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到,顶多给我来个精油按摩,说不定后来追兵不怎么积极,就是因为知道我那种状况,医神下凡也难以救我。

&ep;&ep;但医神不行,第一世代的技术可以。

&ep;&ep;我刚走进『自动医疗室』,就有一隻蛋型的医疗用自动机械向我靠过来,刺眼的红光成为薄薄的一面扫过了我全身,接着它从球体内伸出一隻手赏了我一巴掌,用无机质的平板女声说:『尼看尼。又贪玩。弄到浑身是伤!尼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尼吗?』

&ep;&ep;我愣了愣,半跪了下来双手抓住它的手,哭喊:「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我们回家吧!」

&ep;&ep;嗯,关于医疗用自动机械的情境人格设定就先暂时放一边了。

&ep;&ep;我没死,因为我妈超强。

&ep;&ep;但再怎么强,左手跟右眼还是长不回来,我作为杀手跟勇气祭司的生涯几乎算废了。

&ep;&ep;身体回復得差不多,我开始到处在遗跡中乱晃。

&ep;&ep;其实我也不只是为了接受顶级医疗才跑来这,我来这有个更重要的目的。

&ep;&ep;我还没放弃,我还不想放弃,但彻底败北的我,如今已经只能将希望寄託在虚无飘渺的东西上,即便那是一道一拉就断的丝线,我也想紧紧抓住向上爬。

&ep;&ep;我要找到鱼所说的『水刀』。

&ep;&ep;为此,我盲目地在广大的第一世代遗跡中寻找,大海捞针。

&ep;&ep;或许没有什么比去不断寻找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压力更大了,更何况我还有时间限制。

&ep;&ep;胡乱找了几天,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迷幻香菇,累了就上床睡觉。

&ep;&ep;我越来越崩溃,怎么喝水都觉得口乾舌燥,虽全身被良好的治癒,但伤口的发痒让我一直让我很想去撞墙或在墙壁上磨擦。

&ep;&ep;渐渐我开始出现幻觉,偶尔能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看见忽隐忽现的人影,但一去打招呼,就发觉只不过是之前留下来的大导师信徒乾尸。

&ep;&ep;甚至,我开始能看见穿着白色连帽长袍的大导师正在对我微笑,但我一靠近却又暂时消失然后出现在更远处。

&ep;&ep;我很受不了这种嘲弄,各位也知道我最讨厌有人挑衅我,一次我发狠了心,决定追到底,管他什么幻觉,我要喂这臭幻觉吃香菇。

&ep;&ep;一直追一直追,我追到了某个我从未来过的大房间,里头有一堆我不懂作用的机械,大导师的幻影指着某处,就彻底消失了。

&ep;&ep;他所指的那里,有着我一直在找寻的东西,『水刀』。

&ep;&ep;一看到那像是几个大大小小圆盘组成的躯干,针一样的宝石喷口,我就知道我中奖了。

&ep;&ep;安慰奖。

&ep;&e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跪了下来,乾笑,也只能乾笑了。

&ep;&ep;确实,都跟『鱼』之前投影给我看的长一样,但『鱼』投影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水刀』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水刀切割机』,它是一部非常巨大的机器,大概有球体的一半大小,有着远超过比一般桌子大小的放置机台。

&ep;&ep;很好,问题就来了,请问这么大的东西,我到底要怎么搬?

&ep;&ep;难道要我天生神力,用仅存的一隻手抓着它扛着肩上,带着它游过『银蓝灭杀谷』时要经过的湖底,再跋山涉水赶回圆环?

&ep;&ep;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笑了,运气超好地真的给我找到『水刀』,结果我根本带不走。

&ep;&ep;更何况带走也没用,虽然它超大,但就是没有球体那么大,我要怎么把球体塞进去切割?

&ep;&ep;想到我这几天拖着受伤的身躯拼得要死要活,结果只是在找一个根本毫无意义的东西,我的乾笑渐渐变成狂笑,止不住地疯狂大笑。

&ep;&ep;笑累了后,我将身体靠在『水刀』的机台桌脚,觉得一切都已无所谓。

&ep;&ep;其实本来就来不及了,再一天就是活跳跳鲜鱼汤仪式举行的时间,上次我从这回去圆环时,总共花了三天,虽然实际距离没说多长,但『银蓝灭杀谷』到圆环的这段路可以说是穷山恶水,运气不好还会遇到成群的兇暴羚羊,我状况万全时都花三天了,现在这一身伤要怎么一天内赶回去?

&ep;&ep;反正也无所谓了,我面无表情从怀中拿出仅存的乾燥迷幻香菇,通通塞入嘴里嚼。

&ep;&ep;管他的,来,吃香菇。

&ep;&ep;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一次摄取这么大量的香菇,但这几天我已没在管,反正这世界上会叫我不要嗑太多香菇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这些人都已经不在我身边。

&ep;&ep;我本来就很恍惚的意识很快就变得超级恍惚,周遭的不明机器越来越模糊,分解,雾濛濛的纯白空间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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