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兄被他父亲招去了,知府大人刚才也在招你我过去。”周行顿了顿,“都说了?”

&ep;&ep;刘拂将垂落的碎发抚至脑后:“他都知道了,倒是你……”

&ep;&ep;“我?”周行挑眉,“莫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ep;&ep;刘拂笑道:“酒后吐真言,待晚些你便也知道了——总不能只让方兄一个吃亏。”

&ep;&ep;见周行欲要逼问,刘拂指了指不远处谢知府的背影:“莫要让大人久等了。若是周兄如蒋兄那般是个沉不住气的,那我现下便可全告诉你。”

&ep;&ep;周行气得咬牙,想起蒋存的蠢样,到底忍下了再问的冲动。

&ep;&ep;待两人与知府等人见礼后,烟花阵开始的吉时也将到了。

&ep;&ep;楼上官员温和亲切,楼下百姓喜气洋洋,端的是一副佳节的好气氛。

&ep;&ep;“金陵富庶,百姓和乐,确实是一片福地。”

&ep;&ep;刘拂正欲接话,便被不远处的轰鸣声打断。

&ep;&ep;那个方向……

&ep;&ep;“方兄!”刘拂心中突地一紧,伸手抓住身旁的周行。

&ep;&ep;一串烟花正在此时炸响,除了刘拂之外所有人都抬头赞叹,看漫天光华流转,五彩斑斓十色俱全。

&ep;&ep;被扯住衣角的周行低下头:“你说什么?”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大哥1s

&ep;&ep;第30章大火

&ep;&ep;刘拂极目远眺,只见背对秦淮河的东方火光耀天。但在七彩烟花遮盖下,欢庆佳节的民众与官员,无一人注意到那处的异样。

&ep;&ep;建平五十三年一月十五,大火烧屋;刘守备费心讨好,却迁任闽州的金陵守备。

&ep;&ep;那场火灾,除了一死两伤外,别无他述。

&ep;&ep;死的是谁?伤的又是谁?着火是起因又是什么?

&ep;&ep;那没头没尾的案卷不论是初看时,还是先前想起时,刘拂都只是过眼后便放在一边,不曾细思。

&ep;&ep;但此时不好的预感却让她心中发紧。

&ep;&ep;刘守备能来金陵这般一等一的富庶之地任职,可见不止本事不错,人脉也是不错的。

&ep;&ep;而闽州与金陵间的差距,哪止十万八千里。他的考评虽算不得极优,但在任上并未出过打错,又何至于此?

&ep;&ep;她只希望是她多想了。

&ep;&ep;周行道:“你方才说什么?”

&ep;&ep;然后刘拂的复述,再次被烟花的爆炸声压过。

&ep;&ep;“云浮?”周行蹙眉,揉了揉耳朵。

&ep;&ep;今年的烟花阵,在这两声之后正式开始,直到最后一枚消散前,再不会停歇。

&ep;&ep;“火!——方兄他!”

&ep;&ep;刘拂扯开喉咙,连比划带说,直喊地嗓间生疼,周行依旧一脸迷茫。

&ep;&ep;此时天地都被照亮,城东的火光可谓不起眼至极。

&ep;&ep;一口冷风倒灌进嘴里,咳个不停的刘拂捂着喉咙,十分嫌弃地躲开周行为她拍背的手。

&ep;&ep;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城东,满是焦躁。

&ep;&ep;冬日干燥,百姓家中都屯了不少柴火,若是蔓延开来,只怕火势难以控制。刘拂能看清周行疑惑的口型,却已没时间在他身上耽搁。

&ep;&ep;好不容易忍下咳意,刘拂抬头望了眼黯淡的月亮,松开周行的衣袖,拨开身前的官员,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谢知府身边,大声道:“大人!城东走水了!”

&ep;&ep;一枚烟花冲天而起,发出巨大的啸声,与台下民众的欢笑声溶成一片热浪。

&ep;&ep;谢知府毫无所觉。

&ep;&ep;“大人!”刘拂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ep;&ep;她如今一介布衣,万不可对官员无礼……虽明知方奇然要死也是死在十几年后,可……

&ep;&ep;可她不能坐视不理。

&ep;&ep;方奇然既然是个短命鬼,少经些伤病,说不得能多续两年命。

&ep;&ep;发现灾情辅助救灾,多少能在知府眼中落个好,唐突之罪或可相抵。

&ep;&ep;正当刘拂准备拉扯谢知府时,就被一直留意着她的徐思年发现不对。徐思年截住她的手,走近问道:“阿拂?出什么事了?”

&ep;&ep;又是一枚烟花炸开,纷至沓来的各色烟花将夜空映得五光十色,也将刘拂的话音都压了下去。

&ep;&ep;不能再耽搁了。

&ep;&ep;踮起脚尖攀住徐思年肩头,刘拂凑到他耳边大声道:“城东走水了!方兄或许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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