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涂新月还没有开口呢,柳柔柔撞了她之后,竟然还敢来到她身边,语气极其嚣张的道:“涂新月,原先只以为你是一个乡巴佬,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我爹爹在外面的野种。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ep;&ep;涂新月原本不想理会柳柔柔,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出口挑衅在先。

&ep;&ep;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当即便淡淡的回应道:“过奖,我自然是没有你和你娘有本事的。一定是心机深沉的小三,另外一个则是……胸大无脑的你。”

&ep;&ep;涂新月这句话不可谓不毒,一说出来,边上的青竹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p;&ep;柳柔柔顿时火冒三丈,恼怒的看着涂新月,咬唇道:“你敢这么说我和我娘,小心本小姐不客气!”

&ep;&ep;“柳小姐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们宰相夫人面前不行礼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ep;&ep;“你!”官大一级压死人。

&ep;&ep;从前,苏子杭还是一个小官的时候,柳柔柔当然可以对涂新月颐指气使,甚至辱骂她。可是眼下,胆敢辱骂一品诰命夫人,往大了说,就是藐视天家威严。

&ep;&ep;柳柔柔虽然行事冲动,也没什么脑子,可是听见青竹说的话,心中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顿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皱了皱眉头,咬唇看了涂新月一眼,眼中带着一抹恨意。

&ep;&ep;“哼,别以为你现在得意,以后也能够高高的骑在我的头上,我们走着瞧!”

&ep;&ep;柳柔柔转身往陈府里面走。

&ep;&ep;看着女人离去的背景,青竹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额头,而后道:“可真是扫兴极了。”

&ep;&ep;原本是瞧着夫人日日待在家中,反复的翻看大人从北疆写来的信,生怕夫人思念过度,所以她才怂恿涂新月前来参加陈家的喜宴。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柳柔柔。

&ep;&ep;可真是冤家路窄。

&ep;&ep;柳柔柔这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ep;&ep;“夫人,你若是不高兴的话,不如我们先走吧。”

&ep;&ep;反正夫人平常也不爱参加这些个宴会,有功夫更喜欢自己去天机阁琢磨东西。

&ep;&ep;“来都来了,哪有走的道理?”涂新月但是没将柳柔柔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草包,根本就没法影响她的心情。从前,苏子杭没当上宰相的时候,她就没把柳府放在眼中。

&ep;&ep;现在,柳府于她而言,更像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蝼蚁。

&ep;&ep;对待蝼蚁,自然不必动怒。

&ep;&ep;“走吧,”涂新月含笑道:“将贺礼递给管家,我们进府瞧瞧。”

&ep;&ep;眼下吉时还没到,所以新娘子还在闺中未曾出府,涂新月扶着青竹的手,随人流走到大厅。

&ep;&ep;大厅里面喜乐四起,好不热闹。

&ep;&ep;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听得身边的贵妇在八卦京城之中近来发生的事情。原本不过是百无聊赖的听一听,谁曾想却听见了关于北疆战事的消息。

&ep;&ep;“听话岭南又生了蝗虫灾害了,民不聊生的,流民大半都往京城这边流窜过来呢……”

&ep;&ep;“此话当真?那到时候,京城岂不是又要广开粥棚,不是说北疆打仗,国库里面本来就空虚吗?京城万一顶不住了……”

&ep;&ep;“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不想要脑袋了?若是被官家知道了,满门抄斩啊1”

&ep;&ep;是是是,都是我失言了……方才说话的人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不敢再说什么。

&ep;&ep;倒是边上的涂新月听见对方的话之后,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她伸出手来,在桌面上磕了磕,而后转头询问青竹:“岭南的事情是真的吗?”

&ep;&ep;“确有其事。”青竹点了点头。

&ep;&ep;之前,涂新月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苏子杭的身上,所以,她就没有将岭南的事情汇报给涂新月。没想到,岭南的事情,竟然和北疆还有什么关联。

&ep;&ep;“岭南若是真的闹蝗灾,国库必然会更加空虚。若是北疆那边得不到支援,战事可就辛苦了。”

&ep;&ep;涂新月的话,青竹没有怎么听懂。不过,瞧着自家夫人那严肃的神情,青竹也大概能够知道,岭南的事情的确是很严重。而且,还直接关系到大人战事的安危。

&ep;&ep;青竹的内心瞬间被愧疚包围。

&ep;&ep;“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见识短浅,之前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耽误夫人的大事了。”青竹现在虽然跟着涂新月在处理天机阁的事情,可她从前到底只是个目不识丁的丫鬟,能够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十分难得了。

&ep;&ep;涂新月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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