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们有了银子傍身,日后便是无枝可依,也能安度一生。

&ep;&ep;“说起来……”在望日骄与春海棠都出去后,刘拂的目光在方奇然身上打了个转,“咱们那时辛辛苦苦施粥,怎得一点奖赏都无?于维山日夜盼着圣上高兴,分他一笔皇商的买卖,催了我许多次了。”

&ep;&ep;方奇然沉默一瞬,蹙眉道:“我秋闱前便传书家父,现在还没得到消息。”

&ep;&ep;刘拂闻言,也抿唇沉思。

&ep;&ep;民间自发救灾一事虽算不得多大的功绩,却是个极好的榜样,以当今的深知灼见,便是饶翠楼也会得到一二封赏,拖到此时,实属不该。

&ep;&ep;“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ep;&ep;刘拂望向周行。

&ep;&ep;“三哥,你可是知道什么?”

&ep;&ep;周行摇头:“不过是突发奇想,莫名觉得耽误了圣上封赏之人,与今遭的舞弊案有什么关碍。”

&ep;&ep;正当刘拂惊奇万分时,又听到一旁的蒋存道:“说不得,还跟之前想蛊惑人心的妖道有关。”

&ep;&ep;啧啧,这直觉。

&ep;&ep;兴致勃勃看着互别苗头、互相补充思路的二人,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刘拂摸了摸下巴,没能注意到一旁静静坐着的徐思年握紧了拳头。

&ep;&ep;“松风兄。”

&ep;&ep;被谢显的声音惊得回神,徐思年扭头望向他,硬撑出个笑来:“阿显,怎么了?”

&ep;&ep;“人生八苦,最常见便是求不得。”谢显故作老成的叹口气,“知足者常乐哎。”

&ep;&ep;徐思年微愣,随即轻笑一声,垂眸道:“多谢了。”

&ep;&ep;看着他们谈论着自己完全不懂的事,看着她像是要投入对他来说几乎是陌生的世界,他差点,就入了执念。

&ep;&ep;徐思年斟了杯酒,向着周行举杯:“周兄,我敬你一杯。”

&ep;&ep;刚刚感受到了一阵敌意,又发现那敌意很快消散的周行满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满饮一杯。

&ep;&ep;“预祝周兄此次好运,旗开得胜。”

&ep;&ep;他既要赢他,也要赢得正大光明。

&ep;&ep;哪怕……哪怕……

&ep;&ep;徐思年又斟一杯,谁也不敬,独自仰头饮尽。

&ep;&ep;哪怕他在另一件事上,永远赢不得他。

&ep;&ep;第78章晕了

&ep;&ep;酒过三巡,明显不胜酒力眼饧口涩的谢显突地起身,越过周行与蒋存来到刘拂身边。

&ep;&ep;“阿拂!”他控制不住自己声音般喊了一声,“你是信不过我么!”

&ep;&ep;刘拂答得毫不迟疑:“自然不是。”

&ep;&ep;“那你既答应了我,在我传话之后再不掺和此事,为何又使陈小迟去文庙和定山寺做手脚?”

&ep;&ep;他问得义正言辞,徐思年却已侧目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

&ep;&ep;完全不给刘拂回答的时间,被酒气冲得委屈兮兮的谢显抬手一指门外侍候的人:“陈小迟!你进来!说!之前那神迹是不是你做的!”

&ep;&ep;突然被扯进话题的陈迟在得到刘拂的示意后,便如同没听到谢显的问话般,在向众人行了一礼后,利索地退出堂外:“公子们慢用,小的读书去了。”

&ep;&ep;谢显:……

&ep;&ep;刘拂强忍着笑,压下谢显的手:“显二哥你坐下,我才好与你分说。”

&ep;&ep;似是沉思了片刻,谢显再次越过蒋存与周行,将自己方才坐的凳子搬到刘拂身边。然后就如庙会上看皮影戏的小孩儿般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刘拂:“你说罢,我且听着。”

&ep;&ep;其余几人在刘拂的瞪视下,才能强忍住笑意。

&ep;&ep;“我非信不过你,而是信不过那班书生。我听小迟说,他们连哭诉都是满口‘之乎者也’骈四俪六,若非我早有部署,只怕会是白做工,难以有如今轰动全省的效果。”刘拂说得极慢,力求让酒醉的谢显能够听明白。

&ep;&ep;在谢显懵懵懂懂地点头后,刘拂又拐了个弯,狡辩道:“而且,我也并非插手此事。”

&ep;&ep;谢显嘟囔道:“你这若还不叫插手,那叫什么!”

&ep;&ep;“你没听闻么,现在已有人将龙女与孔圣人联系起来……”刘拂抿唇轻笑,眺望远方,“哪怕以后我的两重身份全部败露,也再不怕江南一地的书生们反口咬我‘辱没斯文’了。”

&ep;&ep;“他们吃我米粥,饮我雨露,借我荣光,便是再给十张脸皮,也是用来替我辩驳。”

&ep;&ep;“江南士子占我大延生员的十之三四,有这份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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