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殷语将笔放下,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扬给白娉婷看,“娉婷姐姐,这样算七言诗吗?能过关不?”

&ep;&ep;白娉婷细细念了一遍:“算七言诗,应该能过关。”

&ep;&ep;“阿语作了什么好诗?”

&ep;&ep;姚蓁蓁手执纸卷信步而来,探头去看殷语手里的纸,待到看清她写的诗后,不由噗嗤一笑:“阿语,你这诗写的直白……又实用,委实少见!”

&ep;&ep;殷语睨她一眼:“我这不是为了可以早早出去么,这园子都被我逛遍了。”

&ep;&ep;“那咱们一起走呀。”

&ep;&ep;姚蓁蓁和白娉婷互道了姓名,三人相偕往外而行。

&ep;&ep;三人性子不同,却难得一见如故。

&ep;&ep;“我听说刚才太子殿下进了园子,好多姑娘都去寻他了。”姚蓁蓁挽住殷语,“你既然逛了个遍,可有看到他?”

&ep;&ep;第22章谁是魁首

&ep;&ep;殷语不打算瞒着姚蓁蓁,遂点头道:“见到了。蓁蓁你一直在作诗吗?没有跟着别的姑娘去寻他?”

&ep;&ep;姚蓁蓁皱了皱鼻子:“我爹说了,要是这回我作的诗不如两位堂姐的话,回去就不许我出门,得天天关在家里读书写字。”

&ep;&ep;她将手里的纸张摊开,“可我写了小半时辰,只写出这样一首诗。”

&ep;&ep;殷语拉住白娉婷对姚蓁蓁道:“娉婷的诗作的好,让她帮你看看?”

&ep;&ep;姚蓁蓁眉眼一亮:“娉婷父亲是状元出身,作诗定然不在话下,帮我瞧瞧可好?”

&ep;&ep;白娉婷浅笑:“我看看,只不过我水平有限,就怕辜负了妹妹的期望。”

&ep;&ep;她将姚蓁蓁的诗作拿过去仔细品了一遍:“蓁蓁这首诗饶有意趣,若是最后一句中的‘喜’字改为‘醉’字,兴许会更加合适些?”

&ep;&ep;“三月桃花醉春风?”姚蓁蓁低声念着,忽地眉眼一亮,“这个醉字好!比喜字更贴切题意!”

&ep;&ep;姚蓁蓁忙取了纸笔重新将诗誊写了一遍,扬起吹了吹,“有娉婷的这个醉字,我这首诗的立意顿时高了一个层次!”

&ep;&ep;“哟!姚姑娘这是作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诗作,念来给姐妹们听听?”

&ep;&ep;从斜后方小径上走来一行人,其中一名女子上前就欲抢姚蓁蓁手里的宣纸。

&ep;&ep;姚蓁蓁飞快地将纸卷起:“何碧茹,本姑娘的诗作甚要给你看?”

&ep;&ep;“碧茹莫急,”黎茉微笑道,“姚姑娘既然有意藏拙,咱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只不过三月桃花醉春风的醉字虽好,但这句诗稍显拾人牙慧,怕是难得大儒好感。”

&ep;&ep;姚蓁蓁脸色一白。

&ep;&ep;黎茉所言算不得错。

&ep;&ep;她这最后一句确实参考了以往不少文人墨客的名诗而成。

&ep;&ep;可被黎茉这样当面羞辱,实在难堪。

&ep;&ep;“黎姑娘如此深谙大儒喜好,莫不是已有佳作?”殷语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望向黎茉。

&ep;&ep;黎茉嘴角一勾:“我本卡在后两句诗上,多得殷大姑娘激励,适才已经将整首诗完成。”

&ep;&ep;早前她想到的第三句虽然忘了,但后来被殷语一气,苦苦冥思下又琢磨出更加精绝的诗句。

&ep;&ep;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势必还是她的!

&ep;&ep;“难怪黎姑娘早早就打算将簪子赠予我,原来是因为我才能做出好诗。”殷语恍然点着头,“既然黎姑娘这么诚心,待公布结果后我一定会好生收下黎姑娘的簪子。”

&ep;&e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黎茉只觉心头一堵,她身边的何碧茹扬声就替她抱不平。

&ep;&ep;殷语无辜地眨眨眼:“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黎姑娘的闺中好友怎会连话都听不懂?”

&ep;&ep;“谁说我没听懂?”何碧茹七窍生烟,“我不过是……”

&ep;&ep;“碧茹。”黎茉拉住何碧茹,抬眼一扫看向白娉婷,“倒是不知殷大姑娘的闺中好友又是哪位府上的贵女?”

&ep;&ep;何碧茹瞬间就明白了黎茉的意思,她眯眼看了看白娉婷。

&ep;&ep;是个眼生的姑娘。

&ep;&ep;想来亦不会是什么高门宅第的贵女。

&ep;&ep;这时,黎茉身后有见过白娉婷的贵女低声笑了:“听闻白姑娘的父亲白修撰可是翰林院任职最久的修撰呢。”

&ep;&ep;“莫非就是那位人称铁打的白修撰?”

&ep;&ep;“何为铁打的白修撰?”

&ep;&ep;“因为白修撰在修撰一职上十余年,而身边的同僚皆早已擢升,只有他从不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