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温一枫的意思是……”秦仪抿紧了唇,问道,“要我杀了春儿?”

&ep;&ep;“是。”小厮颔首,“温大人说,三爷和春儿的事,除了您和身边的内侍,还有谁知道?三爷平素行事如此隐秘,每次见春儿,都是将她接出来而非自己前去。如果不是那丫头自己嘴巴不紧,将此事倒了出去,三爷也不会陷入如此局面。”小厮越说越觉得有理,“况,温大人还说,纵然现下杀了春儿确是风险很大,也容易惹人怀疑,但只有死人才能永除后患,其中利害,烦请三爷自己权衡一二。”

&ep;&ep;“要本王自己权衡,要他来又有何用?”秦仪语气十分不善,想到头一次遇见春儿的时候,她风情万种的样子,让秦仪好不沉醉。王妃很好,只是秦仪所喜欢的,并不是像王妃一样温婉的女子,而是热烈如火的姑娘。所以一直以来,秦仪和王妃都是相敬如宾,外人看来自然是感情笃深,但秦仪并不喜欢王妃。

&ep;&ep;他很喜欢张扬的春儿,但若是为了她,让自己被父皇厌弃……温一枫所言不假,唯有死人,才能彻底让人放心,才能彻底为他保全秘密。

&ep;&ep;那小厮本就是温一枫的心腹,从三皇子府回去,便径直回了温府。温一枫立在书房之中,正给一株盆栽修剪枝叶,见其回来,才笑盈盈的问道:“话都带到了?”

&ep;&ep;“带到了。”小厮回答,温一枫微微一笑,“既是带到了,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ep;&ep;“小的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告知。”心腹小厮沉默半晌,还是问道。他的确不懂自家大人到底在想什么,数年前,温一枫便向秦仪投诚,几年间一直是秦仪的智囊,提出了许多政见让秦仪呈给皇帝,使其得了皇帝的青眼。但现在,自家大人何以给秦仪出这等馊主意,让他杀了春儿,将自己抛上风口浪尖?

&ep;&ep;温一枫笑着看他一眼,重新拿了银剪剪去盆栽的枝叶:“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良禽择木而栖吗?”又犹似喃喃自语,“我不过提了一嘴,还阐明了利害,他却犹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非要作死。如此蠢钝且目光短浅的人,我还害怕他把我给拖累死。没用的东西,剪掉就是了,留着白白浪费养分。”他用力剪掉一根枝丫,懒洋洋的笑道,“况且,他对和宁郡主下手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ep;&ep;小厮骤然一惊:“大人真的喜欢和宁郡主?”

&ep;&ep;“你以为咱们这位小郡主是善茬吗?如今这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势必是她的手笔。”温一枫抿出一个诡秘的笑容来,“我自然是喜欢她的,我怎的不喜欢她?我最是喜欢她了。”

&ep;&ep;62救命

&ep;&ep;这关于春儿的流言接连传了好几日,将京中百姓想要看热闹的心思给勾了出来,加之如今腊月,大多数人本就闲了下来,更有空闲的时间关注这件事。一时之间,风月楼靠着这位“被三皇子包下”的春儿姑娘,又招来了不少客人。

&ep;&ep;这日里,紫苏找了个小厮往风月楼去,回来绘声绘色的讲了风月楼如今的盛况。他并不知道秦婉的用意,只当秦婉是年轻,所以喜欢听这些风流事罢了。待他讲完,秦婉抿唇直笑,让人带他下去领赏后,这才捧了书来看。

&ep;&ep;“让他一肚子坏水儿,现下可真真是活该了。”杜若心直口快,径直嚷道,“最好这流言再传上几日,惹得陛下彻底厌弃他才好。”

&ep;&ep;“作风不好,却还有些长处的。”秦婉淡淡说道,“他是风流,给天家抹黑了,只是皇伯父会不会彻底放弃他,却也是未知之数。”

&ep;&ep;杜若嘟囔一声,似是有所不平。秦婉只笑道:“无碍的,秦仪那性子,只怕就要忍不住了。”

&ep;&ep;即便秦仪有温一枫,但秦仪有时候并不会听温一枫的。他生性乖张,加上认为有温一枫相助,无人能在智谋上胜过他,是以会嚣张起来。本性如此的人,竟然沉寂了这样久,让秦婉着实没有想到,略一沉吟,还是说“去请老妈妈的儿子来,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旁人我都信不过。再去东宫,请太子哥哥借一个武功高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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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月楼今日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因为如今流言之故,众人不敢埋汰秦仪,但总是能埋汰春儿的,是以无数人想要见春儿,老鸨乐见其成,只□□儿出来唱上一首小曲儿,这才让她回去,还美其名曰“是三爷的人,卖艺不卖身。”

&ep;&ep;春儿一曲唱罢,不少恩客又开始起哄。唯独一人起身找到老鸨,笑道:“春儿姑娘当真卖艺不卖身?”

&ep;&ep;风月楼是销金窝,可有不少风流的达官显贵往来,是以老鸨子见识倒也多,见对方谈吐不俗,举止风雅,衣着更是华贵,只猜想是哪家的公子,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风月楼是生意人,又是世人眼里的下九流,如何敢跟三爷过不去?”

&ep;&ep;“三爷不是已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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