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拂并未同周行一起住在将军府里,而是跟着徐思年与谢显,回了徐家在京的小宅院。

&ep;&ep;自第二日一早秦恒被武威将军府侍卫护送回家后,刘拂等人就再未见过他。

&ep;&ep;而徐思年也在那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就连用膳时也不曾出屋。

&ep;&ep;跟乡试前密集的训练不同,刘拂这回对于徐思年的做法没有做出一丝评价,既不多问,也不多说。

&ep;&ep;除了留下陈氏兄妹照料望日骄和徐思年的生活起居外,几乎日日领着谢显在城中游玩。

&ep;&ep;西城的海外番店,东城的奇珍异宝阁,北城百金一杯的上品茶楼,南城巷子里破陋的酒家,随处而行,所见皆是妙品。

&ep;&ep;谢显到底年幼,早期还在为徐思年的前途担忧,到了后来,已是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与多姿多彩而吸引。

&ep;&ep;及至殿试当日,已有五日未与他们碰面的徐思年终于从房中出来。

&ep;&ep;此时天色未明,仍是昏暗暗的一片。

&ep;&ep;月色黯淡,除了天上星子外,唯一两着的,是院中的烛火。

&ep;&ep;“阿拂?”徐思年微讶。

&ep;&ep;“还有我哩。”谢显捧着汤盆,笑嘻嘻从院外绕了进来,“阿拂说今日.你必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且殿上面圣,也不好多食。这酒酿圆子最是饱腹,且味道清甜,绝不会发生什么不雅之事。”

&ep;&ep;谢显将汤盆放下,亲手舀了浓稠的汤水捧给徐思年。

&ep;&ep;“松风兄。”刘拂放下折扇,抱拳道,“祝你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ep;&ep;徐思年抿唇一笑,用拇指拭了拭嘴角,点头应下。

&ep;&ep;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刘拂轻叹口气。

&ep;&ep;他到底是因何如此急进,她并非心中没数。前世对方虽未赶着上场,但在建平五十七年赴京时,亦是带病上场。

&ep;&ep;由此可见,徐思年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ep;&ep;只是这劫,不该由她而起。

&ep;&ep;“阿拂,咱们什么时候去接松风兄?”谢显兴致勃勃数着近日所尝的北地美食,“若是傍晚,刚好带上羊肉饽饽,好让松风兄填填肚子。”

&ep;&ep;“哪会如此慢呢。”刘拂失笑,起身舒活了下筋骨,“以松风兄的本事,怕中午便能出来了。”

&ep;&ep;在问过徐思年的小厮,知道朝服已准备妥当后,刘拂又吩咐了他随时备好热水,就撵着谢显回房休息。

&ep;&ep;正午时分,休息妥当的刘拂便与谢显坐在车内,向着皇城而去。

&ep;&ep;他们到时,正见徐思年从东华门外出来。

&ep;&ep;“松风兄。”刘拂跃下马车,笑着向面色极差的徐思年挥手致意。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ep;&ep;第106章廿岁

&ep;&ep;徐思年对今日所遇之日闭口不言,刘拂没有追问,还帮他岔开了好奇满满的谢显的心思。

&ep;&ep;当天晚上,焚香沐浴后着朝服出屋。

&ep;&ep;此时已近午时,院中除了刘拂与谢显外,别无他人。

&ep;&ep;“我想着你此时心情不佳,就没让大哥他们过来。”

&ep;&ep;徐思年低头一笑:“阿拂知我。”

&ep;&ep;他拍了拍语言又止的谢显,对二人道:“你们什么都莫问,问了我也无法说,不过名次之事,要比之前乐观许多。”

&ep;&ep;“那就好。”刘拂拱手,“宵禁已至,我与显二哥都不好相送,便在这里祝松风兄心愿得偿。”

&ep;&ep;徐思年抿唇回礼,定定望了刘拂许久。

&ep;&ep;他最想要的,早已得不到。

&ep;&ep;本以为早在方奇然等人出现的那天,他就已摆正了心态,可是在今日的太和殿上,当他看到笑望自己的皇太孙时,才真正意识到——

&ep;&ep;之前所有的不在意,其实都是故作大方。

&ep;&ep;在大着胆子与皇太孙对望的瞬间,他才真正发现自己是从心底里嫉妒着蒋存与周行。

&ep;&ep;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便身为同知之子,对于刘拂,依旧是他高攀。

&ep;&ep;前几日的种种异处,全是苦心积虑的为他铺路。

&ep;&ep;目光略过刘拂,伸手揽住谢显的肩头,轻笑道:“想来用不了几日,为兄便可衣锦还乡,这几日恐无时得见,你正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书笺口信,需我传回去与伯父伯母的。”

&ep;&ep;说罢又回首望向刘拂:“也正好代你去看看春妈妈。陈家兄妹有手信要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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