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姑娘可是在诓我吗?那日瞧着她的模样,完全不像是……”

&ep;&ep;“我自然不会诓你,那当真是我婆婆。”涂新月颔首微笑,倒也没有直接告诉硬汉,家公早亡。若是这样,反倒是失了先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着急给余氏找个依靠呢。

&ep;&ep;想到这里,涂新月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笑道:“军爷不是来挑首饰的吗?可有看中的?”

&ep;&ep;“哦,是是是,”其实大汉哪里是来挑什么首饰的。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再见余氏一面。可谁曾想,竟然这么不巧。余氏不在也就罢了,眼下还告诉他,余氏竟然已经是人妇了。

&ep;&ep;他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在战场上面混了十几年,可到底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的人。既然余氏已为人妇,那他也不好打搅了。

&ep;&ep;他也欣赏不来什么簪子,随手指了一根,道:“就这个吧,你给我包起来就是。”

&ep;&ep;涂新月连忙点了点头,让小厮过来将簪子给包起来。

&ep;&ep;见硬汉站在一边,涂新月扶了扶自己的肚子,眼睛一转。她看了一眼锦盒里面的簪子,忽然开口道:“这簪子上面的簪花有点坏了,不如军爷将府中住址留下,到时候我让小厮亲自送上门去?”

&ep;&ep;边上拿着锦盒的小厮疑惑的看了涂新月一眼。

&ep;&ep;这簪子明明就好好的,为何要说坏了?

&ep;&ep;难不成,是东家心里面有什么不一般的考量?

&ep;&ep;小厮闭上嘴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ep;&ep;硬汉本就大咧咧,挥了挥手,道:“也成,你拿个纸笔过来,我这就留下。”

&ep;&ep;留下地址之后,眼见着首饰铺里面都是夫人小姐们,硬汉一个大男人站在此处实在觉得浑身别扭,便付了钱走人了。

&ep;&ep;硬汉的身影消失在铺子门口之后,涂新月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随即挑眉。

&ep;&ep;这硬汉乃是京城人士,名为李植。家中算不上富庶,也不过是京城里面的平头百姓。不过,他的姐姐嫁了个小官,眼下家中置办了许多良田,也算是有点家底的。

&ep;&ep;李植十几岁便从军投奔了北疆,最近才回来。说起来,现在他的年纪也三十好几了。当年从军前家中也给他找一个夫人,只是没有来得及洞房,他就去从军了。

&ep;&ep;再后面,等他回来的时候,夫人早就已经跟别人跑了。

&ep;&ep;从前一直在军队里面拼杀,所以李植的心里面对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可是现在却大不一样了。

&ep;&ep;他已经回来了,若是再不像是个正常人娶妻生子的话,他们李家可就要绝后了。而且,午夜梦回的时候,枕边空空的,床榻上面凉凉的,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ep;&ep;可李植这个人执拗得很,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肯凑合,非要看对眼了才行。

&ep;&ep;看对眼……可对眼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ep;&ep;现在李植好不容易对余氏看对眼了,没想到,余氏竟然是个有夫之妇。他瞬间觉得心中难受,出了首饰铺,也没有什么心思在外面闲逛,直接回到了家中。

&ep;&ep;这几日,姐姐来他这边安胎,他还要赶着回去呢。

&ep;&ep;李植走后,涂新月悄悄的记下了这件事情,而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将事情扯了上来。

&ep;&ep;“我瞧着那大汉也不是什么坏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看上了娘,”涂新月窝在苏子杭的怀中,声音从被窝里面传出来,她道:“后来我想想,娘以后是做的苦了,凡事都要操心。现在待在家中享福,精气神一下子就上来了,整个人也不如从前那般老态尽显了。”

&ep;&ep;从前,涂新月刚在苏家见到余氏的时候,余氏那叫一个谨小慎微,浑身上下都干瘦干瘦的,看起来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好多了。

&ep;&ep;况且,余氏心底善良,一举一动都是江南女子的柔弱。也难怪,李植这个糙汉子看了要动心了。

&ep;&ep;涂新月在脑海里面琢磨了半天,却见苏子杭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连忙好奇的抬头来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ep;&ep;苏子杭微微抬起眉眼,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来摸了摸涂新月的墨发,低声道:“我在想,是不是我一直以来忽视了娘的感受。”

&ep;&ep;听男人这么一说,涂新月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看来苏子杭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反对,甚至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说,对方还是挺赞同的。

&ep;&ep;自家相公应该如此开明,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古人身上的迂腐气息。涂新月顿时倍感欣慰,她往男人的怀中靠了靠,安慰道:“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还是要看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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