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秦婉颔首,“母妃一人在那边,多孤单啊。”她虽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但她是切切实实活了过来,但母妃却并不能有如此的运数了。是以秦婉还是有些伤感的,低头静默不语。

&ep;&ep;“与母妃说了和卫珩的事么?”雍王抚着女儿的后脑,笑得十分欢喜,秦婉稍稍红了脸:“父王怎的拿婉儿寻开心?”

&ep;&ep;见女儿这样的情态,雍王朗声笑道:“这样的事儿,婉儿都不告诉母妃,来日卫珩来敬香之时,总会知道的。”他说到这里,望向了牌位,低声笑道:“咱们的婉儿也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被你我护在手中的小女娃了。”

&ep;&ep;祠堂里并没有回音,雍王负手而立,似是有些心事。自打夏昭华不再和秦婉等人亲厚之后,雍王便时常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秦婉知道自家父王怕是对夏昭华动了情,但这样的事,做女儿的实在不好问出来,更何况,夏昭华似是对父王无意,她若问出来,岂非让父王下不来台?

&ep;&ep;父女俩沉默了好一阵子后,雍王才开口问道:“婉儿想要有新的母妃么?”秦婉略一惊讶,低头不言语,雍王低声道,“为父往日以为,孟岚模样像你母妃,又有这一场血缘在其中,自然会善待你们姐弟,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为父的也不敢再娶,唯恐你姐弟三人受了委屈。”

&ep;&ep;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伤感到了极点:“连有血缘的表姨都能对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来,为父也不敢想象这世上还有人会善待你们姐弟。”

&ep;&ep;“只是夏姑娘,着实让父王刮目相看?”知道他想说什么,秦婉低声说道,雍王沉默了片刻,复笑了起来:“是,她的确是让为父刮目相看的。”不仅是因为她处处都维护着双生子,还有她的细心,连自己都发现不了的事,她却能面面俱到。如此想来,雍王神色愈发怅惘起来,转身看着雍王妃的牌位:“为父这辈子,什么事儿都没瞒过你母妃,这件事,自然也不会瞒着她。”

&ep;&ep;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他素来喜欢温柔小意的姑娘,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像阿湄一样撩动他的心弦。但如今,他却喜欢上了将门出身的夏昭华,连他自己都着实没有想到。想到那日夏昭华将自己打横抱起的事,雍王抿紧了唇,望向了雍王妃的牌位。

&ep;&ep;“婉儿是姑娘,更是做女儿的,实在不好说什么。”秦婉想了好久,还是不去接这话,“只是母妃在天之灵,自然希望父王能够欢喜,婉儿和阿羽媛媛也能欢欢喜喜的,不被任何人欺负。”

&ep;&ep;雍王虽然不说话,但看得出,脸上的神色稍稍松惬几分。只怕心中已然是有了些计较,秦婉沉吟片刻:“婉儿也希望夏姑娘能一辈子快快乐乐的。父王若真的喜欢她,就不要以强权压她,徒徒惹得夏姑娘生厌。”说到这里,他向雍王行了个礼,自行转身去了。

&ep;&ep;自打温一枫的事儿闹了出来,太后似乎就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些许怀疑,但唯独对夏昭华,却是铁了心的要娶回来做儿媳妇,宫中的人在夏府出入了几次,给人看了去,加之前些日子传说雍王和夏昭华之间的风流事儿,一时之间,让当日的桃色流言再次甚嚣尘上,好似雍王和夏昭华成婚在即一样。

&ep;&ep;而这件事儿闹了不久,雍王便亲自去夏府拜访了,双生子又哭又闹,非要跟着一起去,雍王无奈之下,只好将两人也一起带去了。夏昭华正在花园之中喂鱼,雍王本不愿打扰她,但两个小的很久不见夏昭华,早就乐得跳起来,一路蹒跚的跑去,嘴里脆生生的叫道:“夏姨!”

&ep;&ep;夏昭华浑身一激灵,转头见两人跑得风风火火似是要跌倒的样子,忙将两人抱在怀里,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想她,最后齐齐放声大哭:“夏姨都不来看媛媛和阿羽。”

&ep;&ep;他俩哭得这样可怜,夏昭华也是失笑,忙将两人抱在怀里:“夏姨不是故意不来看你们的……”正因她知道定然会闹成现在的局面,所以她愈发的不愿跟雍王接触。不是雍王不好,而是因为这位断弦的亲王太好了,太后的亲儿子,皇帝唯一的亲弟弟,若真能结亲,何等的殊荣?大熙女子素来出嫁早,大多女子在及笄之后就出嫁,她已然是二十出头的老女,雍王却正值盛年,世人只会以为是她高攀。谁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谁愿意去受这份闲气?

&ep;&ep;故此,夏昭华是愈发的不想跟雍王接触了。

&ep;&ep;但现下,看雍王带了双生子来,她本能的觉得不好,想转身称身子不适离开,又不忍扔了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一时也是不舍,只能硬着头皮行了个礼:“雍王殿下。”

&ep;&ep;“夏姑娘,你我有些日子不见了。”纵然眼前的女子身量小得可怜,看来娇弱非常,但当日在营地,夏昭华一脚踹飞了一头狼,让雍王叹为观止,那速度和力量,即便是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

&ep;&ep;“多谢王爷记挂。”夏昭华淡淡说道,反倒是被双生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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