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是真的为了自己的名声,他就应该不顾柳柔柔的死活,直接将她和柳夫人送到乡下去,一了百了。

&ep;&ep;何必还要辛辛苦苦的给她找婆家,让她下半辈子有所依靠?

&ep;&ep;柳震天双手颤抖。

&ep;&ep;他气坏了,也心寒坏了。

&ep;&ep;抬起头,瞧着柳柔柔那双泪眼模糊,眼底夹杂着恨意的眼睛,更加心头巨震。

&ep;&ep;“柔柔……”

&ep;&ep;“爹爹是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吧!你要是想打我,就打死我好了!反正我愚蠢,中了涂新月的套路。你又不止我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你打死了我,正好将涂新月给光明正大迎进来。”

&ep;&ep;“你,你这个逆女!”

&ep;&ep;柳震天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ep;&ep;他捂住胸口,下意识的倒退了三步,一下子竟然有点眼前漆黑。

&ep;&ep;北疆一战,他本来就劳心劳力。黄海关的时候又中了周先生的毒。虽然涂新月后来给他解开了,可他终究是落下了病根,身体也大不如前。

&ep;&ep;如今被柳柔柔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

&ep;&ep;管家在边上看出来柳震天情况不对劲,连忙将对方给扶住,而后转过头来,无奈的对柳柔柔道:“大小姐,老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怎么能够这么说老爷呢?”

&ep;&ep;“是不是为了我好,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柳柔柔看见柳震天这般,心中也有些内疚。可一想到柳震天竟然要将她嫁给穷酸小子,愤怒立马就占领了头脑。她不再理会柳震天,直接冲出了房间。

&ep;&ep;“这个逆女啊……”看着柳柔柔的背影,柳震天心头发颤,一下子没有缓过来,竟然真的直接晕了过去。

&ep;&ep;如此一来,当晚宫宴,柳震天自然没有参加。

&ep;&ep;他是征讨陈国的先锋,如今庆功宴竟然不在场,齐完难免要多问一句。

&ep;&ep;“柳将军呢,怎么没来?”

&ep;&ep;“柳将军告假了,”边上的小太监道:“晌午从宫外递进来的消息,皇上许是专心批阅奏折,忘了此事。”

&ep;&ep;被对方这么一提醒,齐完这才想起来,好像确有此事。

&ep;&ep;他问道:“好端端的,如何告假了?难不成,是身子不适吗?”

&ep;&ep;“皇上圣明,的确是身子不适。”

&ep;&ep;“竟然碰到今日身子不适。”齐完眯起眼睛,眸中似有不悦。倒是顾月华消息灵通,她附身过去,在齐完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ep;&ep;齐完听完之后,不悦之色消退,倒是含了两分嘲讽和同情。

&ep;&ep;“原来如此,难怪柳将军一向是身子骨硬朗,此时此刻,也要被气得晕倒了。”

&ep;&ep;齐完说话似是而非,下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附和两句。

&ep;&ep;倒是苏子杭侧过头来,好奇的看了涂新月一眼,见涂新月神色淡定,不由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ep;&ep;今天早上柳将军还好好的,下朝的时候还跟他说了两句话。这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就病倒了?

&ep;&ep;“被他那宝贝女儿给气的。”

&ep;&ep;涂新月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说道。

&ep;&ep;这事儿,青竹早就拿八卦一般讲给她听了。

&ep;&ep;她不仅不同情柳将军,还觉得对方是活该。

&ep;&ep;可不就是活该吗?若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尽好本分,怎么会将女儿教成这个样子。

&ep;&ep;不过,这柳柔柔也真是够愚蠢的。不知进退,不知天高地厚,连她母亲的半分本事都没学到。

&ep;&ep;“我们看歌舞吧,不必理会柳家的事情。”

&ep;&ep;担心苏子杭再继续问下去,涂新月索性转移话题,堵住了对方的嘴。

&ep;&ep;看着小女人的侧脸,苏子杭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

&ep;&ep;她啊,是有多介意柳将军的事情啊。

&ep;&ep;宫宴上面的歌舞,素来都是千篇一路。庆功宴也摆了好几日了,苏子杭本来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眼下更是审美疲劳。他喝了一口茶水,打算站起来身上,去御花园里面透透气。

&ep;&ep;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胸口却传过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ep;&ep;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的跳动快要停止,整个人都要窒息一般。

&ep;&ep;他下意识的弯下腰,用手撑住了桌子,俊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ep;&ep;涂新月敏锐的察觉到苏子杭不对劲,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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