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若,你去知会老妈妈一声,让她带了人,将朱婆子给我绑了!”秦婉冷笑道,“既然孟岚不要脸,我也不必再给她留脸面!”

&ep;&ep;*

&ep;&ep;今日是柳老太太的大寿,宾主尽欢,一直吃到了午时末才散了。今日柳老太太精神格外好,和几个交好的命妇闲谈,又说到了各家的小子和姑娘们,因雍王妃去世,雍王自觉应该替爱妻尽孝,是以也是守在柳老太太屋中。至于孟岚,自然不会放过和雍王接触的机会,留在屋中给柳老太太捶腿。

&ep;&ep;“老太太这外甥女是极好的,这般有孝心。”众人见孟岚如此乖觉,也是赞不绝口,柳老太太老谋深算,怎能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但也不好这样揭了孟岚的脸面,也只是笑道:“这孩子很小就养在我膝下,自然是很好的,我还惦念着,来日给她说个好婆家呢。”

&ep;&ep;孟岚自然故作矜娇:“姨妈又拿我开心,我可不愿嫁人。”她略红了脸庞的样子,满是少女的灵动娇憨,让雍王略一恍惚,依稀想到了雍王妃当年的模样。

&ep;&ep;屋中又是一阵笑语,贴身伺候老太太的佩兰从外面进来:“老太太,郡主来了。”秦婉进来的时候,神色莫测,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让柳老太太心都揪紧了,雍王也不忍见女儿这样,忙问道:“婉儿怎了?怎不和姑娘们一起玩?”

&ep;&ep;秦婉深吸一口气,向柳老太太行了一礼:“回外祖母的话,婉儿身为客,本不该过问柳家之事,但婉儿清清白白的人,也不会让人空口污蔑了去。”她说到这里,目光微微移向了孟岚,“朱婆子对客人说了疯话,婉儿现下命人将她绑了,只是不敢擅作主张,前来请外祖母定夺。”她说罢,就拍了拍手,老妈妈立时命几个粗使婆子将朱婆子给扔了进来,朱婆子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被扔进来的时候还大声嚷嚷着:“老奴是贴身伺候孟姑娘的,孟姑娘是郡主的长辈,郡主岂能如此待我?”

&ep;&ep;她胡乱嚷嚷着,秦婉勾起一个冷笑来,雍王眉头紧蹙,看了一眼孟岚,后者脸色顿白,秦婉是郡主,天潢贵胄,即便是柳老太太和柳重锦都不敢说是她的长辈,朱婆子却说自己是她的长辈,岂不是要惹得众人生疑?

&ep;&ep;而屋中的命妇听了此话,也是蹙着眉头,恨不能将方才夸孟岚的话给收回来——能有这样不长脑子的奴才,主子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ep;&ep;朱婆子被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抬头,见孟岚白着脸看自己,当即杀猪似的就叫道:“姑娘救我,郡主要杀了我!”老妈妈上前,一巴掌抽在她脸颊上,“住嘴!当着王爷和老太太的面,也有你说话的份?”

&ep;&ep;朱婆子这才看清连雍王都在,吓得不敢再说。

&ep;&ep;拢在袖中的小手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秦婉眼中泪光浮动:“诸位也看到了,这婆子如此,连我这个郡主都不放在眼里,敢当众说我要杀她,企图坏我名节。更有甚者,方才,她竟跟官客说,我和表哥议亲,说我二人自幼的情分,什么也别想拆散了。我岂有如此不堪,热孝之中跟男人议亲?”

&ep;&ep;大熙对于孝悌之义看得很重,虽因男女地位有别,有“父在母亡孝一年”的规矩,但父母亡,同样都是热孝,热孝之中跟人议亲,乃是大不孝,要给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别说这个人,就是家族也会蒙羞。

&ep;&ep;柳老太太也白了脸,虽然柳家的确有心思跟雍王府结亲,也曾经向雍王夫妻俩提过这事,但是这事还没说定,雍王妃就没了,众人也就只好作罢。但现在,朱婆子竟然敢说这话出来,岂不是要将柳家和雍王府的情谊给败坏干净?

&ep;&ep;屋中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众诰命面面相觑之后,看向孟岚的眼神就很是不善了。谁不知道秦婉是皇帝和太后的心尖子,她竟然还去招惹,就算没有郡主的身份,这得多大仇才去败坏一个姑娘的名声?其中也不乏心直口快之人,当即嘲讽道:“这等刁奴,留着何用?趁早打杀了才是正理。不然坏了郡主的名声,连清哥儿的名声也保不住了。”说到这里,她又故意说,“老太太,这不知是谁的奴才,驭下不严,委实应当重罚。”

&ep;&ep;孟岚一听这话,也不再装死,忙不迭的拉住柳老太太:“姨妈,我不知道这事。”她现在又急又气,朱婆子这般目光短浅,让她在雍王跟前下不来台。若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了秦婉,来日怎能入雍王府?

&ep;&ep;“放手!”柳老太太现下怒不可遏,挥手便拂开了孟岚,“你规矩是愈发的好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嗯,打脸开始了么么么么么哒~反正我们婉婉是不会受气的~

&ep;&ep;26打脸

&ep;&ep;柳老太太现下是真的生气了,柳夫人沉吟片刻,还是起身道:“诸位,有些家事需要料理,还请诸位随我来吧。”众诰命也是明白,纷纷起身要出去,方才那出言讽刺朱婆子的诰命转头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