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上快速动作,嘴里也没闲着:“方才可是用内力护住了肚腹?”

&ep;&ep;弘明勉强点头。

&ep;&ep;叶卿想了想,双手搭在弘明腹侧,运起内力输入他身体里,他自身的内力已经不够,叶卿沿用此法,以期先保住胎儿,止住流不绝的鲜血,再谈其他。

&ep;&ep;好在内力这东西果真有效,加上方才喂进去的那粒疗伤圣药,当叶卿内力几乎告磬之时,弘明下面的血果然被渐渐止住。

&ep;&ep;叶卿心下微松,转头看弘明脸色,他依旧脸色苍白,呼吸粗重,紧闭着眸子,整张脸上布满汗液。

&ep;&ep;叶卿捻起袖口,替他拭去脸上汗水,又重新把过脉,情况虽有好转,但依然不容乐观。

&ep;&ep;“还疼得厉害么?比方才如何?”

&ep;&ep;弘明粗粗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开口:“稍……好些……”才吐出三个字,就又闭了嘴,恐怕是继续说下去,就要抑制不住地呼痛。

&ep;&ep;叶卿知他是在硬撑,一时也没办法扭转他的脾性,只得用指腹替他揉按腹部穴位保胎,许是确实疼得厉害,每按一下,弘明都会不自觉地颤抖。

&ep;&ep;但是继续按下去,手底下的触感渐渐发生了改变,叶卿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劲,手指立刻弃了那几个保胎穴位,改为用掌心在高隆的大腹上摸索。

&ep;&ep;几下之后,便觉整个肚腹已经不再柔软,而是渐渐发硬,与此同时,弘明额上也再度渗出密密的冷汗。

&ep;&ep;叶卿心道只这样恐怕不行,还得用专门的安胎药才能奏效,于是他再度确认弘明的情况:“现在肚腹是什么样的痛法,详细说给我听,我必须知道你的确切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ep;&ep;见弘明还在强忍着,叶卿只得继续道:“别忍了,这孩子目前算是勉强保住,可是以你的状况,极有可能会早产,七个多月的早产儿存活的可能性不高,便是侥幸活下来,也有可能一生体弱多病。相信你也不想让这孩子一辈子难受,所以,别再忍了。”

&ep;&ep;这一次,仿佛是把叶卿的话听进了心里,弘明终于松了牙根,睁开眸子,断断续续地描述:“先前是……是剧痛,现在稍好一些……一阵一阵的抽痛,有种收缩的感觉……”

&ep;&ep;勉强说完这些,他仰面朝天,大口喘息,呼吸粗重,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肚腹的痛楚似的。

&ep;&ep;叶卿听完他的描述,再和脉象的症状一合计,心里就有了对症的药方,此时杨遥也不在,他去抓药煎药的时候,弘明少不得要自己一个人呆着。

&ep;&ep;想到这个世界的习武之人都会辨认穴道,叶卿便拉着弘明的手,将几个有助于保胎的穴位一一指点给他:“一会儿我去替你煎药,你痛得厉害的时候,便自己先按一按这几处,等我回来。”

&ep;&ep;弘明勉强点头:“劳烦施主……”他的眼神中除了痛苦,还有对叶卿的感激。

&ep;&ep;叶卿只道:“我才不要你的感谢,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这孩子在你腹中多住几日,晚一天出生,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大上一分。”说完,便急匆匆出门了。

&ep;&ep;看着叶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弘明再度闭上了眸子,手掌抚在密集抽痛的大腹上,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一圈一圈地在腹顶小幅度划着圈圈,企图安抚剧烈的腹痛。

&ep;&ep;这时候,便是他也不免胡思乱想,如果这孩子真的保不住了,他该如何自处?想当初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扔下自己的责任,失去一身武功,留下这孩子一命,也能不惧此事外泄,坦然面对世人嘲弄。

&ep;&ep;然而到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修为不到家,自从留下这个孩子以后,上百个日日夜夜的陪伴,这孩子逐渐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也真真切切地成了他的软肋。

&ep;&ep;方才叶卿说他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强忍,他并未反驳,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放下了心底的某种坚持,因为腹中这个孩子,他怕是再也做不回以前的弘明圣僧了。

&ep;&ep;许是心绪波动过大,腹中稍微平息下去的痛楚再度涌上,弘明谨记叶卿的叮嘱,以指腹揉按穴位,然而无论怎么按,肚腹还是一时硬,一时紧,循环往复地抽痛着,下面的血原本已经止住,此时也再度流出,他急忙调动体内仅存的内力,全部护住肚腹。

&ep;&ep;弘明前所未有地心慌了,即便当初被困雪山濒死之时,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慌张,他甚至急切地期盼着叶卿赶快回来。

&ep;&ep;叶卿似乎听见了弘明内心的呼唤,端着药炉过来了,药罐还在炉子上煎熬,他连煎药的时间都等不及,把药炉放在门外,就进门查看弘明的情况。

&ep;&ep;见他回来,弘明抖着手拉住他的衣角:“又流血了……保住孩子……”

&ep;&ep;叶卿虽然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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