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独独漏过了周随。

&ep;&ep;这宫里能在太孙面前伺候的,果真都是人尖子。

&ep;&ep;小梨子比起祁国公府这些连挑主子都不会的蠢货,实在精明多了。

&ep;&ep;望着周随五彩斑斓硬忍住难堪的脸色,刘拂抬手在周行背后,向着秦恒伸了伸拇指。秦恒眼睛亮晶晶的,回了个笑。

&ep;&ep;借老秦家的人去气别人,从来一气一个准。

&ep;&ep;刘拂收回手,挑起一边嘴角轻笑道:“怜儿公子,我乃山野草民,被唐突了也无妨碍,只是你的人吓到了我这位小兄弟,恐怕不能这么轻易善了。”

&ep;&ep;怕两方闹的难看,已吓得面无血色的周舟强忍着害怕,装着胆子道:“随、随哥,秦兄看起来脾气极好,你、你不如领着人,向他道个歉吧?”

&ep;&ep;在周随垂眸掩饰情绪前,刘拂先一步看清了他眼中的惊诧慌乱。

&ep;&ep;还有深深的嫉妒。

&ep;&ep;看来周舟这番七抖八顿磕磕巴巴的话,他只听明白了一个“秦”字。

&ep;&ep;胆敢将皇太孙行踪泄露给刚刚认祖归宗的儿子,祁国公的混不吝,倒真不只是存在于流传于六十年后的民间趣事当中。

&ep;&ep;“秦公子。”周随上前,拱手致歉。

&ep;&ep;声音清朗,举止文雅,配着清秀的脸,格外惹人喜欢。

&ep;&ep;他目光清澈,满含着真切的歉意:“实是府中侍卫无状,还请秦公子不要见怪。”

&ep;&ep;说罢便一揖到底,诚意十足。

&ep;&ep;“公子!”

&ep;&ep;“三公子何必为了我们与人弯腰!”

&ep;&ep;周行笑着开口:“哦?看来你们是甘愿领罚了?”

&ep;&ep;“四公子,我们领罚就是!你何苦使人为难三公子!”

&ep;&ep;“确实,四郎,你何苦带着这些废物,来为难哥哥我?”

&ep;&ep;周行笑意柔柔,目光森冷。

&ep;&ep;第99章手下

&ep;&ep;周行的视线,依次滑过侍卫们仍放在刀柄上的手。

&ep;&ep;他轻声道:“阿拂,你带秦兄先进马车。”

&ep;&ep;刘拂一句不问,挽着秦恒就走。

&ep;&ep;周随略做犹豫,在与周行对峙的侍卫,和头也不回走开的两方间来回看了几眼,到底跟了上去。

&ep;&ep;成年男子虚浮的脚步声,于在场众人中是独一份。

&ep;&ep;用手搭在秦恒肩头,拇指放在他脖颈后面,微微使力,刘拂凑近,耳语般轻笑道:“秦兄,莫回头,莫作声。”

&ep;&ep;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的秦恒动作一顿,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ep;&ep;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急促了。

&ep;&ep;马车放得并不远,不过几十步之外,刘拂与秦恒有意加快了步伐,不一会便到了车前。

&ep;&ep;“小迟,扶秦兄上车。”

&ep;&ep;坐在车边的陈迟早看见茶寮处不知因何而起的对峙局面,在他们到来前就已备好了马凳。

&ep;&ep;陈迟抬起一臂,横在秦恒面前,规矩周全不卑不亢:“请。”

&ep;&ep;秦恒却没立时上车,反倒仔细打量了一番陈迟:“听云浮说,小迟你准备参加三年后的武举?”

&ep;&ep;“是。”陈迟先望一眼刘拂,见她面上没有丝毫紧张模样,便咧嘴一笑,“日日苦练,不敢有负我家公子厚望。”

&ep;&ep;自那日与刘拂说开之后,陈迟对她仍恭敬非常,但对着周行等与刘拂颇为亲近的好友,他也不再谨守着下仆的规矩,反倒在刘拂的默许下挺直了腰杆,一步步试着与他们平辈论交。

&ep;&ep;这些转变,正是在归京的路上发生的。

&ep;&ep;不止看在刘拂眼中,同样也看在秦恒眼中。

&ep;&ep;本是羡慕刘拂有个好伴读的秦恒,此时看向陈迟的目光也生出许多变化。

&ep;&ep;“你家公子确实有双慧眼。”

&ep;&ep;皇太孙拳脚功夫虽不利落,但见过的高手比之蒋存也不遑多让,

&ep;&ep;他拍了拍陈迟的肩头,撑着对方的手臂借力上车:“你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ep;&ep;车下的陈迟朗然一笑:“承您吉言了。”

&ep;&ep;眼瞅着秦恒当着自己的面,勾搭自己的人,刘拂只抱臂笑望。

&ep;&ep;而那虚浮的脚步声,也终于赶至车旁。

&ep;&ep;不过这么点距离,速度也称不上多快,居然都能累到气喘吁吁,这人的身体,约莫是比谢显还要差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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