宝石一般,可掩藏不住虚弱的病态。

&ep;&ep;“姐姐!”

&ep;&ep;男孩小动物一样扎进游曳怀里,仰起头目光灼灼:“姐姐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后天才会来吗?”

&ep;&ep;游曳眸光一暖,轻轻抚了抚弟弟的脑袋:“今天休息。”

&ep;&ep;“后面会比较忙,可能没办法每次都遵守约定来看你。”

&ep;&ep;游羽下意识失落,但马上蹭着游曳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关系的,小羽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ep;&ep;游曳微微笑了一下,眼底的忧虑稍纵即逝。

&ep;&ep;“这是什么傻话,我会抽出时间来的。”

&ep;&ep;医师办公室。

&ep;&ep;游曳预交了下个月的费用,她身上不能留钱。

&ep;&ep;“游羽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

&ep;&ep;穿着白袍的男医生推了一下眼镜,平静地看向游曳,浅显易懂地说明了游羽的情况。

&ep;&ep;“考虑到后续可能需要的治疗费用,如果你觉得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联系公立疗养院。在那里游羽同样可以得到相对有效的治疗,费用只需要这里的一半左右。”

&ep;&ep;游曳迟疑了一下,但婉拒了医师的好意。她当初千辛万苦让弟弟住进这里,就没有考虑过费用的问题。无论需要多少,她都会赚回来。

&ep;&ep;“前辈,你上次说的你朋友那件事,我决定接下。”

&ep;&ep;从医师办公室出来,游曳给安导演打去一个电话。他们是高校时期隶属同一社团的前后辈,安导演当时研二,游曳大一。专业能力的互相欣赏,让两人走得很近。安导演在近八年的时间里,一直在给游曳提供帮助,也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和游曳走得比较近的人。

&ep;&ep;安导演此时还在宿醉,找了半天才抓到眼镜,翻坐起的动作重复了三遍才实现。

&ep;&ep;“你不是觉得这件事挺麻烦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ep;&ep;游曳沉默,安导大概猜到了点什么,他没再追问原因,而是给游曳发了地点和日程。

&ep;&ep;“也不是很急的事情,就是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熬。为了避免尴尬,交接人我安排了椿,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ep;&ep;椿是安导的一位女性好友,游曳对她算是熟识。

&ep;&ep;“不会,谢了。”

&ep;&ep;“客气啥,咱俩……”安导刚要直抒胸臆,通话就中止了。

&ep;&ep;他看着跳停的界面,挠了挠头发乱翘的脑袋,腹诽道:“这丫头是不是又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ep;&ep;从疗养院返回,游曳先把手头的私单处理了。最后一个快递寄出,她才疲敝地吐出一口浊气。手机很快发出短信提示音,是报酬入账了。

&ep;&ep;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8点,今晚是她和陆天海约定的日子。

&ep;&ep;稍微收拾了些行李,其实也只有一个小号的旅行包。再次站到唐宁花园1号门前,游曳的心情很是复杂。

&ep;&ep;“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ep;&ep;来开门的陆天海一改凌晨精力不足的頽样,此时浑身上下装满聚光灯一般,闪闪发亮。他确实具有光靠脸,就让人心生亲近欲望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似乎对游曳没起作用。

&ep;&ep;这个人又架好人设了。

&ep;&ep;冷漠地看向对方,游曳没回答。事实上,她只是因为很累,懒得说话罢了。

&ep;&ep;“就这么点行李?”

&ep;&ep;陆天海看到游曳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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